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擎天弯腰把若若轻轻放回椅子上,转过身来黑着脸狠瞪着南瑾辰,怒气冲冲地说道:“南瑾辰,你今天可得给我说明白了,我这个老资哪里没正型了?我家长笑长欢又哪里不好了?”贬损他可以,但是贬损他家两只可爱帅气的小肉包那绝对是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曾经我年少无知是坑过景澜,可是我自已挖的坑我已经勇敢地去填了,三年前我不仅给了景澜名分,我还承诺从此以后会爱她到地老天荒、不离不弃。”说着,楚擎天转身看了一眼面色苍白尽憔悴不堪的白水心,伸手指着南瑾辰的鼻子教训道:“可是你呢,人家水心孩子都给你生来这么多年了,到现在你不仅不给人家一个名分,连公开都不敢。南瑾辰你什么时候这般怂了?敢吃不敢买单吗?竟然把人家母女两人扔到澳洲来,原来你竟是这么没有担当的男人,真是把我们江城男人的脸都丢到国外来了!”
面对楚擎天咄咄逼人的追问,南瑾辰的脸色一下青一下白又一下红的,好像一个调色盘似的,暗咬银牙重重地喘了一口气,竟然对他的反问无言以对,只能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这个楚擎天,也就这三年才收了那颗风流浪荡的心,竟然敢‘以身正法’说教他来了。以前他对景澜做的那些事,都可以用罄竹难书、恶贯满盈来形容了,这才撕下狼皮几年啊,他真就觉得自已是个模范丈夫了!
“妈咪,这两个叔叔是不是要打架?若若好怕!”见两个大男人面对着面,你瞪我我瞪你,气氛有些怪异恐怖,若若缩着肩头往白水心怀里靠去,有些惊惶地小声说道。
白水心倾身搂住若若,边扬手轻柔地拍着她微颤的背脊,边抬头望着两个身形相差无几气势上也平分秋色的男人,眉心深蹙,哑声说道:“麻烦两位出去解决你们的个人恩怨,不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吓到孩子!”
闻声,斗嘴斗得正水深火热的两男不约而同地望向白水心,南瑾辰的表情倒还能维持原样,只是楚擎天面上就有些讪讪的,拧着眉难以置信地盯着事不关已高高挂机的白水心。
这个女人,是不是理解能力有问题?!
难道她真就听不出来嘛,刚刚他可是胳膊肘子往她这边拐的,在帮他向南瑾辰讨要说法呢,她怎么这般不知好歹呢?!
“快帮她看看!”南瑾辰睨了眼白水心,转而看向气乎乎的楚擎天,轻咳一声,为了缓解气氛同时也想要化解自已的尴尬,淡声说道。话落,他提步上前去安慰受了惊的若若,情急之下竟然忘掉了自已左手负伤的事情,伸出双手欲要抱起若若,可是刚把若若的小身子抱离椅子时,他左手蓦然吃痛,呲牙裂嘴地哀嚎一声。
闻声,白水心和楚擎天同时看向他,直到这一刻两人才发现他左手上缠着绷带,上面沾染着淡淡的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