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句话时的表情确实是太丑了,但显然吓不倒脑筋不会转弯的扈三娘,她一边向前走,一边上下打量着他,然后夸张的“哈哈”大笑起来,“你还真能吹牛,吹的还跟真的似的,我差点就信了,哈哈。”她笑的兴起,顺手在那黑衣人肩上拍了两下。
三娘的笑本身就搞的黑衣人一愣,再加上三娘的样子看起来很弱小,也就没有去挡三娘的手。
他哪知道,这十分随意的一拍,就拍断了他的肩骨,他右边的肩膀一瞬间就像落枕一样的栽了下去,整个人疼的坐在了地上,半天都没有起来。
他身后的所有黑衣人明显都愣住了,他们当然猜不到扈三娘的天生神力,估计都以为是他们的头头在搞些什么飞机呢……
扈三娘看到那人跌坐在了地上,也是吓了一跳,伸手就要扶。
那人赶快像个虫子似的扒到了后面去,然后咬着牙喊到,“动,动手!给我解决掉他们。”
他一声令下,二十多个黑衣人便几人一伙的把我们围了起来。
虽然他们人多,但院中的空间有限,一时间我们还坚持的住。
几十个回合下来,我这边尚可,解决了几个黑衣人,也被划破了几下;扈成那边最为吃紧,他左窜右窜的,虽然自己也没有受伤,但一个也没解决掉;倒是三娘那边战绩最为突出,她一边哈哈大笑着,一边拎起一个黑衣人当做鞭子抡来抡去,好些别的黑衣人都被她打晕了。
那个头头一直躺在地上没起来,见情形不妙,喊到,“先对付那女的!”
这命令一出,我和扈成周围的黑衣人大多数掉转方向,向扈三娘攻了过去,只留下一两个来缠住我们。
扈三娘的功夫虽然不错,可惜经验太少,面对这么多人的围攻,竟然不跑,还是像刚才那样站在原地与他们力战。
仗着她力大,竟然还抵抗了一会,但终归双拳难敌四手,没过几个回合便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一个黑衣人在外围找准机会,长枪一点,直刺扈三娘的左胸。
此时扈三娘根本无暇抵挡,转眼间枪尖已经临近了扈三娘挺拔的匈脯,这下,即便她再能躲,这美丽的胸也是保不住了。
况且,她更是无地方可以躲。
在那一秒,我下意识的转过头去,不忍在看。
“咣当”一声,金属摩擦的锐利却又把我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只见扈三娘全身完好无损的,而那条枪尖却是应声碎了。
用枪那人吃惊的长大嘴巴,下巴拉长的都要掉下来了。
估计他也在想,这女子的36e难道是用石头隆的?
旁边鏖战的扈成哈哈大笑,“特质防护器,采用精钢所制,庆幸吧你用的是枪,要是用拳头,上面的刺会把你拳头扎开花的。”
趁着众人吃惊的功夫,扈三娘一个越步,跳出了人群,跳到了高台之上。
只见她一只手伸到了衣内,两下子把bra扯了出来,果真是精钢所制,在月光下泛着阴冷的光芒。
扈三娘一甩手,将它狠狠的扔下了平台。
一个黑衣人反应不及,竟然被这东西直接砸晕了过去,倒下的时候留了满脑的血。
真不愧是精钢造的防护器啊…上面的刺是真锋利啊…幸好我没有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去那啥啊…
旁边扈成惊慌道,“妹子,你干啥啊?哥辛辛苦苦给你打的啊。”
扈三娘指着扈成恶狠狠的道,“你给我闭嘴,该死的老哥,给我搞的什么玩意,磨得我肉生疼,害的我反应都变慢了。”
扈成委屈道,"怎么会?这都是按照你的尺寸打造的啊,连给小点点的小洞洞我都是挑好位置留出来的,尺寸肯定是……"
他还没有说完,我们现场的一众人都把异样的目光投向了他。
我冲着他笑着说道,“现在的兄妹玩的都这么开么……”
扈三娘站的比较远,仿佛没有听到扈成的话,指着下面的黑衣人说道,“你们跟老娘来真的,来来来,我们现在再来战,谁要是跑谁是孙子。”
我在下面看着,只可恨她现在站的太高了,看不太清啊。
我吞了口口水,冲着对面一直鏖战的黑衣人道,“你还打不打,要是不打的,我先去趟房顶。”
黑衣人看了看房顶,很和善的说道,“我跟你一起去,那视角好像好一些。”
听我们这么一说,旁边的黑衣人均是十分和善的跟在我臀后面,“我也去,我也去。”
整个酒店院中充满了一片祥和之景,隔着蒙面黑布我都能感受到一众黑衣人脸上闪耀的春光。
最后连那个头头都像个蛆一般的跟在我们的后边。
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是一众票友相约是看戏,谁能看得出刚才我们还在厮杀?
旁边扈成看着我们,急的直跳脚,“妹子,妹子,不要啊,不要啊。”
扈三娘理看都不看他,口中说道,“本宝宝还要听你的?”
扈成真是急了,一跃而起就要往高台上跳,动作竟比平时还要轻盈。
旁边的三个黑衣人哪肯让他破坏了好戏,三杆长枪都以迅雷之势向他点去。
此时的他正在空中翻跟头,长枪袭来他都没有发现,竟真的被长枪点中。。。
那一刻,时间仿佛都静止下来,他潇洒的身子忽然变得不协调,“砰”的一声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一股鲜艳的血流在空中撒出一道弧线,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闪烁的红芒……
再向落在地上的人望去,他整个人已经昏却,血流印的他裤子前面阴红。
这一枪难道断了他的。。。。
“不!”台上的扈三娘大呼一声,一跃而下,一瞬间拎起了那其中两个黑衣人,手上用力便把他们狠狠地扔向了天边。最后一个黑衣人还在木讷之间,便被她一拳击中头部,当场昏阙了过去。
于是,大家失去了去房顶看戏的兴趣,一场恶战又开始了。
此时的扈三娘明显给力了很多,虎虎生风,一个人能压倒四五个,但是她却从不下死手,我看得出不是她不想下,而是并不会,大概是从小没人教过她如何去杀死一个人。
被她打倒的人用不了多久又会再站起来,加上对方人多势众,我们是越打越占下风。
这样下去对我们非常不利,真没想到张氏真的要置我于死地啊。
为今之计,走为上策。
我长枪虚点,逼退一个黑衣人,来到扈成身边,把他背在了背上,冲扈三娘说道,“三娘,我们先走,改天再来报仇。”
她却不肯,喊到,“他们伤了我哥哥,我要让他们还命来。”
没想到他们的感情还是真好,真是想不到啊,平时光看她欺负她哥哥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只有我可以欺负你”么?
我看着她执着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一抬手把扈成背在身上,然后越向三娘身前,长枪横扫,逼退周围的黑衣人,紧接着调转枪尾,狠狠的点在扈三娘的后颈,把她击晕。
然后将她也夹在肋下,翻过围墙,进入了小巷。
黑衣人哪肯这样就放过我,在后面紧追不舍,我轻功虽算不上顶级,但在平时甩掉他们还是有可能的,可是现在带着这两个人便没有机会了。
在小巷内跑着,却又怕惊动狼群,不敢跑得太向外,只得在周围打圈。
眼看他们就要追上来,我急忙拐进身旁一处小巷,却突然感觉到脚下虚空,整个身子便急速下坠。
“f**k,好像掉进洞里了。”
这洞异常的深,难道这就要摔死我们三个?
落底的时候却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痛。
不过我还是昏迷了过去。
。。。。
昏迷之中,我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说话。
“喂,醒醒啦,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要活活把老头我压死在这啊?”
“萧老头,你别吵啦,有精力躺在那练练字多好?”
“安老头,别在这说风凉话了,你倒是爬出来了,也不管管我?”
“林教头那么重,我倒是想把你拽出来,但是没有办法啊,你就耐心等等吧,他没啥事,估计一会就醒了。”
“哎呦呦。”
“怎么了?”
“他压的我脚不过血了,感觉快断了,安老头你快想想办法啊。”
“好吧,好吧,我想想,有了,这招估计管用。”
什么?他们在说什么?
我迷迷糊糊的听到他们的对话,脑子却无法读懂其中的意思,这些话仿佛一个个流浪的字符,从我的左耳朵里进来,又从右耳朵里出来,刺动这我的神经,却又不肯在我脑中多停留。
还是我的大脑不愿意工作了?
这可不行。
我强制自己睁开眼睛,隐隐约约看到了一点光芒,在光芒中间的稍暗处,一朵绽放的花朵离我越来越近。
这是什么花?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哦,想起来了,这好像宠物小精灵里面的臭臭花,尤其这从中间放出的黄烟,这不就是臭臭花的大招么?
握了个草,我又不是皮卡丘,这大招怎么冲我来了?
我了个擦,好臭,好臭啊……
昏迷中的我一下子惊醒,下意识的向后退出了五六米,靠在了墙边。
此时,我看到,从我刚才躺着的地方爬起一个老头来,这老头一身深色的衣服,头上顶了一个高帽子,带着眼镜,留着一缕羊尾胡,一副老学究的一样子。
这老头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然后抬起一条腿蹬了两下,蹬的时候身形还不稳,摇摇晃晃的,颇有些滑稽。
站稳身子,他先是瞪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头捂住嘴巴,说,“安老头,可以了,可以了,快把你的后菊关上吧。”
此时我才看清在他身后很近的位置还有一个人,这人一身白衣。
嚓嘞……这不就是刚才那烟么,原来我是被屁给熏醒了。。。
此时,那白衣人提上裤子,转过身冲我乐呵呵的说道,“林教头莫怪哈,我也是逼不得已呀,在天渥水水的脑子里,叫醒一个昏迷的人当然要用屁啦。”
“你是谁?我现在在哪里?我怎么了?”
那白衣人一愣,“问题还真多?不过一般昏迷之后的人都这么问,太没有创意了。对了,你不认识我了么?”
黑衣老头附和道,“看来是摔得脑子歪掉了。”
“不应该呀。”白衣人向我走了过来。
此时,我才看清他,只见他穿了一身白衣,头上也定了个白帽子,满脸白花花的落腮胡子,怎么也得五十多岁了,看起来也是斯斯文文的学究样子,身上还散发出一股药香。
这人我好像还真的认识哦,我瞪圆了眼睛看着他,拍了拍脑袋,终于想了起来,惊呼道,“神医安道全安老爷子。”
安道全一拍手,“哎,恭喜你答对了。”
“老爷子,这是在哪啊,我怎么会在这见到你。”
“这里是萧老头的地下室。对了,我来给你引荐,这位就是圣手书生萧让萧老头。”然后他冲后面那黑衣老头挥了挥手,“老头,快过来,快过来。”
那萧让一瘸一拐的走来过来,走到我身边,把脸贴到了我的脸前不足半尺的位置,瞪着圆眼睛看着我,“你好,我叫萧让。”
我现在一撅嘴估计都能亲到他,连他的鼻毛都看的清清楚楚,这种感觉真的不太舒服。
我把头向后仰了仰,说道,“萧让老爷子,久仰久仰,我叫林冲。”
他又把脸贴了过来,感觉要亲我似的,“不用客气。”
此时安老头拉了他一把,“行了,行了,萧老头,你在这样会被误会是特殊人群的。”
然后他冲我说说道,“林教头,你莫怪啊,这萧老头读书读得近视加散光,离得远了看不到你。”
我笑道,“原来…原来如此……对了,我怎么会到萧老爷子家里来的?”
萧让一听这个,有点不高兴了,“哼,你还好意思问,我老头子想着赏赏月亮吟吟诗啥的,刚打开天窗,结果你领着两个人就掉下来了,还把我压了半天,我这条腿都快被你压断了。”
边说着,他边滑稽的蹬了蹬他那条腿。
我苦笑两声,刚想道歉,安道全却说道,“你怪不得别人,谁让你眼瞎,把天窗开在路上的,这要是摔死个人,你还得陪呢。”
“那我不管,反正你压了我的腿,林冲你可得赔偿我。”
我赶快站了起来,拉着他的手说道,“那是,那是,不过我现在是个流浪汉,比较穷。”
萧老头抽出手,捋了捋胡子,“要不了你多少钱,街角有家避yun塘,你请我们去喝点东西就好。”
旁边安道全一扯他,“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那叫避风塘,说是给你配副眼镜你还不要,真是的,你要避yun找我就可以了,我可是著名的妇科大夫……”
我在一旁打着哈哈,“吃饭我肯定请,别说避yun塘了,就是要毓停我也肯定请哈,哈……”
一听这萧老头的神情缓和多了,这老头是全国著名的知识分子,据说那字是写的出神入化,刻个假章,给小学生试卷上签个假名什么的,没人能分辨出来。只是传言此人性格乖戾,比较难交流,大概是文人相轻吧,不过今日一看倒也还好。
和安道全聊了一会,我对现在的情况也大概有了了解,我带着扈家俩兄妹逃跑的时候掉进了萧老头的地下室(他为什么会在公路下方有个地下室=_=?),然后安老头看扈家俩人身上有伤,便带着他们去疗伤了,对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是怎么样了,尤其是扈成,不知道他的那个……
我刚想要问,却听到扈三娘气若游丝的声音,“我这是在哪里,发生了什么?……我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