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我和欢子跟着何君经历了这么多,怎么着也算是普通人里面见过大世面的。这门口要是站着是只哥斯拉,我们都不至于这么激动。
可现在门口站着的,是何君。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种神展开,只见孟婆娇羞的跑到了他的面前,周围的灵官开始起哄。
何君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摆着张面无表情的脸根本就不像去参加婚礼的,倒像去参加葬礼。
我和欢子根本就懵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孟婆一边带着何君来到台前,一边问他:“给你准备的喜服,你怎么不穿?要是早知道你穿成这样,我就不办中式的了。前天才下来了个新娘,那婚纱的款式好新,早知道我就去把它要过来。”
何君抿着嘴,一言不发。走到我和欢子身边的时候,看了我们一眼。
我问欢子:“这下怎么办?”
欢子显然也有点懵,说:“什么怎么办?这万一是咱们何少自愿的呢?”
我说:“你看他那样,怎么可能是自愿的?”
“那这种事谁还能强迫他?咱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他被强迫的。那你想想,能强迫他的人咱们能干的过吗?我们先静观其变。”欢子道。
我心里明白欢子说得很对,但是遇到这种情况我难免不感到焦虑。
看着他们站在一起,一个快把脸上笑出花来,一个像出家了一样。这怎么着都不搭啊!
何君突然说话了:“我答应你今天过来,你现在可以把灵殿的位置告诉我了?”
孟婆倒像是意料之中,说:“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先跟我成亲。”
我和欢子一看,这妥妥的是何君被强迫的啊!我对欢子说:“看吧!都是你非要跟那老妖婆进这盘丝洞来。现在羊入虎口,狼入虎穴,何君都要搭上下辈子幸福生活了!我看你怎么收场?”
欢子可能被我说的确实有些愧疚,于是他一拍桌子站起来,说:“婚姻大事得听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这么私定终身是不会被认可的!”
孟婆想了想,说:“这不是旧社会那套?人界现在早就实现自由恋爱了,你可别蒙我。”
我说:“你怎么就自由恋爱了,人家何君明摆着不愿意。你还是找别人吧!强扭的瓜不甜!”
“强扭的瓜虽然不甜,但好歹能解渴啊!而且像他这样的瓜,放在家里不是很有面子吗?”孟婆理直气壮道。
显然跟她讲道理是没用了,我不知道她哪来的一套一套的歪理。
欢子说:“我们哥仨得一起去灵殿,咱何少马上就得走,你这样不是自找的守活寡吗?”
孟婆说:“这个还不好办?你们两个去就好了,他留下来。”
我说:“不行!”
“这怎么不行了?”孟婆反问道。
欢子说:“跟她废什么话,咱们直接走她能怎么着?”
但是何君站在孟婆旁边没有反应,闭着双眼,至始至终他都没把眼睛睁开过。
我说:“可何君他没有走的意思啊。”
“我看他是中了这老妖婆的什么蛊,我们直接去抢人。”说着,我和欢子就冲向何君。
孟婆看我们这架势,立刻挡在何君面前,情急之下把我和欢子推了出去。
场面一时间陷入混乱,不过混乱的只有我们。孟婆对其他的灵官说:“我的婚礼暂时延后,你们,都出去!”其他的那些灵官就都有次序的慢慢离开了大厅,好像对这样的场景已经司空见惯。
只不过我没想到这女的力气这么大,我被推得撞在大厅的柱子上,倒吸凉气,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碎了。欢子应该比我要好一点,摔在地上“嗷嗷”直叫唤,还有力气指着孟婆骂:“嗬!这虎妞!下手没轻没重的!”。
孟婆本来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被欢子一骂脑羞成怒:“我拿你们当座上宾,你们却如此毁我的好事!活该!”说着她就又想对我和欢子动手,突然一把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我真是找不到词来形容何君这人。刚刚他不出手,现在我和欢子都躺在地上了,他才想起来动手。
何君看着她,但是并不打算伤她。孟婆往后退了两步,何君的剑却还保持在刚刚的位置。
说真的,我甚至怀疑她会变脸。明明刚刚对我和欢子凶神恶煞,转头又含情脉脉笑着看着他,说:“我知道你还没考虑好,你回去慢慢考虑,我多的是时间来等你的答案。”说完她就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这叫什么事?这人长得太好看、太优秀好像也不见得是好事啊!不过这不好的方面所照成的影响怎么好像全落在我和欢子身上了?这没有道理啊!
何君把凌霄剑收了起来,向我走过来,然后把我拉起来,说:“你没事吧。”
欢子在一边嚷嚷说:“哎哎哎,这还躺着一个活人呢!”然后他自己爬了起来,向我们走过来。
我感到我自己伤的不轻,站起来了之后就感到浑身上下都快要散架。
何君看着我,说:“你现在会感到很难受,不过一会儿就会好,你体内的护心鳞会帮你疗伤。”
我点点头。
欢子说:“咱们现在赶紧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何君摇摇头。
欢子震惊地看着他,然后转过来跟我说:“乔一,你看看这是咱何少吗?这该不会又是那老妖婆变出来忽悠咱们玩的吧?”
我说让他先别打岔,先听听何君怎么说。
何君刚准备开口,几个灵官拿着撮箕、扫帚进来打扫了。欢子套近乎说:“哎呀今天对不住,辛苦大家了。”我想要不是没有烟的话,欢子一定是要套两根烟出来“意思意思”才是一套完整的流程。
那几个灵官倒也没说什么别的,就说:“没事没事,习惯了。”
习惯了?!看来今天这事不是头一遭啊。这样的事情要是多来几次,我都不用活了。我觉得这一系列事情简直荒谬!像活在梦里,可我把眼睛闭上在猛地睁开,发现与刚刚并没有什么不同。
何君示意我们跟着他去别的地方交谈。
我和欢子一路跟着他到了他住的地方,我心里暗自感叹:真是不一样!我和欢子住的地方就是他们“职工宿舍”腾出来的两间,虽然环境也不错,但哪能和这比啊!何君是一个人住在一个独立的院落里,他的房间后头甚至还有个池塘!
欢子一过来就开始嚷嚷:“算了何少,我觉得你在这给人家当姑爷也没什么不好。看这样子,那老妖婆对你挺好的。要是我有这么一个小宅子,我就不跟乔一倒霉蛋混了。”
何君没有说话,到了里屋他才说:“那个孟婆很奇怪。”
“这不明摆着嘛?哪个闺女见人第一面就要结婚啊?”欢子道。
何君说:“不是这方面。”
我突然想到何君刚刚一直闭着眼睛,于是我问:“你刚刚是在看她的记忆吗?”
何君点点头,说:“她的记忆似乎被人为的剔除了一部分。”
我说:“难道她有办法不让你看她的记忆?”
何君略有所思,说:“可能性不大。”
“得得得,咱们别管她的记忆怎么样,指不定这闺女有健忘症。赶紧的咱们离开这个鬼地方,上别处找找灵殿的线索。”欢子道。
何君说:“现在可能只有她会知道。”
我们商量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先留下来观察几天。
回去的路上我跟欢子说:“欢子,你说这叫什么事?简直荒诞。”
欢子说:“没办法,何少不肯放弃孟婆这条线索,咱们现在只能硬着头皮跟那老太婆死磕了。”
“你今天又不是没听那几个无常讲,说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了。”我道。
欢子道:“嗯......要不这样,你欢哥哥我舍生取义,我留下来,你和咱何少走。”
我说:“你就算了吧,你留下来干嘛呀?”
“啧,瞧不起人不是?我留下来给那闺女当姑爷啊。”欢子道。
“天呐,你省省吧。万一那老太婆是什么螳螂精变得,新婚第一夜就把你给吃了。”我吓唬欢子。
欢子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说:“乔一,你是不是《黑猫警长》看多了?”
这天晚上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加上欢子就睡在隔壁,呼噜打得震天响。
忽然我外面听到有什么声音,仔细一听把我吓得毛骨悚然,冷汗直往下掉。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