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仙?”
“你别开玩笑行不行,我们往上数好几代全是正儿八经人类,我怎么可能是虫仙的后代。”我立马就否定了林夕那听起来可笑无比的想法。
林夕没急着争论,就说道:“我也没说你们家人也是虫仙,这种情况很复杂,我看过你的资料,你是学过遗传学的人应该比我清楚隔代遗传是什么意思。”
那我也是摇了摇头,说道:“我当然知道,但是也是不可能的,隔代遗传最多也就隔两三代人,我如果真是虫仙的后代,说明我爷爷或者是太爷爷一辈绝对也是虫仙,你觉得这有可能?”
“虫族的基因本来就让人捉摸不透,而且你也不是唯一的非虫仙的虫人,你们的那种基因非常神奇,不排除可以隔千年基因带给你那种力量。如果不是因为这样,那就是另外一个原因了,那个因素对你来说可能不太容易接受。”
我笑了一声,心想我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问道:“还能有什么情况,我莫非是受了辐射?”
她没跟着我笑,反而是很严肃,说道:“我之前在天枢的一个地下基地里打探到一个情况,在哪里可能存在着一个和你一样的虫人,在被他们所实验着,而且好像还不止一个。我告诉这个事情可不是让你试图去挑战天枢,而是这些人身上都有一个重要的相同点。”
她缓了缓说道:“那就是这些人的父母,以天枢的实力都没办法查到,也就是说那些虫人仿佛都是凭空出来的,说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也不过分,而你却是唯一一个有父母的虫人,但是非常不凑巧的是,偏偏你的家人的背景是天枢最不能动的。”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说要不是因为我爷爷是上一代的天枢王,我们一家都早就上了试验台了吗?”我阴森着说道。
“不,他们手上早就有你爷爷的基因了,而且已经基本排除他是虫仙的可能性,所以他们还有另一个猜想,就是你并不是你父母的亲生子女。可能并不是直系亲属。”林夕又说道。
“那完全是扯淡!”我突然怒不可遏,这些狗杂种真是什么都想的出来,这话说的跟我是捡来的有什么区别。
林夕见我这个反应也是笑了笑就知趣的不再说下去了,她把剩下的东西都整理了一下,我们现在就剩下为数不多的几块巧克力,一点干粮也没有了,极度恶劣的条件下,人的生存需求量也会变大,虽然我们并不察觉,但是我们顶多能在这里面待半天就顶天了,到时候我们就会面临饥饿与绝望的双重压力。
而且就在刚才,我那冲锋枪的所有子弹都报销了,现在就是个空壳子,林夕也让我扔了,现在手头上能拿的东西就剩下个铲子和登山索,探照灯等一系列小物件。
林夕的手枪也没有几发子弹了,顺着刚才那个问题对我说道:“我们只是猜测,天枢的人也在致力于研究你们这类的奇异人种,要不是你爷爷的关系,估计你早就被他们抓了去了。”
“。。。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们的不杀之恩?”我撇撇嘴,一想到白鹤他们那群人我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那几个人说不定我早就好好过我自己的大学生活了,哪能跟着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林夕摆摆手说道:“诶,你可得分清啊,是他们,不是我,我跟他们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一路人,我可是军方魔女,对你这样的*我才不感兴趣,要不是因为找不着人了。”
林夕说道这突然感觉自己说过了火,在我的怒视下闭上了嘴,扭头就走了,我从池子里出来,把该穿的穿上了一些,心里一片荒凉,这女人原来就是拉我充数的。我还傻傻的为她去拼命。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出现了一句红颜祸水的字样。忍住心中想吐血的冲动,默默的想着出去的办法。
现在不能管什么山水琴的事情了,一切都是生命为重要,林夕也认清了现实,尤其是这次我受伤之后,我们整体脱困的几率突然变小了下来,我们得把全部的体力放在脱困上面了。但是现在我们连一点出口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我暂时回想了一下来时的路,发现我们所来的路一点规律都没有。
林夕把我叫过去,在地上开始划拉起来,她先拿石头画了一个圆,后来又开始在中间划了几条线把圆分隔开,对我说道:“你过来看。”
我现在胸口一直就像是被一柄重锤敲打着,口干舌燥,见到她画这些没头没脑的东西就有点不耐烦,说道:“大小姐你这画画水平属毕加索的吗,这是一个丁老头?”
“滚,我抽你啊。”林夕比了比拳头,接着说道:“你看,咱们从进来的时候是从一个向上的洞游上来的。之后经过了最上层的船舱和兵器库,牢房,圆形祭坛,五行墓室,现在又到了这么一个温泉池。你不觉的这种布局对于一艘船来说有点不一样吗?”
我想了想发现刚才我们经过的地方确实跟她说的一样,这样的布局其实非常的不安全,或者说是非常的奇特,一艘船里可以大,但是大到连祭坛都有那就恐怖了,以这艘船的规模,如果嬴政想的话,甚至可以去征服世界了。但是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沉落在渤海里。
林夕接着说道:“而且刚才我特意留意了一下,这里的那些浮雕和洞中的壁画,全都和当时的牛鬼蛇神,阿鼻地狱有关,说明这里的东西都像是一种潜藏的东西,或者说这里在隐藏着什么。”
我越听越好奇,说道:“阿鼻象征着亡魂和罪恶,一艘船上要是刻着这个也太不吉利了吧?”
林夕点了点头,拿着手电照了照周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浑身阴森森的,一种寒意一直围绕着我,之后她说道:“还有那些养尸蛛和那蟠龙,大尸。这些绝对不可能是在海底有的东西,说明这些东西在出海的时候就已经在船上了。”
“你是说,这艘船在下海之前就已经把这些鬼东西给弄了上来,后来因为不小心沉了,这些东西就一直埋在海底,无法重见天日?”我试探性的问着。
林夕摇了摇头:“如果这艘船被造出来的原因就是为了沉入海底呢?”
我咽了口口水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把目光又注视到她画的那个图形上面,挨个把我们所经过的点给连起来,其中包括我们进来的洞口,一整层的兵器库,祭坛的那个入口,我们进的五行洞的死门入口,还有刚才我滚下来的那个旋转的暗门,已经我们这次所处的地方,之后她把这些点全部连了起来。
当我看到她用石头画出的那个模模糊糊的字时,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整个人忍不住啊的一声叫出来,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对这里的恐惧开始迅速蔓延我的内心,林夕在画完那个字后,双手也忍不住颤抖了几下。
把所有的点连起来竟然是个“死”字。
林夕终于是吐了口气,说道:“看来我想的没错,这艘船是个活的,一艘活的冥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