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中我也睡着了,就在我正做梦左拥右抱的时候,老婆过来把我摇醒了,她兴奋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乖,冲冲,张谦来找你了,有急事,你快陪他去吧,尽量玩的晚一点再回来,不回来也行,今晚不查你岗。”
我迷迷糊糊的还没睁开眼睛,就被她拉扯着扔出了门外,然后砰地一声就关上了门。
“擦……我这是被扫地出门了么?我今天又做错什么了么?难道又把冰箱当便池了?没有啊,我昨晚没喝酒啊!”
我摇晃着脑袋,看了看已经开始落山的太阳,逐渐的清醒过来,原来已经睡了一个白天了。
我抬起头却看到张谦衣冠禽兽的站在我的面前望着我,眼神中仿佛充斥着一丝冷漠以及无法掩盖的犹豫,看得我睡意全无。
这张谦是我的发小,邻居,兼同学,他从小和我一起长大。
三岁我们一起习文,五岁我们一起习武,六岁我们一起练胸口碎大石,七岁我一个人调戏妇女,八岁我一人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然后是九岁,十岁……
而他呢?听说他六岁时在床上躺了一年,然后不见踪影。
我对他很内疚,因为六岁时胸口放大石的是他,准备敲锤子的是我,虽然我还没有敲他就口吐白沫了……
当时他家里很穷,所以没钱看病只能拖着。当时我家里也很穷,所以我没去看他只能拖着……
所以我很内疚……
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去年,据说他在太尉府找了个公务员的工作,混的挺不错,我记得见面时我想拍拍他,但是他立刻退了一步躲开了,可能是胸口还在疼。
他没有责备当年的我,我也没有说我一直很内疚……
这样我们就可以还当朋友,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冲哥!”他叫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犹豫没有了,只凝出那道寒意,这寒意是如此的凛冽,让我瞬间惊醒。
“你来了?”我愣了一会才说到。
“走!”他转身就走。
“去哪?”我仍趴在地上望着他的背影。
他一言未发。我只得从地上爬起来,跟上他的脚步。
我们来到了一个小酒馆,酒馆很偏僻,环境很差,馆里没有人,甚至周围都没有什么行人。
如果要杀人这当然是最好的地方。
他喝酒,我坐着。
我问他,他喝酒不语。
一杯接着一杯,一股肃杀感涌入我的心头,这里似乎总要发生些什么。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他酒量不好,很快便醉了,伏在桌面上。
此时我很想摸摸他的头,就像小时候一样的亲切而且随意,即便我知道我周围都是杀气。
我最终没有摸,不是因为杀气,而是因为我觉得我不再有这个资格。
终于,他突然站了起来,踢开脚下的凳子,死死的盯着我!
“七岁的时候我老娘死了!”他一字一蹦,面目狰狞,眼角仿佛都要流出血来。
我看着他,一动不动,就像一个罪犯在等待审判。
但他没有接着说,只是一掌把眼前的桌子拍成了粉碎。
如果他第二掌拍在我的头上,我不会躲闪,也不会后悔。
七岁,他被压成重伤,我把他送回家里,便没有再出现;七岁,我们都很穷,穷到我们想尽一切办法挣钱,最终却还是身无分文;七岁,他老娘一直卧病在床,他家里或许只能救一个。
如果他第二掌拍在我的头上,我不会躲闪,只会觉得心安。
“走!”他却突然转过身子,冷冷的说。
“去哪?”
“回家!”
“我媳妇不让我那么早回家!”
他不管我,摇摇晃晃的迈向前方,我只好站起来跟在他的后边。
我们到了一楼门口,他冲着二楼卧室大喊道:“冲哥,快回家吧,我今个喝多了,就不进去坐了哈!”然后他也不待我回话,便摇摇摆摆的回去了。
此时我听到家里面有细细碎碎的声音,可能是张谦的话惊醒了熟睡的妻子。
我上了楼,进了卧室,她果真已经睡着了,她穿的真漂亮。
我站着望着她,心中五味杂坛,却突然想起那个好久好久之前的故事:
“喂?”小林冲奶声奶气的喊道。
“哼”小张氏小脸一转,不理他。
“不要生气了么……快帮我看看我屁股上是不是占了什么东西”
“啊?什……什么?“小张氏质疑着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快来啊。”说着小林冲背过身去,冲着小张氏崛起自己的小屁股。“快来啊,就是这里啊”说着,小林冲还用小手指了指自己的菊花周围。“好像粘了什么硬硬的东西似的”
小张氏小脸都红了起来,完全忘记了小林冲刚才对自己的捉弄,望着他隔着衣服依然显得圆鼓隆冬的小屁股,一动不动。
“你发什么呆吗?快给我看看嘛,我都受不了了!”
“这样真的好么…”
算了,算了,哥哥只是让给那我帮帮忙而已,没什么的,没什么的……虽然是菊花……菊花呀……不过,也很正常啊,很正常……
“怎么啦……你发什么呆啊……”小林冲催促道!
“来……来啦”,小张氏缓缓走上前去……
哥哥的菊花啊……只是随便看看……没什么的……
小张氏将头弹了过去。
“什……什么都没有啊……”
“你仔细看看嘛……”
确实什么也没有嘛……小林冲的菊花周围的裤子上没有看到一点可疑的东西……
不知不觉中,小张氏的小脸都快贴上小林冲的裤子了……难道是在里面……想到这里她的小脸又红了起来……
不过就在这时,随着“噗”的一声响,一阵鸡蛋味道的气流从她的脸颊发边疾驰而过……待她反应过来时,原本红扑扑的小脸已经变成了青绿色……
“啊!你敢冲我放屁!!!!”
哈哈哈哈。。我经常想起这件事情,每次想起都会开怀大笑,虽然当时我挨揍不浅。
我很怀念那个小脸红扑扑的妻子。
不知道妻子是不是也会经常想起呢?
我不知道。
我脱了外套躺在她身边,轻轻的将一只没有见过的男士鞋子踢进了床底,她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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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气真好,哈。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只是我老婆的脾气仿佛更差了。。
我陪她走在街上,提心吊胆的。
我倒不是怕她打我,我是怕她见义勇为,去打流氓。。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这光天化日的,连个流氓都找不到,还让不让人活了''我老婆甩开膀子,在街上大摇大摆的走着,看上去她就像是一个流氓。
我在后面可怜巴巴的跟着,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不敢说的小媳妇。
“夫人,那边好像有一些啊。”丫鬟锦儿助纣为虐。
老婆一听喜笑颜开,但是立刻又娇羞起来。
“先等一下,我化个妆先。”她拿出粉底,用口水沾了沾就往脸上抹。
我可怜巴巴的站在后边,低着的头都快绕到了脚后跟后边,从菊花下方的空隙看到老婆抹的鼻子都快看不到了,我却依旧一句话也不敢说,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不敢说的小媳妇。
侧了侧身子,看了看那几个即将倒霉的流氓,我心中道,“让你不好好的,偏要当流氓,该。这回要遭天谴了吧。”
那边的流氓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全然不知,他们几个人围着一圈,好像是在为难一个卖刀的。
老婆扭着千年不瘦的老腰,偌大的屁股一翘一翘的,慢慢的走过了流氓的身边。
流氓全然不知。
老婆捏着百里无一的老腰,偌大的屁股一翘一翘的,慢慢的又走回了流氓的身边。
流氓依旧不理。
老婆终于忍不住了,“呔”她叫了一声,然后一下子跳进流氓的中心,喝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几个流氓为难一个弱男子,意欲何为。”
街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过来,我心想这丢人的机会我是躲不掉了,抓紧屈了屈腿,用菊花遮住视线,这场面我可忍不下心去看了。。
买刀的男子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衣冠潦草,看上去平时生活应该比较贫困,他本来滔滔不绝的冲着旁人夸着自己手中的刀,却被老婆的一声大吼都打断了,他看了看老婆魁梧的身躯和白里透黑的妆容,显然有点不知所措,“大姐,你谁啊?”
老婆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反而问道,“说,他们如何欺负你了,我来替你报仇。”
“大姐,你干嘛啊?我们正商量买刀呢。”男子显然有点困惑。
“哦!原来如此啊!啊呀呀呀,今天我就来替你伸张正义。”老婆凝眉怒目,双手伸开,还摆出把式。
男子却更糊涂了,他伸出手在老婆眼前晃了晃,然后不耐烦的说到,“喂!,姐,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伸个毛线正义啊,别耽误我做生意。”
老婆此时更是不理他了,冲着周围几个人摆摆手说到,“你们几个小流氓,我劝你们现在就束手就擒。”
卖刀男子崩溃了,“我的存在感就这么弱么?你到底要不要这么无视我啊。。。”
这时一个流氓安慰道,“放轻松,放轻松,他就是林冲家的那位母老虎,看来是例行耍流氓来了,你还好呢,一会我们就倒霉了。。。”
我在一旁也崩溃了,把眼睛从屁股上离了开,冲着他无语道,“知道你们还不快跑啊?这是等着一会讹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