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让我说的。”视线终于落在我身上了。
“你不就等我说这话吗?”如果我现在有502胶水,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把他嘴巴粘起来!
他修长的手指掩上那恶毒的嘴,掩饰了下那个欠扁的笑容,眼神又不知道往哪个方向游离了几秒钟,终于开口说:“呐,比较胖的就是大哥,那它们不就是你大哥了?”顺着他眼神看去……什么?猪圈?!
“这算什么逻辑啊?这些都是狐狸才有大哥小弟之分,我又不是你养的猪……”话说到这里,偶有了种很不爽的恍然大悟的感觉,这是拐着弯子说我是他的猪吗?
也许是看到我气到发紫的脸色,那家伙终于停止了他无趣的讽刺,转了个话题道:“真的要叫它小一,然后小二?”
“要不怎么办?”话题成功转移,“要不用五行吧,反正刚好五只,”我依个点了遍,“金,木,水,火,土,怎么样?”
“马马虎虎吧。”说完这四个字,他略有所思地盯了狐狸几秒钟,然后突然以一种命令的口气对我说,“眼睛闭起来。”
“你想干什么?”
“叫你闭就闭,这么废话。”
“知道了,知道了,这么凶干什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叫我闭眼就闭眼,你是我爸吗?于是我轻轻眯上眼,留了条逢看他想干什么。
那颀长的身材,天神般的容貌,带着“邪恶”的笑容……向我走来?!他,他,他想干什么?不自觉的,那小女生的幻想一下子蜂拥到我本来就差不多空白的脑子里,天呐,我想什么呢,本人自命永远不会变花痴的,走开走开,我甩了甩头,想把这些邪念驱走,但一想到自己报的姓名是人家老婆的,就一阵心虚,若是……那我是从还是不从呢?……
甩头的动作在感觉到一股暖暖的鼻息时一个刹车停住,好近呐~那脸离我是那么近,很丢脸的,偶竟然还睁大着眼睛用手好奇地摸了一下(⊙o⊙)…我发誓不是要存心吃他豆腐的,只是想感受一下梦里的触感,结果是,手感不错,但这件事成了他一生要挟我的筹码——|||
很显然诸葛亮也被我这“非一般”的举动结结实实地雷到了,双眼呈t字形,道:“你在干什么?”
“……!”还能解释什么?这时候的解释绝对会毫无悬念地被判断成很掩饰的,算了,还是节约点口水吧╮(╯▽╰)╭
“闭上眼睛!”
“哦。”所谓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虽然本质不是吃豆腐,但是现象是吃了),也只好认了。
这么一闹腾,“诸葛亮是正人君子”的形象在本人的心里再一次受到巩固,还有就是彻底认识到只要他针对我进行思考就一定没好事的真理。
“好了,睁开眼吧,”他指着地上乖乖坐成一排的五只狐狸道,“现在告诉我金木水火土各是哪个?”
“这只是小金,”有没有搞错,这五只小东西,除了小金胖了点好认,另外几只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鬼才搞得清,要刁难我就直说,还弄这么复杂,但为了挽回一点点面子,我还是点了小金,结果接下来便是长达两分钟的眼神追逐战,我逃他追,我甚至已经感觉到被他眼神抓到后的凄凉感觉了。
“猪。”
“啊?”
“哦~?你知道我在叫你啊?”胜利般的微笑。
“你……!”啊!我是猪!还是只被宰了还帮屠夫数钱的猪!于是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一幅场景:一副猪骨架乐呵呵地拿着把钱数着。
没有多余的话,孔明招了下手示意我跟上。
……
小路宛转,芳草萋萋,空气中弥漫着沁人肺腑的清香,浓郁却不至于冲鼻。
我跟在他身后看得出神,眼前便是我执着崇拜的神,一袭白袍,乌黑柔顺的头发瀑布般垂下,只在接近尾端的地方简单地捆束了一下,风,安静地拂过他发丝,而此刻的他显露出的是前所未有的静谧,非凡的脱俗,不染一丝尘埃,仿佛片刻间就要乘风归去,带着对这片土地的哀叹。
“孔明。”
“怎么?还想摸我?”说着这么具有调侃性的话,他并没有回头。
大概是受到当前气氛影响,我连生气的心情都没有:“你有心事吗?”
“……”他脚步渐缓,沉默片刻,突然回过头,带着戏虐的笑容道,“是啊,在想怎么把你养成世界上最聪明的猪。”
!!“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在你家住?”就这么一句话把我难得的稳重+成熟吹得是无影无踪,并且让那个“猪”字完全脱离我的思考范围之内。方才静谧温和的气氛骤然升温,“天呐~哦也!”一阵很没形象的手舞足蹈(虽然在某个恶魔眼里我本来就没什么形象可言吧),哦麦类地嘎嘎~他怎么会突然善心大发啊,本来还怕他让我回家呢,要是那样我还真得跑到黄月英他们家去不成?神呐,原来你真的存在~然后夸张地在胸口划了个十字。
“废话,你是我妻,来都来了,不住我家住哪里?”
什么是“如雷灌顶”的感觉,我这是算尝到了,所有动作定格在那一瞬间:十字划到一半,高抬腿七十五度,笑容僵硬……这大概就是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感觉吧~~~~(>_<)~~~~谁来救我?~“我……我……我……不……”哎呀,怎么跟他说呢?跟他说我不叫黄月英叫黄悦音吗?那岂不是连住的地方都没了?
“喂,”孔明试探着把手在我面前晃了晃,“你这是……”
“我这是太~高兴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啊?”怕他是耍我,于是决定确定一下正版黄月英是否跟他见过面。
“虽然没见过,但你被传得那么形象当然是可以认出来,”他插着手打量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传言道:黄承彦的女儿皮肤黑,头发黄,如果你不是狐妖,那便一定是黄月英了,”顿了片刻又很累赘地补了句,“但是传闻中应该是个才女才对呀。”说着转了个身略有所思地继续走他的路。
我耷拉着头极度不情愿地跟了上去:什么叫应该是个才女……
没多久,我们便到了一处花圃,估计刚才那一路上的香味就来源于此。
都秋天了,此处各类花草依然茂盛,秋季的肃杀由远而近逐渐减弱,仿佛这里是死亡的禁地。花圃没有栅栏,而在一片萧瑟的景色中用其绚丽的色彩勾勒出一条明显的界限,醒目而温雅。
小路跟花圃交接处立有一块天然形成的巨大玉石,“宁园”,两个字入石三分却流畅得如同一气呵成,秀气却不乏威慑力。
看我一脸夸张的崇拜表情,孔明故意让到路边让我看个清楚,同时做了简洁的介绍:“这宁园是我两个姐姐经营的,分春夏秋冬四季,里面多为奇花异草,而你看到的,只是秋。”
“秋天哪来这么多花?”
“亟瑈弄来的,她从小时候就喜欢花卉,”也许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在说到花小时候时眼中闪过对某些东西的逃避,但很快又恢复了那一脸轻佻,“所以咯,她可是花了快二十年的时间收集了千万个品种,现在发现这么个种花宝地她自然毫无保留地精心经营起她的愿望。”
“这么多名贵的花,不会被偷吗?”
“有本事你自己在这宁园里走上三步。”
这话里充满挑衅,我不走的话就示弱了,想想也不会出什么大事,于是迈出了三步,然后只感觉脚下一轻,整个人以自由落体的速度向下坠去,还没来得及尖叫只感觉手腕被什么东西死死地抓住,然后由于惯性身体重重地撞上一堵墙:我的肋骨~~~~%>_<%
“叫你走你就走,怎么以前没见你这么听话啊?”头顶传来孔明的声音,“抓紧点……”
我感觉到那只抓着我手腕的手加了些力,疼呐~碍于面子问题,满眼的眼泪只能在眼眶里打着转转:“这是什么啊?”
“陷阱……掉下去不死也残废了……你怎么这么重……”人家才84斤呢,这叫重吗?是你自己力气太小了好伐?由于本人这条小命还在他手里,也只好把这话吞进肚子里。
折腾半天,我终于重见天日了,心有余悸地倒在那深不见底的陷阱一个劲地喘着:“你想害死我吗?”
“想害你还花这么多力气救你?当我吃饱了没事干”他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估计是刚才累的。
“还真有可能,高智商的人一般都有这种无聊的癖好。”
“刚才我开个玩笑,你竟然还就那么大义凌然地做了……”又是一阵欠扁的偷笑,“你真是不简单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