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白水心掀眸淡瞥了一眼南瑾辰,但是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的很短暂,稍纵即逝,却也能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倦容,还有布满红丝的双眼。
疲倦的他,平白多了几许颓废,少了几些许霸道与冷酷。
看着看着,莫名的,她平静的心好似被投进了一粒石子,泛起了层层涟漪。
昨天晚上,疼痛加疲累折磨的她一晚上没有睡好,即使没有睡踏实可是意识也不太清透,一直处于半睡半醒间,对于昨晚的事情只有一些模糊的景象。
迷迷糊糊中她有醒来过两次,每次掀开沉重的眼皮时,隐隐约约间感觉到有个高大的身影在她眼前晃来晃去,额头上也是一会儿热一会凉。
原来昨天晚上她发烧了!
而他,应该是照顾了她一晚上!
这怎么可能呢?!
白水心凝着眉,忍不住地又抬头看了一眼正抱着若若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他右手圈着若若的小细腰,左手平放在自已的左大腿上,白色绷带上染着的血迹已干,但是却愈加的醒目刺眼,她的心尖微荡。
昨天那一口,她是不是咬的太深了啊?
当时,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失去了理智,那一瞬间她心里只想着把今日的痛楚和昨日的羞辱全部发泄出来,所以就不管不顾的狠狠咬下去,能咬多深就咬多深,她能感觉到她的牙齿都要碰触到他手背上的骨骼了。
“现在再测量下体温!”
就在白水心纤长卷翘的眼睫低垂,眸色染着连她自已都不知道的心疼,定定地望着南瑾辰的左手发怔时,头顶忽然飘来一道清润的嗓音。
下意识中,她猛然抽回眸光,来不及收敛的情绪出卖了她的心事,有些怔愣地望着伸在眼前的温度计,半晌才过回过神,伸手接了过来。
“放在腋下!”楚擎天挑眉望着白水心,眸底闪过一抹狡黠,转而看了一眼某男,边抽回目光边开口说道:“不用太担心!别看他生得一副细皮嫩肉的小白脸模样,可是他打小就皮糙肉厚的,那点小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谁担心他吗?”被一语击中心事,白水心苍白的小脸倏地一下通红起来,就像煮熟的虾子一样,有些惊慌地别过脸去,边把体温计放在腋下边没好气地小声嘟囔着。由于底气不足,她的声音小得就像是蚊子在嘤嘤,不过楚擎天离的这么近也听到了。
“是啊,这么没良心的男人担心他干嘛?”楚擎天望着某女娇红的小脸浅笑着说道,原来女人都是这般口是心非的,刚刚她明明就是在盯视着那只缠着绷带的手拧眉哀伤,这会儿却又嘴硬不肯承认。
听到两人的对话,正陪着若若看动画片的南瑾辰抬起头,可是眸光触及的却是某男那煞风景的******,俊脸一黑,眼神渐渐变得凌厉起来。
这个楚擎天到底是谁的朋友,怎么竟扯他后腿呢。
她受伤也不能全怪在他头上吧,公平来讲,责任他们两人要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