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从申开山的口中,易风也得知了凌飞和风青青的去向。因为申开山的倒霉催模样,就是拜这两位妹子所赐。
事情还要从昨夜谈起。
当卞立新带领手下的一干人等奔到大兴县命案现场时,却发现两人已先行抵达。
这两人不是别的,却是凌飞和风青青。
见状,卞立新瞠目结舌,这什么情况,她们不是睡大头觉去了吗?于是,他就弱弱询问凌飞:“小飞,你们这是受二愣子指派——”
他话未完,便被凌飞打断,“什么二愣子,狗屁的指派,我们是大活人,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爱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闻言,莫雪就气呼呼呵斥:“你去哪儿老娘管不着,但你来这儿老娘就不乐意。这是命案现场,这案子归我们办,你们哪儿都不去,偏偏来这尸体的地方玩,你玩儿鬼啊!”
“姑奶奶就来这儿玩,怎么着?管你屁事啊!”闻言,她的死对头风青青反击,“姑奶奶就爱玩儿尸体,就爱玩儿鬼,来,玩一个,让你欣赏欣赏。”
话毕,她便拎起那尸体的双脚,如旋风般抡了数圈。
“打住,打住……”申开山急忙制止。这尸体,他们还没检验呢。你这丫头这么玩儿,那证据还不都让你玩儿没了?
然而,风青青根本就不鸟他,乐呵呵问:“不让姑奶奶玩儿他,怎么着,玩儿你吗?”
申开山不知是哪根筋错了,竟然鬼使神差地应了句:“那你就玩儿哥哥得了。快快快,你先放下那尸体。”
既然如此,凤青青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爽快地放下那尸体,然后不由分说,拎起申开山的双脚,如旋风般抡,抡的兴致勃勃状。
在她抡舞申开山时,房内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这声音,基本都是骨肉撞击木柱、墙壁、桌椅等物件的声音。
在这噼里啪啦中,还伴随着申开山的威吓,“死青青,臭青青,快放手……”威吓无用,就哀求,“美青青,亲青青,求求你,快放手……”
然而,无论是威胁,还是哀求,风青青都是置若罔闻,只是兴致勃勃的自娱自乐,直到玩的这鳖孙哼哼唧唧,语无伦次,才意兴阑珊的罢手。
当申开山如烂泥一般瘫倒在地时,众人愕然,因为这鳖孙不但是鼻青脸肿,还惨不忍睹。
可是,风青青却若无其事的拍拍手,深吸一口气,再长长的吐出,万分感慨道:“爽!爽歪歪!”
而这时,凌飞很配合的吩咐此处一个下人,“给这姐姐搬把椅子,端杯茶。麻溜的!”
那下人急忙屁颠屁颠的照办。
而风青青也不客气,端坐木椅上,接过茗茶,自斟自饮,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待她消停了,卞立新才脸色铁青的命令手下:“验尸。”
他心里憋着一股怒火,但又不敢发泄。对谁泄火?
凌飞?他不敢!
风青青?也是既敢又不敢!所谓敢,那是以他的真正实力,完全能击败她,所以,不像别人怯她的身手,他可不怯;所谓不敢,那是他深知,风青青和凌飞是好姐妹,一旦惹了她,万一这丫头日日夜夜在凌飞耳边絮叨自己的坏话,坏了自己在凌飞心中的形象,那就基本没有机会了!
可是,他实在气恼,风青青和凌飞两人比自己提前一步到达,看来,已经勘查过现场。以她们老道的经验,肯定把所有的线索摸得一清二楚。
而在把所有线索紧握在手后,她们却趁机破坏现场,还搞的鸡飞狗跳,一塌糊涂,可恶至极,可恨至极!
可恨又怎样?可恶又怎样?不能怎样,卞立新是哑巴吃黄连!
然而,他越是勘查现场就越是恼怒,因为这现场已经不成现场了,且不说别的,就是那尸体,都烂乎乎的,还缺胳膊断腿儿。按照“隐形者”挑战书所言,这尸体上隐藏着重大线索,获悉下一个命案目标的线索。但如此这般,还能查出线索吗?
纵使他是“隐形者”的人,纵使他是在做戏。可是,为了把戏做足做真,他必须来些真格的吧?!现场被破坏的落花流水,这戏还怎么唱?他总不能平白无故的来一句:某某是凶手,某某是下一个被杀目标吧?那样的话,在这些专业人士眼中,岂不是不打自招?
越查越乱,越乱越怒,终于,卞立新失控了。他对准那个刚才为风青青搬椅斟茶的下人,一通噼里啪啦的胖揍,只揍的那人哭爹喊娘的求救。
见状,风青青勃然大怒,当即袭击而去。
可此时,卞立新已然疯狂,随手反击,于是,两人便战作一团。
这一场大战,风青青遭遇到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惨败——不包括上次被牛管家手下卜幺鸣带人袭击成重伤,因为那次她面对数十个杀手,以一敌十,毙敌三十多人,其实她是虽败犹荣——单挑对敌,败给了卞立新。
卞立新使出了杀招,逼得风青青狼狈不堪,手忙脚乱。
目视之,凌飞瞠目结舌,不解大扁头为何突然如此枭狠。她是行家,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她明白,风青青不是大扁头的对手。
起初,她准备加入战团。可扫一眼那虎视眈眈的玄武楼捕快,还有正对自己呲牙咧嘴的莫雪,她就改变了主意。因为一旦自己出手,那些人肯定会趁机围攻。届时,己方必定吃亏!
于是,仓促间也来不及多想,凌飞突袭距离自己最近的申开山,并卡住他的要害,威胁卞立新住手。
受到胁迫,申开山还想冒充一下英雄,装一下大尾巴狼,毕竟,己方人多势众,此时不装,何时再装?
可是,凌飞心急风青青,毕竟,她是重伤痊愈没多长时间,虽然修理莫雪绰绰有余,但面对大扁头这高手,就明显力不从心。因此,见申开山装大尾巴狼,她就干脆利落地将其衣服从头到脚扯下,并把他拖到冰天雪地中端坐,之后,点住他的穴道,把冰雪堆积其身,使之成为一个“肉雪人”。
见状,卞立新只好悻悻住手,还低声下气地央求凌飞放人。
“放你妹!”风青青怒不可遏地辱骂。遭受惨败,她心有不甘,就梗着那漂亮的玉颈,挥舞双刀,挑衅道:“来来来,姑奶奶与你再大战三百回合!”
相较风青青的固执和高冷,凌飞不但伶俐,还很会变通,就趁机给了卞立新一个面子,放了申开山。
对方人多势众,己方势单力薄,随后,凌飞扯起风青青,嘎嘎娇笑着,隐入雪夜之中。
而卞立新他们,也没有心情勘查现场了,就垂头丧气地连夜赶回惊雷坞。可一进门,他们便恰好望见在欢天喜地打雪仗的易风
睹二愣子忆起那两个丫头片子,于是,申开山悲从心来,便怒冲冲地向易风讨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