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捂着后脑壳说道:“他把绳子挣开了,趁我不注意打我,然后就跑了……”
莫林瑄回来正好听到这句话,质问道:“胡说,我帮人的结是专用的,被绑的人根本不可能自己挣开!”
三子手指马车说道:“那我怎么知道,反正他就是挣开了,你看那绳子,是自己开的,又不是谁割的!”
安月香过去抓起绳子,见到绳了果然是完整的,没有被割过的痕迹,他更回不相信,说道:“不可能!绑胡大剩的时候我和瑄儿一起的,瑄儿前后打了六七个死结,怎么可能他随随便便就挣开!”
三子冤枉道:“我怎么知道么,反正他就是挣开了,还打了我呢,难不成你们觉得,是我把人放了,我又不是他哥又不是他弟,我怎么会管那么多。”
安月香道:“可是你看着人的,现在人没了,不怪你怪谁!”
三子朝她翻白眼,叫道:“你个丫头家家的瞎叫唤什么!我看着人就一定怪我啊,你们不是也看着人了,谁让你们不一直在,你们自己守着,看他还打不打人跑不跑!是不是非得让你们看到他挣绳子跑才算?”
莫林瑄也道:“我们不在人跑了就有理由了?你们是干什么的,押送犯人是你的职责,让他跑了是你们失职!你们得负责把人找回来!”
三子更气了,捂着后脑直跳脚,叫道:“我失职,我都被打成这样了我还失职,你们两个小崽子会不会说话!还让我们找回来,凭什么给你找!他又没烧我家房子……”
吴里长或许是担心他把莫林瑄和安月香吵火了,真做出什么无法收拾的事,连忙走上前来,说道:“算了算了,别吵了,人跑是怪我们,怪我们,我们想办法找人,二小儿你先带你媳妇回家吧。”
他站的位置正是莫林瑄和三子中间,两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他身上,自然就不再吵了。
不过莫林瑄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明明要押人去官府,现在人没了,她怎么可能消消停停回村去。
她站在车边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吴里长,人真跑了,说让你们立刻找回来不太可能,但也不能因此就不告官,胡大剩干了什么咱们都知道,所以我想让你给我们写个证明书,证明胡大剩确实在我家放火了,又在中途逃走,我去找官府,让官府立案,捉拿胡大剩!”
她这个要求不算过分,也比较可行,在犯人逃跑的情况下,里长证明一下十分有必要。
可是吴里长却不太愿意答应,支吾着说道:“那个……开证明可以,可是我们又没笔又没墨的,怎么写啊。”
莫林瑄道:“没关系,这里没有,我们就再向前走一段,走到有的地方再写,然后你们在这里继续寻找胡大剩,我和月儿到城里去告官,让官府缉拿他!”
“那个、那个……这样太耽误时间了吧,我觉得有这时间,不如咱们一起好好找,没准就把他找到,又能押解去官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