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林夕的肩膀,刚想说什么,突然眼前的水里炸起一个巨大的浪花,几乎是一瞬间,劈头盖脸的寒冰水喷到脸上,像是一道道冰刀子扎到面门,一个猝不及防把我和林夕给打了个跟头,浑身湿透,我心里大叫,他娘的这水里难道有鱼雷?怎么突然在眼前炸了。这一手水,把林夕打的一激灵,倒是起了针激素的作用,把她临睡的意志给唤醒了,但是这一手绝对是非常伤的。
她嘶了一声,强行把眼睛睁开,慌乱间把手电转过去一看,只见一道水柱冲天而起,碰到洞顶,冰雨顺着天下起来。让人不住的颤抖。
林夕看到水里的东西,脸色惨白,紧紧抓住我的胳膊,眼睛一直没用从那道水柱移开,对我说道:“你看那是什么?好像是口棺材。”
从地底涌上来的这股黑潮虽大但过不了多久,便会沉淀消失,我们在柱子上看了多时,想找找林夕所说的神秘东西,我看了半天,漆黑一片,听到林夕说的棺材,我心里立刻变得激动起来,难道真的又出宝贝了?后来有被冰凉的河水打醒,凭我们这两条破船,现在如果看到一堆宝贝也不可能把它带回去。
其实我心里本想着别再出什么幺蛾子,结果还真就在河底飘上来一个白色的物体,远远一看就觉得个头不小,我赶紧抓过手电探了过去:这定睛一看,对着林夕叹道:“奶奶的,好家伙,这是口玄冥黑棺啊。”
我真的以为是我自己看错了,这漆黑的河面上怎么可能漂浮出一口黑色的棺椁,完全没有征兆,完全没有预料。这时远处的黑棺竟然朝着我们俩的地方渐渐飘过来。
已经接近离那黑乎乎的物体越来越近,凭肉眼就能看得很清楚,水上果然有口黑色的石头棺椁随水流涌动,林夕见过的棺材数都数不清了凭我们的眼力绝对不会看错。
我立刻紧张起来,事出异常必有妖,到近前看得更是真切那长方形的棺椁平平整整见棱见角体积根大异于寻常的石棺里面装两三个粽子都不成问题,表面上雕刻精细有些地方裹了一层灰白斑驳的珊瑚虫有几条粗大的链条固定着石棺闭得严丝合缝生满水锈的锁链将石棺于海面下的一个东西牢牢绑在了一起石棺下起起伏伏有个比四张八仙桌面还大的黑色物体随着河水的起起伏伏正是有这东西托着石棺才没有沉下。
可能这东西也是本来就存在着片区域,结果水进来之后被埋在水下,但这突然冲出的棺材,实属平生前所未见,我突然有心要把这东西捞出来瞧瞧,但是突然又见到怀里的林夕,一腔热血瞬间冷却。在这现了一口浮棺,有棺材的话里面必定有粽子和明器,但是粽子突然露出本来面目要兴风作浪我们可怎么办。残兵败将,无法逃生。
林夕眼睛也目光炯炯的看着那口棺材,但是却没有说话,我看的出来,她也是对那口棺材非常的感兴趣,但是她还是担心我们现在的问题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为好。棺材上的事情谁能说得请楚,也许这棺材里关着妖怪,咱们就不要自找麻烦了而且有棺材太不吉利了,怕是要出事啊,我看咱们就当看不见它好了,反正不把它捞上来咱们也不会吃什么亏何苦要惹事呢
我虽然这么说,但是林夕却忧愁满面,对我说道:“就算不动它,也下不去了,咱们被困在这了。”
我一听有些慌,走到柱子旁边看了一眼,瞬间冷汗直冒,这口棺材下面竟连着无数条锁链,锁链上盘盘曲曲的不知道缠着些什么,黑乎乎仿佛一条条黑蛇,让人不寒而栗,那些黑水也变得更加幽暗昏或起来。
这时林夕对我说:“咱们要是再纠缠不清那棺材也不会漂走。是福不是祸,这口棺材一定要开。”
我经她提醒恍然醒悟,我们下到此处是干什么,实在是让这一路给吓怕了,这要是老牛叔在这,早就吵吵着要开馆了,就算里面冲出来个电锯杀人狂,老牛叔也得把它的电锯抢过来卖了。
现在手头上能用的也就是那条钩子,别的工具早就丢的丢,散的散,我们开这个棺,估计是要费些手段。
我把林夕安置在一边,自己用那个破钩子一番忙活终于把那水里的石椁吊了上来半截,甩的两条膀子生疼,原来石椁下面是与一只巨大的同心锁,看似蛟龙形如蛇,我用手盛了黑色的水流冲刷石椁上的海藻和污物。凉的我的手瞬间没了知觉。
水流到处黑色石椁侧面的一些细节逐渐展现出来密密麻麻的刻着许多奇怪符号,林夕视力过人那石椁虽然没被我拉上来她便已有所现:“那上面好象雕着琴形的图案,魏亦你快看看是些什么。”
我逐渐接近石椁上出现了许多琴凤齐鸣,但灰白色的珊瑚虽太多没有多少部分能看得清楚,匆匆忙忙看了一眼那雕文,大致猜测就是山水琴的样子,不过以这石椁外观来判断至少是几千年的古物,常言说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龟的寿命之长远远乎其余生物,也不知这石椁活了多少年头才死。
水下环境对这些东西造成的侵蚀太大了,现在只能寄希望石椁里的事物还保留下来一些,我用探阴爪撬开了椁盖,椁盖缝隙都用泥封死了密封得很严密撬开一看内部尚有另一层套椁而石椁盖子内侧的雕刻保存尚且完好用水冲刷去上面的污物凹凸显现是一幅山水画象,隐隐还有巨大的妖舟若隐若现,我忽然感觉这口棺材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看见棺材是在我姥姥的追悼会上,当时年纪还小的我对于棺材上为什么会有我姥姥的照片非常的好奇。
盖上棺材时,我看见姥姥那苍白的脸,满心欢喜的想要到那个大箱子里和姥姥一起玩,直到我母亲告诉我,那口棺材是阴阳相隔的大门,才让我弄清那个漆黑的东西不是那么好玩的,进去可能就再也出不来了。
直到了现在,棺材像是饭菜一样各式各样地出现在我面前,我渐渐麻木了,棺材是阴阳相隔,却还有那么多的人盼望着从那门缝里找到生存的本钱。
林夕在我耳边念叨的黄泉水让我根深蒂固,那黑色的潮水像是冰凉刺骨的风雪。上面的黑色玄棺起起伏伏,我费劲的用探阴爪勾住不让它离我们越来越远,但是却无法找到一个着力点把那个东西打开。
林夕在柱子边看着,也是有心无力,眼见我根本没法打开,也是有些心急,说道:“魏亦你别拉它了,直接跳上去,在上面开棺。”
她胆子大,我得看着点实际啊,说道:‘我说大姐,你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的容易,这棺材飘在水上,我上去跟上了船一样,飘飘忽忽的哪有力气开。’
林夕也急了,说道:“你先上去试试,大不了就掉下来,不打开这东西心里实在难受。”
对这句话我也是深有同感,这就是个宝箱,眼瞅着开不了,我心里也是饥渴难耐。
不再矫情,我用探阴爪勾住黑棺的一角,固定在柱子上,就这样,那黑棺还是飘动,但至少不再往远处飘了。我伸手抓住那由上至下的黑色铁链。脚下一蹬,整个人像猴子一样跳上了那棺材板上。
我一上去还没站稳,黑棺就是一阵浮动,我站不稳就一下跪下来,试图稳住它,结果手下一摸忽然摸到一团黏糊糊的东西。
仔细一看竟然又是一只白色的蜘蛛,顿时一阵恶心,因为那蜘蛛竟然是只死的,黄白的腐烂皮肉在水下越变越粘,密密麻麻的糊在棺材板上,星星点点的,真是让我恶心的不行。
林夕见我如此反应,以为我遇到了什么危险,急忙喊道:“魏亦,看见什么了?”
我摆摆手,把按到的那一团恶心东西甩下去,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有些死蜘蛛。恶心着我了。”
林夕见我没事,松了口气,说道:“赶紧找找有没有手口,是不是得强开?”
所谓的手口就是机关的意思,这类的机关可以轻松的打开棺盖而不伤内,省力又方便。但凡是大墓里的棺,一般是没有手口的,因为墓主人基本就不想让别人打开他最后的安稳之处,但有些又是一些后辈希望可以有机会迁墓,可以做出一些用特殊方法能够打开的棺。
我在上面照了半天,发现除了一些死尸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就是干干净净一块板子,甚至缝隙间都用铁铸石泥封的严严实实,根本就是一副与世无争的做派。
看了这个我虽然头疼,但是也有些兴奋,他封的越严,说明里面有好东西的几率就越大。现在的任务就是怎么打开了,所实话,以我们俩的力量基本不可能。连个趁手的家伙都没有。
而且就算能开,这类的棺里,十个有九个是大尸。到时候我们也就不用想逃生的事了,把棺材板开了跟他一块躺进去算了。
我在上面把情况跟林夕一说,她也皱了眉头,但是瞬间就说道:“你说的对,不能做的事不做为好,你看看那边的水里还有没有变故,可以通过吗,这个棺大不了不开了。”
我嗞了一声,实在是不甘心,但是不甘心有什么办法呢,俗话说的好,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看了看后面,除了突然冲出来一座黑棺,别的什么也没有,我们要是照之前那么游,应该问题不大,林夕在岸上歇了很长时间,起色有所好转,但是我能想到这水对林夕的阴影有多大。
就在我们打算放弃开棺,继续下水往前走的时候。我脚下的黑棺突然传出一阵动静,让我身形一顿。
那声音很清晰,类似于那种*,那种*非常的嘶哑,而且非常的痛苦,没有感情,那让我想起了生化危机里的僵尸,当时心情很复杂。
林夕不断地催促我从黑棺上下来,但是我却突然想知道那声音是什么。因为我清楚的听到,那声音就是从我脚下传来的。有时候恐惧不是鬼出现在你眼前,而是鬼出现在你的背后,你的黑暗面。
我摆了个禁声的手势,身子慢慢俯下身去,耳朵贴在那口黑棺之上,心想难道这里面真的是有大尸?心中不禁打起了鼓,我这还没开呢,就是站在了一下你头上你就能诈尸?道行这么深?
你要说我怕不怕,我当然是怕。我十分害怕会从里面冲出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抓住我的脖子就不撒了。
但是我最大的屏障也是这口黑棺,我十分确定,就算是个金刚石,也不可能赤手空拳能从这密不透风的棺鉢中蹦出来,除非他是铁头娃。
我仔细的听,我的潜意识告诉我,可能这棺材里是有什么机关的,就在我耳朵贴上去的那一刻,那个声音就消失了,我楞在原地五秒,发现还是没有任何声音,这让我有点尴尬。心想难道听错了。
刚想抬头,耳边又突然响起来无比清晰的声音,但是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我浑身的毛孔瞬间收缩,这次不是*了,从这里面清晰的传来一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