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二人在来的路上花样百出,怪招频频,一下子借口身子不适,一下子又说风雪太大不利行走,一下子又言马车车轴断裂,得停下来修一修,一会儿又腰骨酸痛,说是老毛病犯了,要找大夫。
一路上走走停停,又吃又喝又拿的和地方官套交情,游山玩水似的不急于赶路,看到好风景还会绕道去游览一番,饮几坛子酒,大谈儿女亲事,你一杯、我一杯地喝得好不惬意。
他去的时候正好瞧见两人喝得东倒西歪,红着脸互相搀扶,还引吭高歌,行着酒令,当在妓院楼馆内,只差了歌女、伶人作伴,一个个满身酒气,丑态百出。
“你做了什么?”以他气愤不已的神情肯定动了手脚,凤清扬在长安城也是横行的主儿,受不得气。
凤清扬一撇嘴,喝了一大口消食茶。
“我一见就火了,直接把呼延将军的腿给折了,他要是懒得走就抬着走,本少爷还怕了他不成?想当初在长安城里,李倓跟他的手下可给了我不少刁难,顺道报报昔日旧仇。”
当爷儿是吃素的呀!李倓是王爷又怎样,那也不能随便欺负人啊。
“然后呢?”秦致远神色平静的转着手上扳指。
“哼!呼延那小子断了腿还不安分,嚷着要让皇上做主,我一不做二不休的掐住他喉头,问他要不要我帮他断了第三条腿。”
这样还能不听话吗?那人满脸惊惶的点头如捣蒜。
第三条腿指的是男人的命根子,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少了它,看得比命还重。
“做得好。”秦致远难得露出笑脸。
一听赞许,原本心底忐忑的凤清扬乐得找不着北,致远兄的赞扬比打了十场、八场的胜仗还叫人振奋。“
总算有人了解我的苦闷了,咱们冒着北风飕飕的恶劣天气为朝廷打仗,那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蛀虫还不让我们吃饱,这还让不让人活呀!”
让人挨饿跟断人子孙根有何不同,稍有血性的男儿都不会容忍,自是豁出去先拚了再说。
“这就是朝廷没人的难处。”
文官和武将为了避免上位者的猜忌,向来少有往来,文官有谋智,将军有兵权,两无交情皇帝便安心,若是频繁走动,关系密切,皇帝还能坐得住吗?
“致远兄,你的意思是……”要他结交朝中的官员吗?
“你也要二十了,该大婚了。”藉由姻亲拉拢世家,成大事者要有所取舍,不能庸碌无为。
一听到要让他成亲,凤清扬惊恐万分的跳起身,但因吃得太饱又揉着肚皮愁眉苦脸地坐下。
“致远兄,你不能害我,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啊……”
他一向看齐致远兄,事事向他学习。
一听到要让他成亲,凤清扬惊恐万分的跳起身,但因吃得太饱又揉着肚皮愁眉苦脸地坐下。
“致远兄,你不能害我,你自个儿都二十多岁才娶妻,小弟还有一、两年……”
天家确实无亲情,凤清扬对皇帝的仰慕之情还不如他对秦致远的深,两人年龄虽相近,秦致远却一直是他仿效的对象,对凤清扬而言,秦致远恍若父兄一般的存在,高山仰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