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的吗?”景萧然听到林奕田的话,心中猛然一动,虽说他已经做好了去非洲的准备,但是当这个事情确定下来时,他内心还是掀起了不少的波澜。
这次的非洲之旅,对于景萧然来说,是他走出自己舒适圈的第一步。
他本可以一直待在樊城,慢慢“经营”自己的实验室,做做实验,写写文章,但这毕竟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的心里还是流淌着年轻的热血。
“萧然,政府对于这次的行动很是看重。”林奕田道,“到时候不仅有卫健委的官员一同前往,而且听说还有不少学术圈的专家也会去。”
“好的,麻烦林老师了。”景萧然笑了笑。
“哎,萧然,我知道自己劝不住你,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希望你和杰佛里在非洲的事情一切顺利。”林奕田深深叹了口气,“三天后,政府会有专门的人员来实验室这边接你们两个,到时候和所有援非的人集合,一起坐当天的包机去非洲几内亚。”
接下家,林奕田将事情的一些细节全都告诉了景萧然。
关于神州实验室“援非”这件事,算是基本上尘埃落定了。三天后,景萧然和杰佛里将会准时出发,前往非洲。
和林奕田通电话大概有半个小时,景萧然放下电话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肯定是姐姐来啦。”
潇潇立刻放下手中的小白,跳下沙发,前去开门。
房门开了。
景萧然的视线也朝房门看去,一道靓丽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翁惠瑾如约而至,她手中还提着大包小包,甚至比中午来的时候带的东西还要多。
“小谨来了?”
正在厨房里做饭的景母闻声,走出厨房来到客厅。
翁惠瑾将手中的“特产”放在门口旁的角落里,微笑着对景母道:“阿姨,我又来打扰您了。”
“哎呀,哪儿的话呀。”景母笑道,“我就希望你天天来打扰,你快坐下休息会儿。我炒完几个菜,咱们就可以开动吃饭了!”
“阿姨,不用做得太麻烦了,中午吃得太饱啦,现在肚子还是撑的呢。”翁惠瑾道,说着摸了摸潇潇的脑袋,和她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也没几个菜,马上就好啦,你就陪潇潇玩会儿吧。”景母说完便又走回了厨房。
……
客厅里,三目相对。
潇潇突然小声地说道:“那个,要不我去房间做作业?”
景萧然瞥了眼潇潇,发现这小丫头还偷偷对着自己捂嘴发笑,便不理会她。
“学姐,你喝点儿什么吗?饮料还是咖啡?”景萧然转头看向潇潇身旁的翁惠瑾。
“谢谢,暂时不用了。”翁惠瑾道。
“哥哥,我想喝可乐。”潇潇在一旁道。
“潇潇,你上午不是刚喝了一瓶可乐吗?”景萧然撇了撇嘴道,“小心喝多了变胖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景萧然还是去给潇潇拿了瓶可乐,顺便给翁惠瑾也拿了罐饮料。
“嘻嘻,我不怕胖,谢谢哥哥。”潇潇把腿盘在沙发上,开始细细品味手中的可乐。
潇潇开始和翁惠瑾闲聊着,两人虽说相差了十几岁,但是却是有些不少的共同语言。每当话题谈到景萧然时,她们的讨论就愈发的激烈了。
景萧然的工作就是在一旁端茶倒水,几乎都插不上话。
“好啦,饭好了!”
景母将晚饭做好了,景萧然的服务员工作也结束了。
景父在吃饭前也回到了家,看到翁惠瑾倒也没意外,稍稍询问了两句。
“你们家那里的特产是茶叶啊?”景父笑了笑,“正好我茶叶喝完了,最近准备买一些呢。”
翁惠瑾笑着回应道:“叔叔,我姨父家里盛产茶叶,他自己也做了一些茶叶生意,这次特意嘱托我带几包好茶叶过来,给您好好尝尝。”
“那真是太感谢了。”景父道,“劳烦你晚上还要来一趟了。”
“不麻烦,不麻烦。”翁惠瑾连忙摆手道,“是我打扰了叔叔阿姨才对。”
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翁惠瑾内心有些无奈,景母之前说的没几个菜,居然是这样的?
“哎呀,小谨啊,我听萧然说了,你现在自己一个人在樊城住的,在外面租的房子。”景母道,“平时一个人做饭肯定也麻烦,不嫌阿姨做得不好吃,可以经常来家里吃顿饭。”
翁惠瑾道:“阿姨做得饭真是一流的,绝对比得上外面餐馆的大厨……”
在一顿商业互夸中,一家人开始了晚饭。
经过了白天的交流,饭桌上的景母和翁惠瑾更为熟络。
景父也根本插不上嘴,便和景萧然聊了起来。
“萧然,我看最近出来了个什么病毒,好像还挺严重,新闻上说这个病毒在非洲已经传播开了,死亡率特别高,咱们华夏附近的几个国家都已经出现了病例。”
景萧然正准备夹一块肉,听到景父的话,伸在空中的筷子一滞。
“嗯,老爸,是有这个病毒,叫埃博拉病毒。”景萧然缓缓道,然后将筷子放回了桌面上。
“真的有电视新闻里说的那么严重?”景父看到景萧然的表情有些变化便问道。
景萧然点了点头,道:“甚至比新闻报道中的还要严重,非洲因为埃博拉病毒已经死了几千人了,这种病毒的死亡率超过了50%,也就是说只要是感染了这种病毒,差不多有一半的人会死去。”
50%的死亡率,这可是很可怕的!
更为关键的是,埃博拉病毒的感染途径很恐怖,可以通过空气传播。
艾滋病虽然可怕,但是感染途径和感染率却不高,并不像埃博拉病毒这样会通过空气传播。
景父也是有些惊讶,对于这种国际严重的公共卫生事件,绝对是“有生之年”系列。
“我看新闻上还说华夏已经有了疑似病例。”景父继续道,“这个病毒会传播到华夏吗?”
“不好说。”景萧然摇了摇头,他看了看景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