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各种沮丧的心情涌上宁渊心头。脑海中有了阴暗的想法后,宁渊吓了一跳,连忙调节心理,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却见木门被打开,门口站着的,是昨天那个趾高气扬的守卫。
那守卫盯着她看了看,用粗暴的语气喊道:“你,出来!埃里克让你去干活儿。”
宁渊好不容易调解好的心态彻底崩塌,如果手里有把刀,她恨不得上去给守卫一刀。
可妄想终究只是妄想,不会变成现实,妄想过了,宁渊只得乖乖儿地走了出去,在伊尔和“父亲”担忧的目光下,“英勇就义”……
守卫领着她走了一些路,最终来到一座木屋前。
这正是埃里克的家,昨晚宁渊才刚光顾。
一想到昨晚的一幕幕,宁渊感觉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又要抑制不住了。
这个破小孩儿,还有完没完?是不是把折磨她当成乐趣了?那好,她就对他百依百顺,让他对自己毫无兴趣为止!
毕竟昨晚试了一下,效果……似乎还不错?
“进去。”守卫扔下两个字,就转身离开了。
宁渊看着面前半掩的门,愈发觉得里头的一切,是一个恶魔,会将她毫不留情地吞噬,就在犹豫之际,却听屋内传来一个清澈的声音,“进来。”
宁渊撇了撇嘴,伸手,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埃里克正坐在椅子上,手里玩着匕首。见她来了,头也不抬,“我有事要你做。”
“您有何吩咐?”宁渊毕恭毕敬地问道,这次,没有任何的阴阳怪气。
埃里克听到她这种语气,皱了皱眉,突然朝她招了招手。
宁渊十分听话地走近,却被他一把捏住下巴,紧接着,他手里的匕首贴上了她的脸颊,冰凉的触感,令宁渊一惊,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依然故作镇定。
埃里克直直地盯着她,似乎要看透她的心。
“你不怕?”
“怕什么?”
“就不怕我一失手,将你这张脸划得血肉模糊?”
“您是主人,我是奴隶,如果您喜欢,就请您动手吧。”
宁渊说话时,没有任何表情,甚至她此刻在心中,也已放弃了仅有的尊严。
反正面对的是一群不讲理的海盗,自己挣扎得越厉害,就越容易激起他们挑战的欲望,到时被玩儿死的肯定是自己。
果然,见她如此,埃里克没了兴致,收了刀具,吐出两字:“无趣。”又松开了她,“我要你帮我的,是整理一下家中的一切,并且列一张表。”
“是每一件东西都要整理吗?还是粗略地列一下?”
“这种问题你自己不会解决,我还找奴隶来做什么?”
“……是,我知道了。”
说完,宁渊转身就要去楼上。
“等等。”埃里克在身后叫住了她。
“您有何吩咐?”
“你一直这句话,不嫌烦?”
宁渊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
“你不嫌烦,我嫌烦!我命令你,以后不要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
“为什么呢?”宁渊依旧赔着笑,心里则有万般“草泥马”飞奔而过。这家伙……该不会是个隐藏的抖m吧??
别人对她毕恭毕敬,他竟然不高兴,竟然希望别人藐视他??
“我叫你怎样你就怎样,哪儿来的那么多问什么?”埃里克不耐烦地将匕首抛向空中,匕首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复落回他手里。
“我知道了。”宁渊答完,转身,翻了好几个白眼。好在之后他没再刁难她,这给了宁渊足够宁静的空间,好好完成手里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