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尘回了房,本想躺下歇一歇,可转头看了柜子上的两壶酒,便起身取了,拎着两壶酒出了秦致远的院子。
秦致远远远瞧着,心下愈发不痛快。估摸着她又去寻君泫喝酒去了。一怒之下,将手中新雕的木簪直接扔进了火炉。转身上了榻,闭目养神。只是躺了一会儿,烦的愈发厉害,于是也起身出了府。安冥想跟着,也被他阻止了。
“老板,给我拿几壶酒。”
“好了!您拿好。”
“谢谢。”
楚清尘望着人来人往的街边,倒也热闹的很,干脆又多买了几壶酒。拎着它们一路来到了楚府的外墙。
她本想着从正门进,不过未免惹出一些麻烦,还是翻墙的好。轻巧的躲了来往的婢女后,就熟门熟路的回了自己曾经的庭院。
院子很小,位置也很偏僻,应该也不会有人过来。趁着天还亮着,随意的打理一下房间,又给母亲上了香磕了头,一番折腾,天也黑了,这才取了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坐在榻上望着母亲的牌位,开始一壶接着一壶的喝酒,最后脑子晕晕沉沉,干脆就躺在了榻上睡着了。
朦胧中的时候,脸上一暖,仿若是母亲的轻抚。楚清尘顺势握住温暖的手掌,呢喃开口:“娘,是你吗?”
“……恩。”
女子迷离睁眼,房中很黑,什么都瞧不真切,脑子依旧昏昏沉沉,顺势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瑶儿有些冷,你抱瑶儿睡吧。”
“好。抱你睡。”
随后身上一暖,女子这才安稳的睡着了……
翌日。
鞭炮轰鸣,楚清尘朦胧转醒,房中温暖如春……
等等。
温暖?如春?
楚清尘睁眼,发了半天的愣。这不是秦府中自己的厢房吗?
她是没醒酒?还是昨夜梦游?
想了半天,似乎没什么头绪,看看时辰似乎不早了,还是起身的好。只是酒喝的太多,头有些疼。
‘嘶~!’
女子冷抽一声,牵扯的嘴唇有些不适,赶忙对着铜镜一照。而后嘟囔一句:‘怎么嘴唇破了?’
仔细整理一番后,连忙跑去了院子。
“素心,你醒了?”
“啊!”楚清尘听到了安冥的招呼声,想了想后问道:“我昨日怎么回来的?你可知道?”
安冥摸摸鼻子:“你自己走回来的,你忘了?还耍酒疯了呢?”
“……我?耍酒疯?”
是不是真的?这不可能吧?
安冥见她以来疑惑,视线连忙转移,干咳一声道:“是啊,还跌了一跤,把嘴都给磕破了?你不会都忘了吧?”
楚清尘眉头紧蹙,又试探的摸了摸自己唇,倒是还挺疼。可仔细思量昨日的事。完全没有半点印象。
“算了,少爷在吗?我给他拜年。”
安冥松了口气,对着她道:“少爷在老夫人的院子还没回来呢。不过你还是回去洗个澡吧,我们一会要出去给贵人拜年,你一身酒气的,以免冲撞了贵人。”
“哦?什么贵人啊?”
“就是达官贵人呗?快去吧,热水早给你备下了,你去厨房知会一声,就有人给你搬进房中了。”
楚清尘笑笑,想了半晌后,取了一个香包递给他:“新年快乐。”
安冥接过,对她笑道:“谢谢了。”
“甭客气。又不值钱。我回去洗漱了。”
“恩,去吧。少爷快回来了。别误了时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