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力，你没什么要交代的吗？”谢寒指了指桌上的东西，问道。

李大力挖了下鼻孔，一边抖腿，一边说道，“切，你们不都查出来了吗？还交代个屁啊！要让我坐牢就赶紧的，几个月后，老子出狱了又是一条好汉！”

正在做笔录的小警察一脸错愕，这年头，竟然还有这样坦率天真的杀人犯！

“出狱？”谢寒冷笑一声，“你犯了这么大的罪行，还想出狱？最少也要关你个二十年。”

“我犯啥事了？”李大力急了，架着的腿立刻放了下来，站起来大声吼道，“警察同志，你可别欺负我没文化就是个法盲啊！扒窃最多就关几个月，劳改一下就行了，哪会关那么久。还二十年，简直就是扯淡！要是这样，你们那个破监狱还住得下吗？”

谢寒擦了擦脸上的唾沫星子，追问道：“扒窃？你刚才不是承认你杀人了吗？”

“我啥时候承认我杀人了？你问的是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我当然就以为你们查出了我偷东西的事了啊！我可没杀他！我去的时候，那个男人就已经死了，我还以为他是想不开抹脖子自杀的，我也就没报警，忍不住还顺了点东西。”李大力一股脑说了一大堆，唾沫星子再次喷了谢寒一脸。

谢寒锐利的眸子紧盯了李大力一会。他的嫌疑是很大，血脚印是他的、死者钱包在他手里，但在他家里却没有搜出作案工具。

只有找到凶器，证据链才算真正完整。

“警察同志，你看我这个忠厚老实的样子，像是杀人的罪犯吗？”李大力缩了缩脖子，努力辩白道，“要是我有胆子杀人，至于混得那么惨吗？”

一旁的小警察忍不住反驳：“你这种社会败类，什么事做不出来？社会治安就是你们弄坏的。”

“诶，小同志，你这话就不对了。要是没有我们这群败类，你们哪来的就业机会啊！”

“你——”

“李大力，你严肃点。”谢寒大声呵斥道。

“谢队，凶手不是他！”纪以安推开门，打断审讯过程。

李大力见到纪以安，立刻两眼放光，“你看，美女就是聪明，一眼就看出我不是凶手。”

“你闭嘴！”谢寒瞪了李大力一眼，“纪法医，你继续说。”

“凶器是这种刀，”纪以安把戈戈里弯刀的图片给谢寒看，“凶手应该是专业的雇佣兵。”

“雇佣兵？”

“你们查出了死者的身份了吗？”纪以安问道。既然找到了身份证，死者的身份应该很好查。

死者的身份，很有可能是最大的突破点。

“死者叫张晓峰，是一个司机，雇主是明远集团的总裁顾琛……”谢寒恍然大悟，“会不会是绑架案？凶手杀死了司机，弃尸荒野，其实真正的目的是绑走车上的另一个人？”

不少重大的绑架案，都有雇佣兵的参与，他们行事干净利落，而且对雇主绝对忠诚，执行力相当高。

“谢队，我有重要的事要办，先走了。”

纪以安跑出审讯室，再次拨打了穆妈妈的电话。

“嘟嘟嘟”的忙音一直在响，电话却没有被人接起，最后是一道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

纪以安无力地靠在墙边，难怪穆妈妈刚才接电话的反应那么不对劲，穆妈妈在骗她。

穆翊很可能真的出事了！

纪以安拿起手机，拨通了穆子眠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