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作业有些多,宁渊做着做着,有些疲劳,上眼皮和下眼皮总打架,便走到厨房,泡了一杯茶。
拿好茶杯,那种持续三天的痛感再次袭来,这次持续的时间很长,并且伴有晕眩感,宁渊一时没站稳,手中茶杯一掉,发出清晰地碎裂声,她连忙扶住厨房门框,霎时额上冷汗直流。
痛,很痛,仿佛呼吸一下五脏六腑都在回炉重造,绞痛无比。
那一瞬,宁渊只想自己撞晕,或者被人打晕。
白轩正好走出房门,看见她这样,也顾不上其他,眼底带着一抹焦急,飞身下楼,来到她身边,单膝跪地,扶住她,言语中带有一丝责备,“怎么了?”
“不知道……我……从周一开始肚子一直疼,今天、疼……疼得更厉害了。”
“是从‘那里’回来的后遗症?”白轩说着,横抱住她,就要往楼上走。
“我替你看看。”
话音刚落,他忽然觉得手臂上一热。
“……”
“……”
“怎么回事?”
而宁渊尴尬得几乎要钻入地洞。
“我终于知道什么原因了,我怎么给忘了,是……那个。”
“哪个?”
见宁渊憋着半天不说,他脸沉了下来,十分不客气地加快了步伐,“我替你看看,如果真的是后遗症,我会为你治疗。”
“不、不用啦!”直到这时,宁渊终于开口了,“不是后遗症,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嗯?”白轩尾音微扬,带有一丝诧异。
再看少女别过的脸,他顿时明白了,扬眉,不长不短地哦了一声。
“那多喝点热水,或者红糖水。早点睡,不行明天请个假吧,你是痛经?”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我活了六百多年,这种事不知道,还怎么在人类世界混下去?”白轩理所当然地道。
其实他想说的是:如果这点事都不知道,他还怎么追前几世的宁渊?
不过这一世的宁渊似乎醋劲很大,而且把现在的她和前世的她分的很开,所以这种增加误会的话还是少说为好。
正想着,宁渊握住他的肩,挣扎着想下来,“我没事,我去睡一觉就好了。”
白轩不置可否,抱着她进了房间,将她放到了床上。
“你乖乖躺着,我去帮你煮红糖水。”
“等等!”
白轩止住脚步。
“……谢谢你,白轩。”
没有回答。
宁渊当他还在记仇,心里划过一丝失落,低下头。
半晌,他侧过脸,唇边弯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说什么呢?笨蛋。”
宁渊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只看见白轩离开的背影。
为什么?明明他的声音与往日无异,依旧冰冷,可她还是……觉得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