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县令,吴里长先腿肚子转筋,噗通一声跪倒下去,高声说道:“县令大老爷,小人是梨树庄与杨树庄两村的里长吴来福,见过县令大老爷。”
县令随便摆了摆手,说道:“唔,起来吧。”
说完他却问莫林瑄和安月香:“你们两个小孩儿,不是昨天到我这里来告状的么,怎么今天又回来了?”
莫林瑄指着吴里长说道:“回大老爷,是这人硬把我们拉回来的,他诬赖我们赶走他的马车,要到这里来告我们!”
县令发愣,说道:“什么?他赖你们赶走他的马车?他不是里长么,怎么会干这种事?该不会是你们真把他的马车赶走了吧。”
莫林瑄说道:“不是的大老爷,是他赖我们的,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就是昨天我们状纸上写的那个,押解在我家纵火嫌犯的里长,因为嫌犯跑了之后我们和他发生口角,他怀恨在心,所以才弄这么一出。”
从见了县令开始,她的小嘴就说个不停,吴里长这成竹在胸的,竟然插不上话。
眼见再不说话真要被莫林瑄倒一耙了,他连忙插嘴叫道:“不是的大老爷,这小子才耍赖,他真把我们的马车赶走了,我们当时三个人看着,一点不会有错的!”
他说完莫林瑄接着又说:“不是的县令大人,他们的三个人都是一伙的,不然不会把胡大剩放跑,那两个人听他的,当然他让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们没赶他的马车,我也有月儿给做证!”
安月香也道:“就是,他们三个可坏了,当着我的面儿上茅房,把我们逼走,胡大剩才有机会逃的,赖我们赶马车,肯定是生怕我们来告状!”
县令被他们吵得发懵,拍惊堂木叫道:“肃静,肃静!都给我闭嘴,本官没问,你们不要说话!”
莫林瑄和安月香,还有吴里长和二成子这才住嘴。
县令这才指着吴里长说道:“你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里长说道:“回大老爷,是这么回事,前天小人跟莫林瑄和安月香一起送纵火的嫌犯到衙门来,不想半路中出意外,被那家伙逃走了,小人和两个壮丁想把嫌犯抓回来,便留在那里寻找,让莫林瑄和安月香到衙门来向大人告状,当时他们以路远为由借走我的马车,可是等到今天早上,小人到他家取马车的时候,他们却不承认了,说根本没赶我的马车,大人,您说我多冤枉啊,那马车可是我借的,他们说弄没就弄没了,这要是找不回来,小人要赔多少银子……”
县令见他说得差不多,又指着莫林瑄说道:“你说又是怎么回事,可是吴来福说的这样?”
莫林瑄连忙摇头,说道:“不是的大人,你别听他胡说,胡大剩跑了之后,我和月儿和他吵了一架,让他们继续来县衙他们不来,我便让吴里长写了证明,他因此又与我吵架,然后我和月儿拿着证词到城里来,他和这个二成子,还有那个放跑胡大剩的吴三赶马车往村里走,我和月儿步行来的城里,我们两个差点没累死的,哪里坐到什么马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