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远眉头紧锁的更加厉害。
“凤姑娘不是说要两个月后和你碰面吗?你且在这安心住下就好,也添不了什么麻烦。”
楚清尘抿抿唇,似乎想说什么,又生生咽了下去。
‘王爷!’
‘致远在吗?’
门外熟悉的声音响起,楚清尘一惊,猛地起身。这几日仔细将养的伤口,一瞬间全部崩开!
她来不及顾及,听着君落的脚步已经到了门口。一个健步就走到了倚靠叠席上的秦致远身侧,跪在他脚边,开始为他捶腿。
‘吱~’
房门马上被人推开,似乎没有要询问主人的意见。
楚清尘暗骂他是个没规矩的。
秦致远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君落会来,见女子反应神速,便也还是懒懒侧躺。直到看着君落进了房,方才慢慢起身打算给君落见礼。
君落见他正在享受,直接扶了扶手,免去了他的虚礼。自顾自的坐在了他的对面。
“王爷的手怎么了?”
“哦,养了只猫。”
君落随意道,随意扯了一下衣袖,将手上的抓痕用衣袖遮盖,而后看了一眼跪在他脚边的婢女。姿容还算脱俗。身份不言而喻。果然,就见秦致远伸手轻抚了一下婢女的脸。举措之中,全然轻浮。
“本将晚上去看你,先退下吧。”
婢女看上去及其胆小的样子,怯声怯气的‘恩’了一声。又对两人福了福身子,倒退着步子,退了秦致远的书房。
德山守在门口,见一女子出了秦致远的书房门,她的后背,是几道阴透衣衫的血痕。似乎发觉自己盯着她看,女子下意识看了自己一眼。
她的脸上全是虚汗,发白的嘴唇证明她眼下很是疼痛。不过那一双眸子。德山只看一眼就过目不忘。
是她!
她居然没有死?
“天冷,姑娘怎么不披件衣裳!”
楚清尘有些紧张的时候,莺莺上前为她披了一件衣裳后。楚清尘又看了德山一眼,却见德山漠视自己,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现。
楚清尘这才随着莺莺的搀扶,一路前往了茶室。
一到了茶室,楚清尘就被莺莺扶着坐下了,后背撕裂的疼痛,让她有些吃不消。就那么安静坐着,即便疼的打颤,也没有吭一个字。
宫中的嬷嬷果然如魏蒹葭所言,下手极为阴狠,事后才从秦致远的口中得知,后宫中,那些嬷嬷的鞭子上,都有倒刺。好好的男人,吃上几鞭子也会元气大伤,更别提楚清尘一个女子。
所以,君落看了那满地的献血后,才轻而易举的就信了女子已经死去的现实。
“姑娘可还受的住?”
“无事,你先给两个爷奉茶吧。”
“好,奉了茶后,我就给姑娘取药。”
楚清尘急忙拉着她道:“先不用管我,等着君落走后再说,我无碍的,快去忙吧。”
莺莺皱了皱眉,也不敢耽误两个贵人饮茶,随手泡了两杯绿茶就端了出去。
楚清尘本想对她说,给君落泡上一杯豫毛峰,想了想还是作罢。这习惯性的熟悉,还是挺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