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这样说了,捕头懒得再找,又问老胡太太:“你儿媳妇这些日子真没在家?她没到集上卖那种硬梆梆的肉?”
“没去,我儿媳妇哪会做那东西,卖肉的是她的妹子,肉也是她妹子做的,她俩长得像,别人分不清,就以为她是我儿媳妇呢。”
捕头皱眉,琢磨半天问道:“那你儿媳妇不在家,她那个卖肉的妹妹呢,你知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胡老太太为了尽快让他们离开,说道:“能去哪儿啊,早跑了,握说跑到山里去了,听说她们两鄵了卖有毒的腊肉,把人给毒死了,这事是真的是假的?”
捕快们累得要命,哪有心思跟胡老太太解释。
捕头把手挥,说道:“罢了,反正是个妇人,没抓到就没抓到吧,咱们这就回去向大人复命。”
他身边的跟班小声说道:“我说捕头,这样能行到,一来趟找不到人,回去肯定被上头骂。”
捕头嘁嘁笑了两声说道:“上头骂?这年头儿,只要该给的东西给到了,抓不抓人是次要的,上头骂能怎么样,又不能少块肉。”
他的话说得够直白,胡老太庆琢磨了一下便知道是知道回事,回到屋里抓了一把铜钱过来,到那捕头面前把铜钱塞进他手里,说道:“这位捕头小哥儿,大热天的办事太不容易,这点钱拿着买碗凉茶喝吧。”
捕快们都是看人下菜碟,知道什么样的人能拿出多少钱,像胡家这样的种田人,能搞到他几十文钱,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于是他把钱接过,小声说道:“行,老太太,我看你一把年纪也禁不起折腾,差不多过去就行了。”
说完把铜钱揣进怀里,招呼身后的同伴,说道:“好了,既然莫桂芝不在家,咱们也基本问明白了,那就回去向大人复命吧。”
他身边的捕快看到他接钱,知道今天晚上又有酒喝,也笑嘻嘻地说道:“是啊,我就说那小子是挺不住刑才乱说的,不然怕被打死,行,走吧,早点走也能早到回家……”
这几个捕快就这样被一点铜钱给贿赂了,拿着铜钱离开莫桂芝家,再次上马,向村外跑去。
他们走了之后,已经准备要逃的莫桂芝和胡大剩才敢露面儿,向胡老太太打听,这些人都说什么、做什么了。
听说他们这么轻易就被“迷惑”,莫桂芝和胡大剩心里更踏实,回到家里把之前的东西都扔了,尤其是毒猪用的砒霜之类,这玩意碰不敢碰,摸不敢摸,除去毒老鼠之外别的用,还是扔掉的好。
把东西都扔完,他们更放心了,便该干什么干什么。
不知李全在牢里怎么说的,竟然提都没提莫林安,至于莫家其他人就更不用说,完全没动静。
莫桂芝和胡大剩便安心,想干什么干什么,只是一直留意莫林安的动静,看李全的官司能不能打到他头上,如果真找到莫林安,那自己还是要想对策,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和胡大剩都栽在这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