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即将进入尾声,在最后一天的夜晚,宁渊冲去身上污垢,美美地泡了个热水澡。
而白轩依旧将牛奶准备好,放在了她的床头柜上。
宁渊穿着睡衣,回到房间时,突然一道雷声响起,将她吓了一跳。心有余悸地抚了抚熊口,看了看四周,确定无异常后,她这才打开灯,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躺在床上,喝着白轩亲手泡的牛奶,精神顿时放松下来,才有的紧张感顿时消失全无。
或许正是如此,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才会让她头皮发麻,心脏骤停。
事情是这样的,她喝完牛奶后,将牛奶杯放回床头柜,准备起身去刷牙,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冷风飕飕吹来,她下意识看了一眼窗户,关得很严实,不禁有些奇怪,但并未多想。
就在她拿起杯子时,忽然一道山顶劈下,接着雷声顿起,这次雷声持续时间很长,而且声音震耳欲聋,连千米开外的汽车警鸣声被炸得响起,也传入了她的耳中。
终于,她又紧张起来,刚想放下完全坐起身,可这些还不够,只听一声“刺啦”,电灯闪了几下,下一刻,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毫无生命体的灰暗。
一切来的太突然,以至于宁渊甚至没有时间思考究竟是为什么,但很快,那种恐惧感便密密麻麻地在心底升起,渐渐沁入她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再然后,一种十分难听的声音响起,强迫性地闯入了宁渊的耳内。
那是一种玻璃被划的声音,声音很刺耳,就如小学时调皮的同学喜欢用长指甲在黑板上故意不停地刮。
每个人都有弱点,宁渊便对这种声音天生有着难以言喻的反感。
最后,她深吸一口气,使自己平静下来,终于坐起身,欲一探究竟。
可下一刻,她真正地被吓到了。
只见外面黑寂的天空再次闪过一道银色闪电,雷声轰轰作响,夹杂着那种刺耳的刮擦声,宁渊的脚步倏地滞住。
只见,隐约中,她似乎看见一个人影,那个人有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神态苍老,但动作丝毫不显缓慢。
更诡异的是,她正附在玻璃上,而那刺耳的刮擦声,正是从她的长指甲间传出的。
又或者可以说,“它”,并不是人?
一股寒气从宁渊的头至脚油然升起。她咽了咽唾沫,心想或许是在做梦?
于是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睁开。
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