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永山不放心三个孩子去打猎,想要不去送莫林双和莫良秀,陪他们一起上山。
可是莫林瑄却嫌他在不随便,说什么敢没让他跟着,硬把他推出门去送弟弟妹妹了。
他们父子三人走了之后,莫林瑄才带着安月香和王二毛出门。
莫林瑄拿了一只弩,王二毛拿了一柄叉,安月香没什么好拿的,手里便提了一捆绳子,打算真弄到猎物好绑起来往家里抬。
三人要向村南走,便没再往莫井贵家那边去,从村子中间的路穿过去。
梨树庄不大,莫井贵的两个女儿又都嫁在本村,莫家人便基本无处不在。
她们走到最南一条街的时候,正好莫桂花站在街边和几个女人说话,手里还给李春桃辫着小辫子。
没等走到近前,这些人说话的声音便顺风飘过来。
只听莫桂花阴阳怪气地说道:“哼,你们就别再提我二弟了,现在根本不把我爹娘放在眼里,还吃他的野猪肉呢,他不去吃我爹娘的肉都是好的了,那父子俩见到我爹娘,都跟乌眼蜂似的,好像我爹娘生的不是儿子是冤家!”
“哟,看你说的,你二弟你对爹娘多好啊,我看你爹家的活儿,一多半儿都是你二弟干的,都不见你大哥干多少。”
“什么呀,他才同共干几次,是凑巧被你们看到了,而且你们没看到,他干那点活儿,都有多大功劳呢,二小儿到我家又吵又叫的,因为不想干活,硬生生把我爹家犁都摔了!”
“啥?还有这事儿?二小那是多老实的孩子,怎么可能这样呢!”
“老实?你们哪只眼睛看到的,你们就不知道前两天他把林安都给打了?这是实在瞒不住的,别人都能看见,还有在家里的事呢,我爹娘怕丢人,都不让当外人讲。”
“听说了,我们还都不信呢,没想到是真的,打林安都够呛了,二小儿还能干出别的来?”
“哼,可不,前些天我爹过六十大寿,你们都知道吧?”
“知道,咋的了?”
“我爹过寿那天,二小也好顿闹了,又摔盆子又砸碗的,把鼻涕都甩进饭锅里了,可恶心了。”
“哎哟的妈呀,这是作的啥?有天大的事,也不应该在你爹过寿的时候作啊!”
莫桂花又冷哼:“哼,人家是故意挑的日子,不只不拜寿,就是硬往死里任,让我们一家人难受呢……”
她正说着,身后响起一道声音,冷冷地说道:“是么,鼻涕都甩饭锅里了?可真够恶心的,只是甩的谁家饭锅啊,爷家东锅炖的鱼,西锅炸丸子,你那被甩了鼻涕的米饭锅是哪边啊?”
莫桂花惊讶地回头,没想到这个时候能遇到莫林瑄,看着她有些结巴,说道:“就、就是饭锅呗!你说有没有你甩鼻涕那事!”
“有,这事我承认,要不大姑让我把我家刚蒸熟的一盆饭端到爷家去,我会疲薰成那样么?还说我故意作,又摔盘子又摔碗的,我倒想问问老姑,哪个盘子碗碎了?你把渣子找来给大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