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芷珊说完还咯咯大笑出声。似乎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开心事。

楚清尘呵呵一笑：“夫人还真是聪明！”

楚芷珊对着女子挑挑眉：“你懂什么？我都是和我娘学的。我父亲为了要儿子，收了一个又一个姨娘，那些生了女儿的姨娘，等着女儿被送出了府后，我母亲就会就会随意找个小厮去骚扰她们，一来二去的，有了情愫后，母亲就会带着父亲去抓奸，一抓一个准。”

“然后我母亲就会在旁边煽风点火，看着时机成熟了，就递上鞭子。我看过两次，那些姨娘们在地上打滚的样子，特有意思。就和昨日震山抽那狐狸精一模一样！”

楚清尘微微眯眼，这才想起自己在楚府时，总是有姨娘莫名其妙的失踪，她曾问过母亲，可母亲却告诉她，那些人是被楚天雷送去了旧宅。却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下场？

楚清尘试探道：“我记得夫人曾说过，和我很像的那个庶妹？她的母亲下场也是一样吗？”

楚芷珊摇头：“她不一样！”

楚清尘这才松了口气。还没继续开口，就听到了楚芷珊笑着道：“那个姨娘和我那庶出六妹一样，生了一张好面皮。惹的我那没出息的弟弟日日垂涎。我那弟弟自己说，他经常带着小厮去那姨娘的院子。一玩就是一天，后来此事就被我母亲知道了。那个姨娘就死了。但怎么死的，我就不知道了。也没打听过，不过下场应该都差不多！”

楚清尘银牙暗咬，指甲抠的掌心生疼，良久后，女子努力平稳了一下心神道：“听夫人提起，你那庶妹不是喜欢争夺的性子？想来那姨娘也一样傲骨？怎会平白忍受这等屈辱？”

楚芷珊随意道：“你恐是还不知道，我那庶妹被父亲送给了远儿哥！可远儿哥玩过后，就把她撵走了。她又一贯的胆子小，不敢回府。她那生母日日求着我父亲去找？你说这事怎么可能？然后我那没出息的弟弟就钻了空子呗！”

楚芷珊说完，见身侧的女子全身打颤，急忙问道：“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楚清尘微微回神，转头看向楚芷珊，满眼打量后，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突然想起，您那方子已经喝了很久了，我帮你写张新的方子吧？”

楚芷珊连连点头，急急忙忙就起身为她取了纸笔。

楚清尘未曾理会血肉模糊的手掌。直接接过她递来的笔，大笔一挥，一副新的方子就已经完成。

“还是老样子，七日一服。夫人坚持上一年，定让你容光焕发。年轻十岁！”

楚芷珊满意的接过方子，对着楚清尘笑道：“说实话，姑娘真是我见过最好性子的人。”

“是吗？”楚清尘从怀中取了帕子，紧握在掌心，而后淡漠道：“可惜，人善被人欺！看来日后我还是性子狠一些，才对得起自己。夫人你说对吗？”

楚芷珊点头：“姑娘这么想就对了，这世道，管别人死活作何？自己过的舒坦了才是最重要的。”

“夫人说的有道理，那素心就先走一步了！”

“好，姑娘慢走！”

“放心吧！他日有缘的话，我们会再见面的！”

女子说完，一脸麻木的出了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