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的脸色一沉，立刻追问道：“你们不是一直盯着他吗，他怎么会不见了呢？什么时候不见的？”

“可能是昨晚，也可能是今天早上……我们也不清楚，”那个警察懊恼地说，“特么的，那个小子给我们下药了，我和老李到现在脑子还晕乎乎的。我们刚才冲到他们宿舍，发现孙彻已经不见了，证件和贵重物品也不见了。而许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我怀疑他也被下药了。”

“你们怎么会被下药？”

“我们……吃了他送的食物……”那个警察有些自责地说道，“昨晚十点左右，他提着一些酒菜来和我们唠嗑，说了一大堆心里话。我们就劝他想开点，还陪他喝了一点酒，后来不知怎么的我们就在车上睡着了。一定是那小子给我们下药了，不然我们怎么会一直睡到大中午？”

“你们俩立刻调出附近的监控，看看孙彻的去向，”谢寒吩咐道，“一定不能让他跑了！”

“好，我们现在就去查监控。”

挂了电话，谢寒又派了几个人去火车站和汽车站的检票口，对孙彻进行堵截。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孙彻很可能是畏罪潜逃了！

一旁的小警察凑到谢寒旁边，小声问道：“谢队，这个案子是不是已经破了？凶手真的是孙彻吗？”

其他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谢寒身上。谢寒捏了捏眉心，答道：“现在没有证据，先别下定论。”

“孙彻？小婧倒贴的那个小白脸？”顾妈妈听到这个名字，蹭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凶手就是他，肯定是他！那个小白脸受够了气，就把小婧杀死了。呜呜呜，启铭羞辱过他，所以他就把启铭也给杀了。”

“你儿子和孙彻有什么大矛盾吗？”谢寒目光紧盯着顾妈妈，追问道。

“我……我儿子找人打过他。孙彻曾当着很多人的面，拒绝了王雅婧的告白，我儿子从小暗恋她，所以就找几个人打了他一顿，帮她出气。孙彻那小子一看就心术不正，他肯定怀恨在心……”

“那苏夕夕呢？”纪以安扭过头，问道，“她是孙彻的前女友……你应该也听过这个名字吧？”

顾妈妈的脸刷地就白了，支支吾吾道：“没……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没有吗？可是，我们怀疑凶手的杀人动机就是为苏夕夕复仇。”

“呜呜呜，我的启铭啊，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啊？”顾妈妈扑到沙发上，又哭哭啼啼起来，“没有你，妈妈怎么活啊？”

“你们不去抓凶手，刁难我们这些受害者家属干什么？”顾爸爸一边安抚他的妻子，一边呵斥道，“难道你们就不能体谅一下我们的感受吗？”

纪以安的视线从他们的身上移开，很明显，这两个人都在回避问题。

这时，两个警察已经将玻璃缸里面的液体排干净，把顾启铭的尸体捞了出来。

尸体的皮肤已经被泡得发白，发丝粘黏在脸上，手指还呈现鹰爪状，看起来狰狞而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