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尘瞬间眸若冷电，直接一掌就将他推进河中，而女子腰腹中的长剑也随之拔出。血瞬间染透了棉衣，女子捂着腰腹，慢慢跪到在地。

秦秋生落入水中大声扑腾叫喊。终于引来了秦府的婢女妈子。

尖叫的尖叫，惊慌的惊慌。自然都围着那个落入河中的少爷去了。此地偏僻，婢女们也都是扫尘打杂的颇多，自也是没有什么眼色，只当楚清尘是府内新添的劈柴丫头！死了就死了，自然没有人搭理她。

楚清尘看着那些忙着救贵人的婢女妈子们，无奈咬咬牙，捂着腰腹的伤口慢慢起身，一步一步的挪出了糟乱的人群。她又开始埋怨秦致远，好生生的，为何住那么远！

“素心？这是素心吗？”

一声惊呼，她的面前似乎多了一个人，楚清尘眼下有些耳鸣，看清了是素竹后，急忙拉着她道：“叫少爷过来接我！”

素竹怔了怔，看着脸色泛白，满头虚汗的楚清尘道：“你等等，我马上就去！”

反应过来后，急急忙忙就往着筑山水榭的方向跑！

眼见血流不止，似乎也不宜多动，楚清尘干脆躺在了地上。冰凉的石子路，咯的她脸生疼。

秦秋生！老娘一定要收了你的子孙根！你且在安生几日！

“瑶儿？”

不知过了多久，秦致远这货终于来了，楚清尘脑子清楚，不过似乎说不出什么话了，看着他给自己喂了什么药丸，直接张嘴就吞了。

“别怕，我在呢！”耳边是他的低语。楚清尘也没力气应声。

只听‘嘶’的一声，她的冬衣被他撕开，秦致远温暖的手覆在她的腰腹点了几下后，就将女子抱了起来。一路回程。

‘这不是素心吗？’

‘怎么了这是？’

也不知是药效的作用，还是失血过多，楚清尘脑子也开始不清楚了，似乎有几个人过来问，不过她也没什么意识了干脆闭眼睡觉的好。

……

耳边是绵长的呼吸声，楚清尘微微转头，朦胧的夜色中，秦致远似乎睡的极为安稳。

“……醒了？”

“恩，我怎么在你的床上？”

刚刚还很安稳，怎么一下子就醒了？

“你的床太小了，放不下我。”

“哦。”

秦致远伸手摸了一下女子的额头，轻声开口：“你身子着实弱了些。”

楚清尘回道：“小时候生了一场怪病，从那以后，就经常发烧。”

秦致远‘恩’了声，下榻燃了烛后，重回女子身畔，弯腰轻轻扶着她起身，尽量不牵扯她的伤口。这才将塌前的水递到女子的口边。

楚清尘本想自己接，不过他不依，便也张了口。一口清甜入口，楚清尘觉得有了些精神。

男子这才又端了粥，轻吹了凉了后，开始喂女子喝粥。

“我没那么娇气。自己来就好。”

“你若总是不娇气，那我的男子气也无用武之地了！”

楚清尘笑道：“将军的男子气不是应该用在战场上？”

秦致远又吹了口粥服侍她咽下：“想上战场吗？”

“啊？”女子反道：“我是女子？我的战场应该是后庭，而非杀戮的战场。”

“无妨，你若想上战场，我就带你上战场。给我做个小跑腿。月俸肯定比劈柴丫头多。”

“能有多少？”

秦致远正色道：“一百多两吧。”

“什么？”楚清尘眼前一亮：“居然这么高？”

秦致远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道：“都是用命博来的，高什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