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南瑾辰的动作虽然笨拙迟钝,倒也不失风趣‘可爱’。
只是,这一米八八的大男人拿着个粉色的纸尿裤左看看右瞧瞧,想要分清楚到底哪一面才是正面,这画风着实让人有些忍俊不禁,甚至不忍直视。
在白姑娘给出了建设性的意见后,南大少总算分清楚了纸尿裤的前后面。随后便弯下身来,右腿跪在床沿上,整个身子往前倾去,一手托着若若的脖颈,另一只手托着若若的小屁股,动作极轻极柔地把沉睡的小丫头抱到外面一些。
见他动作这般笨拙,在旁边指挥顺带着看好戏的白姑娘还是有点于心不忍,怕自已女儿受委屈。这会儿便托着受伤的右腿往若若跟前移去一些,右手伸过去轻车熟路地揭开纸尿裤的粘合处,下一瞬,房间里飘荡着的那股刺鼻的异味儿愈加浓烈了。
一瞬间,南瑾辰忍不住地挑了下眉。
他倒不是嫌弃自家的闺女拉的粑粑臭,而是人体的一种本能的反应!
“我来吧!”像是为了证明自已丝毫没有嫌弃自家宝贝女儿似的,就在白水心左手微微托起若若那双小细腿,右手放在她小屁股下面准备拿掉纸尿裤时,南瑾辰的右腿往前移了一寸,说话的同时,右手已经抓住了纸尿裤的一角。
“小心一点----”不等白水心的话说完,下一瞬,只听某人忍不住地低呼一声,下意识中白水心扭头看过去,面色一凝。
只见那双古铜色的右手沾了些许的----
“你把这个拿到卫生间去吧,剩下的事我自已来做!”白水心边说边用下颌朝已经被拉出一半的纸尿裤指了指,可是语气和眼神满满的都是嫌弃。
还有整蛊他得逞的欢喜!
当时,让他亲自动手为的就是看到这一幕,不过起初她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此时此刻,这个男人也正在诠释一句老俗话:死要面子活受罪!
知道自已不行,就开口说句‘我不会’就算了吧,非得在这里逞强。现在倒好,自已挖了个坑把自已埋了吧!
而且,还是一个屎-坑!
“你一个人能行吗?”南瑾辰抬眸望了一眼白水心,见她受伤的右腿直直地横在那里,像是劈叉一样,另一腿又窝在身下,这姿势他都忍不住地替她难受。
然,说话的同时,南瑾辰的双手毫不犹豫地齐上阵,把纸尿裤的四个角对齐后一手捏两个角,就这样生生的把脏污不堪的纸尿裤捏在大手里了。
这果然是货真价实的亲爹啊!
要是换成别人家的孩子,就算是给座金矿银矿,相信南大少也不会动手给人家的娃换纸尿裤的!
别说是沾了粑粑的,就算是沾了一点尿的,他也不会换的。
听到某人这么问,白水心黛眉倏忽轻蹙,忍不住地冷笑一声。
活近二十四年了,他这个问题是她听过的最好笑也是最白痴的问题。
寂静的空气里,白姑娘的冷笑声,清晰地飘入了南瑾辰的耳朵里!
不过,对于她的冷嘲热讽,他竟然没有生气动怒。
而且,心里莫名的还泛起了淡淡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