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在她刚刚成为特工的时候，当时带她的指导员跟她说过一句话。

这个世上，真正的特工，无爱无恨，大爱大恨。

那些记忆似乎都快要全部的被模糊掉时，依旧能够清楚听到刻在脑海里苍白的声音，他说：秦帆，你要记住，一个战无不胜的特工，是不能有任何的弱点的。你不可以泄露自己的情绪，不可以对自己的任务说不。那些你在乎的人，对他最好的做法就是杀了他，或者永远的离开他。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秦帆看着萧瑾不谙世事的灰白色的脸，她忽然笑了一下。

就算有弱点，她也会是强大的。

为他而强大。

手上的信息集成器再度打开，秦帆看着丛眠的影像，言语干净利落：“帮我定位其他人的位置，我去找她们。”

“他们身上并没有信息集成器，不好定位。”丛眠看着屏幕里秦帆有些苍白的脸，正色道。

“我把耳麦留给他们了，定位耳麦的位置试试看，我这样漫无目的找，很浪费时间。”

“等一下。”

丛眠低头打开电脑，立刻开始搜索耳麦的位置。

“在东区23栋家具大楼隔壁的地下室。”丛眠很快就报出了几人的方位。

“我去找他们。”

“注意安全，务必完成任务，需要支援的时候可以联系星辰。在朝半岛境内的时候，尽量不要使用信息集成器，很容易被追踪到信号路径。”丛眠特意交代道。

“adam也在那里？”秦帆很快就嗅到一丝味道。

“你还真是够警觉的。我也是刚刚追踪到她的路径，三天前她消失在第二区和朝半岛交界处，出了边境线后，那边的网络线路就不在我们的掌控之内，查起来也很麻烦。但是adam在朝半岛的可能性超过百分之六十。你们小心为上。”

“很想见一见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一下子让军部损失如此武装力量的人物。”秦帆笑了笑，眉眼之间却毫无怯色。

“会有机会的，只是到时候别害怕。adam这个人，很危险。”丛眠的气息也因为这句话而有了细弱的波动。

秦帆看着他脸色有些晦涩难辨，忽然问道：“你是不是喜欢过她？”

“执行任务的时候不要八卦那么多。”丛眠立刻换了脸色，冰山禁欲脸又绷了起来。

秦帆低笑了一下，撇了撇嘴角，“当我没问，虽然你这掩饰的技术实在是……一言难尽。”

丛眠立刻切断了连线。

车厢内又安静了下来，但是萧瑾整个人都气场不对。

秦帆抬手摸了摸萧瑾的脑袋，却被他忽然甩开了手。

“嗷——”的一声，对她露出了锋利的牙齿，然后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狰狞的面貌，低头将啃了一半的晶核全部塞进了嘴里。

这是……生气了？

秦帆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四周，又看了看自己，她没惹他吧？

为什么变成丧尸以后，这家伙那么傲娇？

他以前明明是那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十佳好男人形象的。

秦帆侧目看着腮帮子鼓鼓的萧瑾，从他兜里摸出一颗晶核放在他面前，然后得到了他一双翻滚的眼白。

这是……翻白眼？

变成丧尸，翻白眼都高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