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愈加深沉。
整个世界寂静的唯有那疯狂肆虐的飓风和骤雨,无情地摧残着天地间的万事万物。
而,此时此刻,对于南瑾辰来说,某女对她的摧残绝对不压于外面的飓风和骤雨,甚至更胜一畴。
眼下,昏暗冰凉的白色大理石楼梯上,白水心左手攥着两根白色蜡烛和打火机,右手握着手电筒,在前面开路,南瑾辰抱着兴致颇佳的小若若紧跟在她后面。
可是,当她迈上楼梯的那一刻起,南瑾辰的心不可抑制地咯噔了一下。瞬间,一股前所未有的懊恼从四主八方席卷而来。
他闷闷地叹口气,早知道映入眼帘的美艳场景比之前她俯身时的更勾他心魂,他就抱着若若走在前面打头阵了。
真真应了那句话,自已挖了个坑把自已给活埋了。
而且,他还给自已挖了一个火坑,已经把自已从里到外都烤的焦黄焦黄的。
上了两阶楼梯,南瑾辰有些气闷地吐了一口热气,努力把嗓子眼里那股子火热吞咽回去,却发现不过就是徒劳而已。
这会儿,他口腔里哪还有口水啊,之前在客厅时就已经是口干舌燥了,被这么一烤,这会儿他整个人就像是行游在沙漠中的旅人,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喝一口水了,干燥的嗓子眼里都要冒火花了。
这个女人,是不是来考验他的自制力的?
要不,她就是故意来折磨他的!
大晚上的,你穿睡衣就穿睡衣吧,即便不穿内衣也无可厚非。
可是,你为嘛要穿条睡裙吗?
不能穿套普通保守的套装吗?
行,穿睡裙也不是你的错----可是干嘛非得要选一条质地这般丝滑的短款吗?
更要命的是,她还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虽然手电筒的灯光不能照亮整个空间,但是因为四周都沉浸在如墨汁一般的黑暗中,这一束亮光足够耀眼明亮了。
而且,他们之间大概只隔了三个台阶的距离,还是她在上,他在下。
就算他有意识地不去看那妖娆的如水蛇一般的背影,可是偶尔掀眸看一下那束光源时无意间瞄了一下,足以能把那诱人的香-艳娇影自上而下的尽收眸底了。
现在的他,掀起眼皮也不行,垂下眼皮也是错。
唉,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一般,谁让他的眼睛不长到脑袋后面去呢。
掀起眼皮时,因为她那头浅栗色的长卷发正松松散散地挽在一侧,使得她整个雪白的后脖颈全都裸露了出来,那欺霜塞雪般晶润的皮肤顺着她瘦削的肩头向两侧延伸至她两条手臂上。
垂下眼皮时,视线刚好落在她裹着浅粉色的丝滑衣料的翘-臀上,随着她步伐往上移动,电石火花间,映入眼帘的是两条雪白的玉腿,还有那荡漾着的荷叶边裙摆。
此时,她就好比是在夜晚尽情绽放的一朵粉莲,而不疾不徐地跟在她身后的他就像是供养粉莲的一池碧水,晚风拂过,她摇曳多姿,却在不经意间把他这池碧水给搅的天翻地覆了。
“南叔叔,我好像一点都不重耶,你怎么累得在‘哼哧哼哧’喘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