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警察也十分不解，按理说，孙彻如果想逃跑的话，大可以在警方发现顾启铭的尸体之前逃往他市。但在公交站、火车站和机场，都没有发现孙彻的踪影，也没有查到他的购票记录。

“会不会孙彻只是在营造一种逃跑的假象呢？”孟婷猜测道，“难道他还有别的目的？”

“我有一种猜想：凶手是许沉，而孙彻已经被杀死了，”有人脑洞大开道，“并且他的尸体被藏了起来？床底下找过没有，没准就在床底下！”

“但许沉没有作案动机啊！他和这几名死者几乎没有交集，”老张反驳道，“再说许沉昨晚被孙彻下了安眠药，也没有作案时间。他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再增派一些人手，挖地三尺，也要把孙彻给找出来！”谢寒皱眉，吩咐道，“小孟、小刘，你们两个去医院里给许沉做个笔录。”

“好！”

警方几乎出动了全部警力，对孙彻可能出现的地点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

纪以安回到办公室里，又把之前对许沉审讯的录像翻看了一遍。

录像里的许沉，不疾不徐地回答着谢寒的问题，语气和表情都很自然，说话也很有条理。

冷静、聪明……而且还是法学系的学生。

“学姐，你在怀疑许沉吗？”林小白问道。

“对，”纪以安答道，“两个凶杀现场，都具有一种强烈的仪式感。王雅婧虽然是被虐杀的，但是，整个虐杀过程是冷静而克制的。如果凶手真的对死者有强烈的仇恨，那么尸体呈现的状态不应该是这样的。”

“如果不是仇杀，那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大概，他在以devil之名，进行一场审判。”

“可是许沉没有作案时间啊，”林小白反驳道，“两起命案发生时，许沉都陷入了昏迷中，怎么杀人啊？”

这时，纪以安的电脑里突然传来了一份邮件。

纪以安眼睛微亮，立刻打开文件，浏览完毕后，缓缓开口道：“现在，许沉的不在场证明不再可靠了。”

“啊？”

“等刘警官他们把凶器找到，我们就可以抓凶手了。”

“等等，什么凶器？”林小白一头雾水。

“造成死者背部伤口的凶器！”

纪以安又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了，凶手会不会还有一个帮凶呢？

——

与此同时。

谢寒正在查看孙彻宿舍附近的监控录像，小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谢队，我们找到孙彻了！”小李扬声道。

“在哪里？”

“苏夕夕的墓地旁边，”小李的语气一顿，“可是，孙彻他……他割腕自杀了！”

“自杀？”谢寒的心一沉，整个人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孙彻也死了吗？”

“没……没死，正在医院里抢救着。医生说，他的情况不容乐观。”小李补充道，“不过，我们在他的手机里发现了一封电子遗书。他承认，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他为了给苏夕夕报仇，杀了王雅婧和顾启铭。”

孙彻这是企图畏罪自杀吗？太不对劲了！

“你们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赶来。”

“博雅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