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楼下的上官若兰一脸恨意的看着楼上的方向,从夕阳西斜到夜幕降临她坐在这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一直凝视着,掌心的点点猩红已开始渐渐干涸到不痛。
最后无望的借着夜慕起身碎步上楼,无意间还是在二楼的过道口听到那阵阵无法忽视的吟唱,妒火中烧的她将客房的房门重重关上。
看着房间内所精心布置的一切,开始冷笑,紫色的纱幔随风飘摇,用力一挥将白色丝被精心摆置的心型花瓣扬起,伴随着晚风洒落在地板上。
对着窗外皎洁的月光落泪,十年了,十年的步步为营小心坚持好不容易能够有资格来到莫奇少爷身边。
与他同屋而住、同桌而餐,中间却始终多出了一个林菲。
本以为今晚将会是个美妙的夜晚,有她精心准备了一天的惊喜,有他.....
重重的关门声将林菲惊醒,愤怒的白一眼对面的莫轩,他还知不知道有个词叫节制啊。
“老婆,你醒了,你这动不动就昏睡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好啊?”
听着莫轩这话,林菲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还讲不讲理啊?明明是他一直在....刚刚才...
伸手对着他结实的手臂拧了一把,扫一眼外面的皎洁的月光,翻身扯过地毯上的莫轩睡袍准备起身。
谁料想被他用力一带又重新回到怀中,无奈的对上他满脸的得意,耍赖似得将她紧紧困在怀中。
“别闹了,她是个孕妇这么晚了还没有吃东西,我先下去煮饭。”
只见话音刚落,莫轩脸上复杂的笑笑,对着林菲的嘴角小啄一口,些许无奈的抱起她向浴室走去。
林菲有些挣扎这着,他到底有没有在听自己的话啊,上官若兰刚才的关门声已经宣泄着她心中的郁闷了,她此时怀着孩子,她的情绪直接影响着孩子的成长。
即使她以前有再多的不是,但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啊,这男人要不要如此狠心的,对她视若无睹,何况那将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可能不是我的。”
听着莫轩眼神认真却又有些无奈的说,林菲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审视着他刚才的话,可能不是他的,那这可能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上官若兰她...,不,应该不会,她可是千里迢迢来找莫轩的,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再说了以某人这霸道的功力,如果孩子真不是他的,又怎会将她接到别墅?
莫轩捏着林菲的鼻子,一脸宠溺的说“怎么你就这么希望它是我的?”
林菲无奈的吐吐舌头,她当然也不希望孩子是他的,可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她已经渐渐接受了,如今又突然听到这些当然诧异了。
“莫轩,那如果孩子不是你的,你还会抚养它吗?”
一脸期待的看向莫轩,她隐隐的感觉到莫轩并不喜欢这个孩子,如果它真的和莫轩无关,那他还会抚养它吗,再想想山官若兰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莫轩了。
心底有些开始同情上官若兰了,其实她也挺可怜的,一个人在这里无依无靠的还怀着孩子,回想着傍晚的事,会不会有些过分呢。
昏暗的仓库里面传来一声声的惨叫,刀疤脸男子深吸一口手中的烟,双眼望向远方,脸上闪过一丝不忍。
转眼间天色渐渐暗沉,低头看着脚下已经成堆的烟头,低咒一声,该死的,这畜生还有完没了。
转身一脚踏开仓库,只见那个子矮小的男子满脸惊恐,双手是血的从里面出来,战战兢兢的说“大,大哥,出事了,血,好多血。”
刀疤脸男子冷冷的扫他一眼,大步向前走去,看着柱子前衣衫不整面如死灰的田欣,已然从她的脸上找不到一丝生机。
低头扫一眼她身下的那滩鲜红血迹,眼底一冷,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将她抱起,对着门口发愣的挨个男子训斥道“畜生!快去开车。”
抬手对着田欣脸上重重的甩了一巴掌,有些恼火的说“清醒点,等到了医院在死。”
只见她面如死灰的脸上燃气一抹冷笑,双眼讽刺的看着刀疤脸的男子,视乎在嘲笑他,是一个坏的不够彻底的坏人,既然想着给她送去医院,就不怕她中途招来警察,将他们抓捕吗?
刀疤脸男子倒是不太在意的说“你们富人之间的游戏,老子不懂,但是别想死在老子怀中晦气。”
似乎有些担心她没有活下去的勇气接着说“你不是想知道那个什么浩然为什么不来吗,那你就给老子活着,等着下次也将他绑来玩玩,省的你到死都不知道原因。”
田欣突然被他逗乐了,她都已经生无可恋了,又岂会猜不出白浩然为何不肯出现,还绑来玩玩,他还真当这就是一场简单的游戏了,即使是白浩然他会来吗?
刀疤脸男子低头看着田欣脸上的笑,也跟着笑了起来说“你还年轻,好好活下去吧,何况又是那么的有钱,俺娘说过活着才最重要,不然老子也不能这样不人不鬼的活着。”
“就停在这里吧,我自己下去就好。”
低头看着田欣淡淡的说,刀疤脸男子扫一眼医院门口人来人往,再瞥一眼衣衫不整的田欣。
收紧手臂坚定的说“老子送你进去,一个女人这样进去谁敢为你诊治。”
前面开车的矮个男子也惊讶的回头看着后座上刀疤脸男子,大哥这是有多么想不开啊,这一下车还不又给带进局子里去。
“你不怕我招来警察抓你?”
刀疤脸男子一脸无所谓的说“老子刚出来怕啥,等老子进去后记得将钱打进俺娘的账户里,她还等着做手术呢。”
随着车子的停稳,刀疤脸男子抱起田欣下车,扫一眼身后的矮个男子,大步走进医院。
田明亮赶来医院的时候,只见病房中田欣一脸苍白的躺在哪里,扫一眼慵懒倚在对面沙发上的威尔斯。
双眼冰冷的看着他说“这就是你所说的办法?”
早知道就不应该相信这个可恶的男子,还说什么一定会周全,孩子是没了,可是她欣儿也因此被摘掉了**,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以后该如何是好?
“怎么田市长不满意?你们都是做大事的人又岂会不知万事都总要付出些代价的,何况令千金也借此对那白家的落魄少爷死心,我们岂不是一箭双雕。”
看着对面威尔斯一脸戏谑的说,田明亮叹口气,罢了,事已至此还能再说些什么,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将那莫氏绊倒,现在外面都声称那莫先生掌握了自己多年的把柄在手。
如若等到他先动手,那这多年来的辛苦筹划岂不是都落空了,为今之计还是要继续与这威尔斯合作,借他之手摧毁莫氏才是正事。
“呵呵,威尔斯先生果然聪明,是田某疏忽了,不知眼下对于莫氏那边可有良策?”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只见威尔斯看着手机上的显示,嘴角诡异一笑,脸上大喜。
再次关上手机,高深莫测的说“田市长,静候佳音即可,如今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田明亮看着威尔斯走出病房的背影,脸上闪过一丝狠毒,等着拿下莫氏以后,欣儿今天所受的田某一定百倍相还。
上前附上田欣手腕上的青紫,有些心疼的叨念,欣儿,是为父对不起你,早知会是如此,我一定早些告诉你,为父不是不喜欢白浩然,只是他是你哥哥,你们不能在一起啊。
听着床边田明亮的轻声叨念,田欣一脸惊恐的睁开眼睛,什么,白浩然是她哥哥,他们是兄妹!
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旁边的田明亮,怪不得他就是不同意,怪不得他对自己的出行百般的阻挠。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为什么?”田欣满脸是泪的质问道。
只见田明亮沉思片刻说“欣儿,不是我不想说,你母亲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一旦得知此事,家里就再无宁日,而浩然他一个白家的落魄少爷又怎能抵挡得了你母亲的手段。
为父之所以选择不说,是为了不想看你们受到伤害,欣儿你放心,只要绊倒莫氏,为父答应你一定将你今日所受之辱,百倍千倍的还于那威尔斯之身。”
听着田明亮的解释,田欣一脸痛苦的闭上眼睛,父亲不说是因为他有苦衷,害怕白浩然受到伤害,白浩然不说又是什么?
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理由,然而她却没有,在那黑暗的仓库中她早已想通了,一切的起因都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白浩然他从未对自己表示过什么。
一切都不过是她的自以为是罢了,自以为是的以为他会像自己对他那般喜欢自己,自以为是的以为他一定会像偶像剧中王子那般突然出现,保护自己的公主,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就是他所要保护的那个公主。
所以在威尔斯提出游戏计划的时候,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因为她相信浩然一定不会对她置之不理,一定会在接到电话后,火速赶往仓库将她救下,却不曾想正是她对白浩然的这份信任,成就了威尔斯计划中对她的百般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