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落一直死死的盯着女子,而女子眼中,从始至终未曾看他一眼!
他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终于提了步子走到两人身侧,从怀中取出了玉镯递到女子面前。
不知是不是看错了,楚清尘觉得君落的手有些颤抖,她也没理会,一把夺下玉镯嬉笑道:“书房右侧书架下。”
戴上玉镯,感觉整个人更加雀跃了,从床榻上蹦下后,一把扯下了君落腰中的荷包拼了命的往外跑。
“谢王爷赏!”
君落:“……”
“你又作何去!”
秦致远问。
楚清尘欢呼回道:“去香楼找我的相好,今夜也不回来了。”
“早听说楚丘公主性子顽劣不堪,比之八皇弟有过之而无不及,本王今日也算是有了见识。”
秦致远摸摸被她亲过的脸颊,淡漠道:“末将就喜欢她这天真烂漫的性子。”
君落冷笑一声:“是吗?本王怎么听说,致远曾在街头被她气的暴跳如雷?这才几日,就对她俯首帖耳了?”
“王爷误会了,末将与公主新婚燕尔,偶尔拌几次嘴,也属正常,何况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总没有隔夜仇的!”
“本王要是没记错的话,致远与简副将才是真的夫妻才对。”
秦致远转身看着君落,郑重道:“她是宁儿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相连的人!末将定会好好照顾她,不辜负王爷这一番良苦的用心。”
君落冷哼一声,背着手冷道:“秦致远!”
“末将在!”
“本王命你,现下就前往临城调兵,围剿太守府!”
秦致远冷漠道:“末将受皇命,时刻保护王爷的安危为己任。皇命不可违抗,请王爷另派他人前往。”
君落冷凝着他,秦致远则是垂眸敛目。
一时间,房中的温度,竟然比门外还要寒澈几分……
反观香楼,温暖如春。
歌舞姬莺歌燕舞,如烟般的薄纱将美人的酮体,彰显的玲珑有致。
楚清尘慢慢掀开的水晶帘子,看着人来人往寻欢作乐的人,一时竟然也乐不思蜀。
“自古烟花之地,均被人视为不耻下作的勾当。尤其是深闺女子,提及香楼二字,更是鄙夷不屑。公主来了常州几日,几乎夜夜留恋于此,不怕被人耻笑吗?”
楚清尘放下水晶帘子,转头看着卿娘笑道:“你若死过一次,就会明白一个道理。活的出彩不如活的自在。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对得起自己就行了,管那些劳什子的评判作何。那些被人刻板约束起来的条条框框,还是让圣人去做吧,我没有什么能耐,就喜欢看美人,听曲子!”
卿娘咯咯笑道:“莫不是你已经死过一次了?”
楚清尘挑眉:“也不知是死过一次,还是做了一场浮生大梦。总归是觉得,以往自己活在了迷雾中。寻找出口时,跌跌撞撞的留下一身伤。如今睡醒了,便要对自己好一点。”
“虽不知公主经历了什么,不过听上去倒是还有几分道理。”
楚清尘看的疲倦了,便起身躺在了榻上,看着卿娘懒懒道:“卿娘呢?可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卿娘样子慵懒,似乎是很久都没有这般惬意过了一般:“我一个勾栏女子,能有什么想做的事?只盼着多挣些养老钱,免得老了无去处才好。”
“你若愿意,我可以替你赎身。你可以趁着年轻,寻个风情秀丽的山川,买下一个茅屋,倒也可以惬意的度过一生。何如?”
卿娘苦笑一声:“谢了,不过我已经习惯了眼下的日子。”
楚清尘点头:“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