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王爷!”
楚清尘应了一声,大大方方就伸手接过,最后三口小饮后,方才放下杯子道:“此茶无芽无梗,该不会就是御贡极品,六安瓜片吧?”
君烨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听了女子的话后,微微抬眸应道:“是。”
他似乎不太喜欢说话,楚清尘也不多言。随意放下杯子后,开始倚靠在椅背上,摘取了手腕上手串,懒懒撵着。
“听闻楚小姐脚心生了一颗痣?”
房中莫名安静片刻,沈不宜突然开了口。
楚清尘嘴角一勾,那应该是个冷笑,不过一闪即逝:“恩。”
“看姑娘面容,应该是个缺乏勇气之人。可举手投足间,却淡定从容、豁达十分,丝毫不见深闺女子的扭捏。不宜有些好奇,姑娘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
男子话音一落,楚清尘不自觉地抬头看向他,见他一脸泰然,似乎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这话有任何不妥之处。
楚清尘驳道:“公子可听过一句话,有相无心,相自灭;无相有心,相自生。所谓的缺乏勇气,不过就是人的自卑情结与夸耀不幸罢了。如果沈公子喜欢听我的悲惨过往,清尘也愿娓娓道来。”
沉不宜微微蹙眉,一时竟没有说话。
女子又道:“其实小女子也会看面向。可以看出您的出身。您信不信?”
沉不宜微微抬眼,似是很有兴趣的样子:“好,姑娘请讲!”
楚清尘正眼瞄了他一眼,朱唇轻启:“沈公子眉毛压眼,不难断定您应该是个孤儿出身。名字为不宜?收养您的,应该就是您的师父,张天师!我说的对吗?”
沉不宜还未开口,就听君烨问道:“既然是张天师捡了他,为何姓沈不姓张?”
楚清尘抬手打磨着茶杯,淡淡道:“沈,三水意味大水。冘,像人在门间,是对出门与否犹豫不定。这说明,他是被人丢弃在了张天师的府门之外,而那天,应该还下过一场瓢泼大雨,致使道路泥泞,难以出行。既然如此,自然诸事不宜去做。所以,才有了沉不宜的由来!”
女子话音一落,君烨与孔天儒纷纷看向沉不宜。
沉不宜这才点点头:“姑娘说的全对,不过为何姓沈不姓张,也是几年前问过师父,我才知晓的。却不想被姑娘一眼就看穿了。”
楚清尘讪讪一笑:“胡乱猜的。却不想蒙对了。”
君烨举杯饮了一杯酒,猛地放下杯子后,冷道:“姑娘倒是谦逊。”
楚清尘瞄了他一眼,不懂他这无名之火何来?干脆开口道:“小女子出门良久未归,家父恐会担心。就不久留了。谢谢王爷的茶,小女子告退。”
说完,又对两人点点头,直接推了轮椅,转身离去。
才到楼梯,一壶酒从半空飞来,楚清尘下意识的就接在怀中,而后淡雅的花香的飘进鼻翼,整个人就被一只花蝴蝶抱在怀中。
君泫一个飞身,整个人就飞出了客栈外。
“倒是挺轻的?平时是不是吃不饱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