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不敢,定是昨日醉酒,说了些醉话。”
皇上突然震怒,长袖一扬,整个棋盘掀翻,棋子落的到处都是。
房内宫女太监齐齐跪地:“皇上息怒!”
楚清尘也吓的不行,头低的愈发厉害。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快崩出来了!
就听皇上冷道:“昨日,可是你拉着朕,坐在你的面前,一路从朕的嘴评论到朕的额头。说的是头头是道。可今日居然说那些都是醉话,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说,朕今日能成为皇上,也是先皇醉酒后的胡言乱语不成?”
“……臣女不敢。”
“既然不敢,就回答朕的问题。”
楚清尘咽了咽口水,思量半晌后,朱唇轻启道:“臣女看人,习惯看眼。大皇子龙睛凤目,是福贵之相。至于其他,臣女实在看不出。请皇上恕罪。”
房中安静片刻,楚清尘如芒在背,盯的她有些有些气息不顺。
“你们全都退下!”
“是。”
皇上一声令下,侍奉众人全然退下,独独留下了楚清尘一人。
“你且起身说话!”
楚清尘依旧趴着,感觉自己的脸都憋红了。听了这话,楚清尘松了口气,缓缓直了直身子,果然觉得气息通畅了。
“你父亲前几日还递了折子,直言朕该早早立储。朕觉得你的面相说有些门道,所以,今日想问问你。你若也说他有帝王之相,朕会酌情考虑。”
皇上的语气,宛若一个慈祥的老者,语气中也带着和善。
甚至还带着些许拐骗是怎么回事?
楚清尘觉得他很是善变,一会儿大怒,一会又大喜。经常这般,是容易短命的好吗?
楚清尘想了一想,开口反问:“皇上龙体康健,何必早早立储?”
皇上稍有意外,挑眉道:“众臣皆道:太子者,国之根本。”
女子垂眸正色道:“原来是这样?看来,臣女书读的还是不够多,臣女一直以为,国本应该是陛下的龙体才对。”
皇上一愣,而后爽朗大笑。似是十分喜悦。
楚清尘依旧低着头,神情上不敢有太大变动。
“听闻你琴弹得不错?”
“回皇上的话,比之棋艺的话,的确琴更能入眼些。”
皇上悦道:“好,那两日后的中秋盛宴,你便同你父亲一起参加吧!”
又参宴?
楚清尘有些后怕的说。
“臣女谢吾皇隆恩。”
皇上点头,看着满地的狼藉,独自起身出了偏厅。没有理会楚清尘的意思。
不过一会儿,刘泉带着几个宫女鱼贯而入。
“安平乡君,皇上准您离开了。”
“有劳公公告知。”
刘泉看着楚清尘,意味深长道:“安平君,您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楚清尘勉强挤了个笑:“借您吉言!”
“皇上听闻乡君一直没有称心的婢女伺候,就派老奴给您寻个妥帖的!”
刘泉指了指他身侧的宫女道:“这是绵瑾姑姑,日后,她就跟着乡君您了。”
楚清尘这才顺着他所指宫女看去。果见女子对自己福了福身子:“绵瑾见过乡君。”
“劳烦公公替臣女谢过陛下。”
“哎~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