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王氏一个劲儿给莫林安说好话,莫永田和莫桂芝、胡大剩对莫林安的气消了一点,却恨上莫林瑄。
胡大剩牙都快咬碎,说道:“真少不知道你们老莫家犯了什么说道,竟然生出这么个孙子,人事不干,别说爷奶,连祖宗都不想认,这样的东西,生完都应该塞回去!”
他生气莫永田比他更生气,恨道:“这特么小崽子,就不是我儿子,要是我儿子,当初看出他这样就把他掐死,扔猪圈里喂猪也比让他气人强。”
莫桂芝也道:“谁说不是,难怪爹娘看不上老二家,真是从大到小没一个好东西。”
三人一边说话一边往牛车上抬死骡子,莫王氏也跟着帮忙,接着莫桂芝的话说道:“你说也怪了,二小去看还像个受气筒似的,谁都能骂哭他,连个丫头都不如,今年突然就转性了,像吃了刀子似的,只有他占别人便宜的份儿,却不肯吃一点亏。”
莫永田气道:“哼,不吃亏?他是小亏不吃,等以后的,肯定吃大亏,他这种孩子我见多了,小时候以为自己比谁都强,等以后遇到大事的,一个跟头就栽阴沟里了,爬都爬不起来!”
胡大剩道:“爬不起来?哼,直接摔死他才好呢!不用他莫二小儿得瑟,我就等着看,他能得瑟出什么下场,不被五马分尸才怪!”
这几人一边痛骂莫林瑄一边向回走,死骡子在牛车上拉着,三人只拖那个破了的空车,比之前轻多了。
可是即便这样,也到快半夜才到家,包括莫王氏在内,都累得死狗一样。
莫井贵也从莫林安嘴里知道莫桂芝骡子被毒死的事,气得在院里直转悠,本来想去找莫林瑄算账,可是想想真找莫林瑄,不只不能给女儿和女婿出气,更要被他气个半死,搞不好半条命都没了,于是他便识趣地忍住了。
虽然这样,他还是惦记着,没睡着一直在等着。
等到莫永田、莫王氏、莫桂芝和胡大剩回来,帮着一起收拾那头死骡子。
胡大剩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见媳妇和老丈人一家人收拾骡子,他便悄悄走开,一个人来到莫林瑄家。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他也认定,这事肯定是莫林瑄干的没错,毕竟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报复莫林瑄,所以再给他使坏的,除去莫林瑄肯定没别人。
见到莫林瑄家一片漆黑,灯都已经灭了,知道肯定都睡下。
这家伙被仇恨冲昏了头,没有叫喊,直接跳进莫林瑄家院子,从身上摸出火石,蹲在柴堆边点起火来。
莫林瑄晚上把莫林安打了之后,吃晚饭的时候便在琢磨,今天做的事情有点大,现在山里那三个人没回来,莫林安便已经气成这样了,等到那三个回来,更不会善罢甘休,自己要提防一点。
所以她晚上便没睡实,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这对别人来说或许很困难,但却是她前世的本能,如果连警惕敌人偷袭都做不到,那就根本没资格成为特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