“《行路难》。”
罗德明一点都不怀疑,曹焱写诗的水平,这从他卖给自己与帮自己写的诗就能看出来了,何况陛下还把最后两句念了出来,虽然开始不注意,没听见前面的,可是后面那句一听,还是一如既往的高水准发挥。
“师父,念来听听。”
“这有什么好念的,不就那样。”曹焱撇了撇嘴。
“别啊!”
“就是,请曹会元,念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
周围几个学子也连忙开口请道。
古代对于诗词的爱好,现在人是很难理解的。
如果说罗德明跟猫绕的一样。
那这些人就跟一群猫绕的一样,毕竟罗德明相比起他们,还不算正规的学子。
对罗德明,曹焱能一句话,堵死他,不用理会。
可对这么多好奇的学子,曹焱却有点不好意思。
“那就献丑了!”
曹焱再次把《行路难》的诗词说了出来。
众学子,听后一片沉默,不说策论,就说这首诗的意境与这不怕困难一往无前的气势,就是众人无法比拟的。
“曹会元大才,我等叹服!”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这次乃是百年的大变,我等绝不放弃此等机会,做那让后世子孙,看不起之辈。”突然身后有人大声喊道。
把附近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他们一回头,又看见了那名贺姓考生,击掌而立。
“这小子有病吧?”曹焱等人低估了一句。
“曹会元肯定也是主张与银国结盟的吧?”贺学子开口问道,眼中充满了认同的期盼。
“没有,我更倾向于递刀子。”
“递刀子?”周围的人都有点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很简单就是,你跟他吵架,我师父每人送你们一把刀。”罗德明指了指贺学子与岑兴文两人。
周围一头黑线,终于明白了递刀子是什么意思。
不过这也太不仁义道德了吧?
……
……
东华门唱名。
其实并不是说在东华门外通报殿试的成绩。
只是通过东华门传向了大楚的四面八方。
因为东华门是大楚皇城的东门,而东华门外就是都城汴梁的最繁华所在,这里就是大楚的中心。
唱名赐第仪式的举行场地,大多数情况就是举行殿试的地方。
可后来由于演武殿被人诟病是带了个武字,一众文臣认为对文举不够尊重,考试是因为那个殿最大,其它地方坐不下,这是没办法的事,可唱名能容下这么多人的地方就海了去了,如果还在那举行,那就是不行了。
因此唱名场地点就随之换到了集英殿,意思是汇聚英才之地,这让一众文臣这才心满意足满,毕竟文武自古相轻,这是刻到骨子里的了。
此后就成为定制,后面大楚的皇帝们就懒得改了。
举行唱名赐第仪式的时间基本都是在殿试结束后十天左右,而在这十天,那就是一众学子各显神通的机会了。
是留京走上人生巅峰?还是外放从此溟灭于芸芸众生,就看这十天自己的水平了。
……
曹焱没有去跑门路。
他要是不想留在京师,那有人比他还要着急。
而科举之后,第一名的状元,往年安排的官职也就在从七品到八品之间,实在是没有什么好位置。
曹焱都暗自猜测了,自己估计混个从七品的著作郎的几率比较大,毕竟自己写了很多农书给项依心,按理来说,她也应该上报给了女皇陛下。
这算是自己的一个亮点了。
不过,古时文臣向上爬可不容易,需要自己慢慢熬年月,想点办法赚点功劳才能混上去。
相对武将来说,只要你狠,去打几场大战杀几个来回,那官就像坐火箭一样蹭蹭往上涨,
如果到时在京师实在混不开,那自己还是要主动要求下到地方,尽量外两广那边跑,争取做个一把手,霸占整个东南亚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到时候要让整个东南亚在自己yin威下瑟瑟发抖。
……
他一早就来到了,自己所居住的汴河附近。
甩出竹杠钓起鱼来。
天热的时候。
这一条河边,附近的人都喜欢来此纳凉。
有像曹焱这般钓鱼的,午睡的,有诗词小会的,有下棋的……
有时候,曹焱还会让林如意帮自己看着钓竿,自己在附近逛逛看看热闹。
罗德明从远处走来。
来到曹焱身边,二话不说打开自己带来的一个小马扎。
从一旁的保温箱中,拿出一个被冰覆盖的玻璃瓶子,拧开盖子。
再拿出一个瓷碗,倒了一满碗的冰镇绿豆沙。
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下次,在也不带人去跑关系了,太尴尬了!”
以前在一众女学子的要求下,他可是答应了只要她们能考上,就带她们去蔡京府上去递名贴的。
“呵呵,”听到罗德明倒霉,曹焱不厚道的笑了出来,忙问道:“怎么了?说来听听。”
“唉!一言难尽,礼物就不说了,全都是自己写的一些诗词,根本就毫无亮点,字也勉勉强强,老蔡的书法可是数一数二的,除了师父你这样的大家写的字,他能看的上外,其他人还是洗洗睡吧?而后面见到老蔡,有几个嘴笨的连话都说不利索,还要老蔡主动找她们问话,这脸让他们丢的。”
“这也不能怪她们,毕竟她们都没见过什么大场面。”
“其实这有什么好跑的,最多不就是八品之类的小官而已。”
“切,这也是有区别的,你愿意去工部做八品的秘书郎,还是喜欢去财司去做八品的秘书郎?”
罗德明面色一僵,尴尬的笑了笑,肯定是去油水多的财司了,接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师父,你猜我今天在老蔡门口还看见了谁?”
“谁?”
“崔俊才与张文瑞两人。”
“咦?张文瑞不是没考上吗?他去那干嘛?”
“想去老蔡家做个师爷之类的幕僚呗。”
“蔡管家能那么大肚?能让他们进去?”曹焱可是记得他们可算是蔡管家的仇家,难道蔡管家就不怕他们以后得宠出阴的?干掉自己?
而且那条街,自己可是去过的,最近那可是围得满满当当的,就连一些官员都进不去,何况他们这一介白身。
“没见过有那两个那般不要脸,他们竟然鼓动其他在场的江宁府的男学子,让我把他们一起带进去。”
“你带了?”
“嗯!没办法啊,被那些男考生看见我带女考生进去不带他们进去,以后我罗家在江宁府估计会被人说死的!”
“那后来呢?”曹焱赶紧问道。
“后来?后来不就那样啰,说上一些客套话,留着吃了个午饭,就告辞了,哦,对了,老蔡还问了我一句,师父准备去那任职!”
“切,我想进议事厅或者议政处,他老蔡能让我进去?对了,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那两个叔叔,问我是想去户部,还是吏部,他们也好有个照应,我说考虑考虑,不过我想跟着师父你混。”
“跟我有什么前途,我自己还八字没一瞥呢!”
“师父你这只是暂时的。”
“对了,辛听荷与钟心怡她们后来去了没有?”
曹焱记得来罗德明家敲门的女生只有几个代表,自己早上出来的时候,是没看见她们两。
“她们没去,估计钟姑娘是郡主安排的,而辛姑娘据其她人说,她不好意思去,反正我只带这一次,下次她好意了,我也不带了。”
对这些女学子,罗德明可没什么好印象。。
现在她们中还有很多没上榜赖在曹焱家不肯离开。
想让罗德明为她们找点事做,留在京师,以求发展,这也是曹焱还赖在罗德明家的没搬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