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楚清尘出逃未果,夜半归来时,扰了如月的好梦。本就看她不爽的如月,自会借机冷言冷语几句。
楚清尘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阴沟里翻船,才短短半个月的光景,自己的身份就暴露无疑。
这也不怪她,谁能想到君落这般贼,不过见了自己两面,就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如果她没有猜错,定是那蒲桃酿惹的祸,因为自那日起,她依稀能感到有人盯着这静馨苑。
她还以为是君落对墨染霜起了疑心,所以,派了两双眼睛盯着。可没想到,自己才是他的目标。看来这两年过的太顺,竟然半点戒备心也无。
她一时有些懊恼。看着眼前的如月也不客气起来。
“就扰了,你能奈我何?”
“你……”
楚清尘冷眼看她:“小姐的心思,丫鬟的命。劝你安分些,就算做了君落的通房,也不见得就好过!”
如月很是紧张,下意识的回头看向房内的墨染霜后,方才小声嗔怒道:“我没有,你少血口喷人。”
“既然没有,你紧张什么?”楚清尘看着她的脸涨红,她是恐惧的,恐惧的来源就是墨染霜。
平心而论,墨染霜此人虽没有什么心机,却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她之前在婢女房下榻时,常听众婢女说起以往的事。墨染霜失宠后,一度控制不好情绪,最严重的一次,她亲手用长鞭抽死了一个婢女。
身为当家主母,如果得不到丈夫的恩宠,那么为人暴戾,也是个极好的立威方法。
大户人家,死了也一个婢女倒也正常。君落纵使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只要墨染霜不吵到他,他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提到君落,楚清尘便气不打一处来。他竟派人盯着自己,那侍卫倒也是难缠,楚清尘虽伤了他,可自己也没有讨到半分便宜。
“你少诬陷我。”
如月突然出手推了楚清尘一把。
楚清尘当即发出了一声闷哼,一张小脸上写满了痛苦二字。
如月一惊,细细看了她半晌,这才急忙道:“你……没事吧?我可不是故意的。是你先说我的,我才推得你。”
楚清尘不理她,捂着胸口退回了自己房间休息。她胸闷的厉害,那个叫德山的侍卫,身手不容小觑,不过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她还不信了,自己迥然一身,还逃不出这三皇子府?
--前厅--
一晃晌午已到,楚清尘随着墨染霜一到来了前厅。
她自然而然的留在了门口,与德山并排静立。两人都未曾多说一句话,但彼此之间的暗流涌动。
不多时,君落的爽朗笑声传来,陪在他身畔的,则是另一个朗健的男子之音。楚清尘微微抬眸,那人的容貌映入双眸之中久久不退。
果然是秦致远无他,没想到受了那么重的伤,短短半月光景,居然活蹦乱跳了!
楚清尘诚言,她是恨他的。
三年前,他强要了自己的身子。末了,他用一根银簪,就随意就打发了自己。试问,哪个女人能不恨?
那天在小巷看到他,楚清尘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弃他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