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这其中有误会?”
宁渊顺着他的意思说了一个假设,本以为他会认同,没想到,却引来了他更暴怒的回答。
“什么误会!我看是我交友不慎!我当年瞎了眼,才跟他做朋友!”
不是你自己不相信他会做逃兵么?不是你自己想要找借口自欺欺人么?怎么怪起我来了。
当然,宁渊没敢说出口,只是小声嘀咕着。
真是个善变的……小破孩儿!
“你说什么?!”毫无预兆的话语响起,吓了宁渊一跳,她顺了口气,翻了个白眼。
就知道用声势吓别人,死小孩儿!
突然,埃里克又道:“你!陪我喝酒!”
“哈?”
盯着埃里克的眼睛片刻,宁渊终于相信,他没有开玩笑。
这酒这么烈,要是像他那么喝,不出一口,她就倒了……
但是,面对如此暴躁的海盗,不能硬来,只可智取,于是,宁渊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低下头来,“我只是一个卑微得不能再卑微的奴隶,怎敢和主人同坐?”
“我说行就行,喝!”
“……”
见埃里克将酒杯都递了过来,宁渊不好不接。看了一眼杯中的液体,她咽了咽唾沫,瞅着埃里克仰头喝酒的功夫,她端起杯子,假装喝酒,实则趁他不注意,将酒倒在了身后的地上。
可这样都逃不过埃里克的眼睛,宁渊刚松了口气,下一刻,却听冷冷的声音响起:“你以为能逃过我的眼睛?”
不等她反应过来,下巴就被人捏住了,埃里克举起酒杯,强硬地往她嘴里灌去。
宁渊措手不及,就被灌了一大口酒,酒比闻起来还要烈,刺激得她直皱眉头,开始咳嗽不止,眼泪也直往下流。
见她满脸通红,埃里克一怔,半晌松开了她,转过头,闷声道:“真是没用!”
宁渊此刻的心里,只能用“草泥马”来形容,她握紧双拳,想到什么,最后只得泄气地松开。
要不是打不过他,要是手里有把刀,她肯定捅他!
好在这之后,埃里克没再强迫她喝酒,只是重复着灌酒的动作,一言不发。
现在,对于他什么时候喝醉,宁渊已经不再好奇,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可偏偏还得忍着困意陪着他。这让宁渊一想到,就气得不行,而此刻,海岸旁早已响起一片“呼噜”声。
就在宁渊的头像小鸡啄米一般点了数次后,终于,耳旁传来了埃里克的声音,“你,扶我回房间。”
“你的房间在哪?”
“自己不知道找么?”埃里克扔下这句,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宁渊刚发现他有些不对劲,就见他朝自己身上倒了过来,来不及闪躲,宁渊很悲惨地被压倒在沙滩上。
尽管身后都是沙子,可这么一压,还是令宁渊吃痛地皱了皱眉。
“喂,喂!”宁渊伸手推了推他,可他却不动弹,像一座山一般,牢牢地压在她身上。
接下来的很长时间,两人都以如此暧昧的姿势共处着。宁渊快被压得透不过气,却也推不动他。
夜晚的海风微凉,时间长了,宁渊难免觉得有些冷,于是,她咬咬牙,再次摇晃起他来,这次动作要激烈得多。
功夫不负有心人,埃里克终于动了动,下一刻,他睁开迷蒙的眼睛,盯着宁渊看了半晌,才开口道:“你……怎么睡在我身下?”
“……”
此时,宁渊的内心只有一句话。
wtf?
她快要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