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他大概在房间里呆了两分钟左右,可是除了那个‘嗯’字他就没有再开口同她讲过一个字。
就算是今天早上楚院长一家要过来,他都没有事先和她透露过。只到他们一家人浩浩荡荡地从车上下来时,正坐在客厅和陈水玲讲话的她才发觉来了客人。
“那个,我抱着若若,你来给她吹头发吧!”
就在白水心思绪纷飞之际,背后突然飘来一道低磁暗哑的嗓音,当他说到‘若若’时白水心猛然间转过身来,有那么一瞬间只是怔怔地望着站在自已面前仿若珠穆朗玛峰的男人。
这一次恐怕想不震惊都不行了!
“哦!”怔愣了两秒,白水心这才垂下眼帘,淡淡应了一声,尔后双手撑在柔软的床上慢慢朝床头挪去。
当她弯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去找吹飞机时,蓦然间只觉身下的大床往下一沉,随即眼前的亮光也被遮挡掉了大半。
等她拿着吹飞机,一回头便看到他已经坐在她身侧的床沿上,右腿抬高,右手稍稍托高若若的小脑袋,尽量给熟睡的小若若找个舒服的姿势来。
这边,白水心把吹飞机接上电源后,往他身侧移了一些过去,调试好距离后才开了最小的风力小心翼翼地吹着若若湿哒哒的头发。
“这边还没有吹到!”过了好一会,南瑾辰把若若的小脑袋往外面挪一些,用下颌比了比那片靠近自已胸膛的湿发。
闻声,白水心抬头看了一眼,顿了下便把身子斜倾过去,从新换了个角度去吹那片紧挨着他胸膛的湿发。由于若若睡着了,她的右腿又行动不便,而且又不能靠他靠的太近了,所以她真的很难找到一个顺手的姿势。
不,打从一开始,她右手无论如何放,都觉得不顺手!
“要不要换个姿势?”低眸,看到白水心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儿,南瑾辰以为她不顺手,再加吹风机有点大,她的手腕又异常的纤细,以为她是累得手酸,开口问道,作势要把若若给调个方向。
“不用了----这样就挺好----”莫名地白水心的气息有些紊乱。
两个人这般近距离的挨着,他呼吸间喷洒出的热气就像是水蒸气一样倾洒在她的发顶,她轻抚着若若发丝的左手时不时地就触摸到他的手指,有两次她的手肘竟然还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每当她沁凉的手指触及到他温热的肌肤时,她的心尖就会莫名地一荡,连心跳都跟着加速了。
白水心暗暗咬着内唇角,恨不把把自已的心给掏出来,啪啪赏它两大巴掌。
这不争气的心,能不能有点出息啊!
为什么每一次和他离的这么近时,她就莫名地紧张,紧张到连意志力都软化了呢?!
然,与此同时,寂静的走廊里,陈水玲红着抿着唇,步伐极其轻柔地朝楼梯口走去,她左手提着保温壶,右手端着一个玻璃水晶盆子,里面放着刚刚给若若清洗好的奶瓶,边走脑海里边回荡着刚刚在虚掩着房门的客卧门口听到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