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瞬间让赵小龙浑身一震,眼神恢复清明的同时再次看向陆神医,发现陆神医的眼中居然有一丝慌乱闪过。
赵小龙不知道的是,这陆神医为了说服赵小龙,居然以内功驭音之法,让自己的声音赋有诱惑之力,使得全心倾听的赵小龙心神失守随音而走,进入一种茫然无神的状态,只会应承对方的心意行动。
而看出不对的庞云,同样以内力发声,沉厚宏亮的声音,一下子便破去了陆神医的诱惑之声,让赵小龙复收心神,恢复清明。
“陆神医,您堂堂江湖前辈,居然对一个小辈使出如此手段,徐贵虽武功低微,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您带走小龙。”
徐贵亦是看出了其中门道,上前一步,瞪着陆神医沉声说道,显然亦是没想到这陆神医居然使出如此下作手段,迷惑小龙心智下,想让他答应随他们而去,这让徐贵愤怒异常,决心就是拼死也要将赵小龙留下。
而一直坐在一边的陆羽萱,见徐贵怒目上前,亦是急忙起身,拔剑在手立于陆神医身边。这一下庞海亦马上站到了徐贵身边,虽没拔刀却是手按刀柄蓄势待发,只要对方稍有异动,便也是要坚决维护徐贵及赵小龙。
场面瞬间陷入剑拔弩张之势,而庞云及陆神医却是没有丝毫动作,只是都看向了赵小龙,只等他作出选择。
赵小龙回过深,惊讶地看向场中一触即发的对峙状态,看了一眼陆神医,又看了一眼庞云,最后才向着徐贵双膝下跪,诚挚地说道。
“师父,您曾教导小龙,人无信不立,小龙亦深以为然。曾经小龙确实向陆神医允诺,如陆神医愿意救治小依,小龙便答应陆神医任何要求。今日,陆神医需要小龙履行诺言,小龙自然应如约而行,望师父成全,允许小龙随陆神医而去。”
说完,赵小龙便咚咚咚接连磕起了响头,使得徐贵连忙上前将他扶起,看着他开始流血的额头,猛然一点头,说道。
“好,小龙,不枉为师收你为徒,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是个重信重义之人。如今你要履行自己的诺言,为师岂能阻拦于你,为师答应你就是。”
“多谢师父。”
说着,赵小龙便再要下跪磕头,却是让徐贵坚决拦下,之后便转身看向陆神医,正色说道。
“陆神医,既然小龙与前辈有言在先,徐贵便成全小龙遵守信诺之心。只是,小龙随前辈而去,希望前辈能好生照顾小龙,如小龙有任何不测,我徐贵。。。”
“呵呵呵,我看大家好像有什么误会啊,呵呵呵。”
还没等徐贵说完,陆神医却是呵呵笑个不停,让徐贵等人直皱眉,紧盯着陆神医等着她有何说辞。
“我说庞大哥,徐老弟,我只是说要小龙随我去盱眙,怎么你们倒好像生离死别一般,难道盱眙是什么龙潭虎穴吗,难道我还能吃了小龙不成,你们可真是的。。。”
陆神医的一句话,让厅中之人皆是一愣,仔细一想好像确是如此,小龙随他们去盱眙,又不是去送死,这场面怎地会变成如此呢?只是徐贵却又突然想起什么,向陆神医一拱手,继续说道。
“陆神医所言极是,只是,徐贵却有一言不吐不快。”
“哦?徐老弟但说无妨。”
徐贵看了一眼陆神医,又看了一眼安然坐在那边喝茶的薛怀文,皱着眉头说道。
“陆神医,小龙身体异状,我也曾听他说过,虽不细知为何会让薛老哥如此看重小龙,却也知道所谓的看重,其实是因为薛老哥想要小龙身上的鲜血。如今陆神医也是如此看重小龙,不惜非常手段亦要将他带走,是不是也是因为小龙身上的血,如小龙跟着陆神医而去,那岂不是要经常被您取血,这不是让小龙生不如死?这与将小龙推入死境又有何区别?”
听到徐贵的话,对赵小龙之事不是很清楚的庞云父子却也是脸色一变,这才明白陆神医突然来访庞家,想要带走赵小龙,居然是为了他体内的血,这是庞家父子闻所未闻之事,更不懂这陆神医还有那独尊薛怀文为何对赵小龙的血如此感兴趣。只是,两人知道,如果真如徐贵所说,这赵小龙随他们去了,还真是有可能变成生不如死,那今日却是绝不能让他们将赵小龙带走。
上次赵小龙被带走,还可说是中毒之后事发突然,庞家全无办法,可今日却是再不能让赵小龙在他们眼皮底下被人带走,庞家绝不允许有两次将恩人弄丢的情况发生。
“哈哈哈,也难怪徐老弟误会,这都是这老毒鬼行事莽撞所致,怪不得别人。这老毒鬼野路子出身,需要小龙的血所用手段确是粗暴异常,结果还没搞清楚小龙身上异状之究竟。你们放心,我的医术手段你们可能也有耳闻,我需要小龙的血绝不会让小龙有何不适,也不会对小龙造成任何危险。而为何如此对小龙的血感兴趣,那是因为小龙乃百毒不侵之体,而这与他所中紫冠金色之毒有关,如能弄清其中原因,那将会有无穷妙用。”
随着陆神医述说,徐贵等人皆是疑惑更甚,对于用毒之术一无所知的他们来说,自然是听不懂陆神医所说之言。而对于小龙百毒不侵之事,他们倒是能够想象,毕竟当初花蛇来犯之时,只有赵小龙行动如常全无中毒之像。只是什么紫冠金色,他们是全然没听说过,且这蛇为何与赵小龙百毒不侵有关,又为何说弄清了会妙用无穷,更不是他们能明白的。
而徐贵听完陆神医所说,皱眉之余,却又是发觉不妥,再次问道。
“陆神医,这些医术毒物方面,恕徐贵不懂,只是我听陆神医所言,如弄清楚小龙血液之奥秘,便会另有它用,这是说要用小龙的血做什么,那到时候岂不是需要大量的血,那岂不是。。。”
“徐老弟,这怎么解释与你听呢,这么说吧,先不说能不能弄清小龙的血有什么奥秘,就算弄清要作它用,你觉得我会直接杀了他取血吗?他这一身血能有多少,够我作什么用,就是想要制成一粒药丸需要用到多少血还不知道,做个几粒够做什么,我岂会作出此种杀鸡取卵之事?”
听到这话,徐贵依旧是皱眉不已甚觉不妥,可哪里不妥他又不清楚。而陆神医则是自顾自继续说道。
“徐老弟,你应该也知道,我这人自由自在惯了,从不理会别人如何看我,却也是从不强迫别人做什么。我需要小龙,却从未强迫过他,不然当初他进入我陆庄,便不可能离开。今日我与诸位解释这么多,就是想告诉诸位,我绝不会强迫小龙为我做什么,更不会做什么危及他安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