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湘云还是有些不死心,“可是我就看不惯那个死丫头如此,因为我们两个才是长辈,那个丫头又凭什么这样呢?我已经尽心尽力对他好了,可是却从来没有让她对我有一丝一毫的孝心,她心中根本就没有我这个母亲罢了!老爷,真的不是我说的,这些年我真是为了这些事情尽心费神,可是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这丫头明显是对我有意见的,如今我又能怎么办呢?”
容斌狠狠的皱着眉头,自己素来不喜欢那丫头,没有想到,今日自家夫人说出这些隐瞒已久的苦衷之时,自己的心中还是心痛不已的,一时也是对容琪完全失望了,没有想到背着自己,这丫头竟然是个如此的人。
“夫人稍安勿躁,这毕竟是在皇宫之中,你说这些话,万一别人听到了,可该怎么办?丞相府在外的名声还是要的,若是那些有心之人知道我们丞相府不和的话,我们就像一盘散沙,别人轻而易举就能找到我们的破绽了,所以无论如何你也要忍耐一下,我们回去再说这些事情。”容斌就算是心疼自家的夫人,可是也要顾全大局,这毕竟不是在自己家中,所以无论如何也是要注意言行的。
谢湘云也是无奈的点了点头,“老爷,你说的对,我就算是有多委屈,也只能往肚里咽,你放心,我明白的,这些年跟着你也知道你处处都是为了我着想,如今就算是为了你,我也要多理解那个丫头一番。”
“在外面说些什么呢?听着说的挺高兴的嘛!可我怎么听着有人说委屈不委屈的话,真是令我大跌眼镜,这世上还有谁敢让母亲你委屈呀?”容琪穿着华丽的衣裳出来了,容琪嫁进宫之后,自然与从前不同,从前的自己一直是一副大家闺秀般的打扮,可是如今却是喜欢穿华丽得不能再华丽的衣裳了。容琪的每一件衣服都是用重金打造的,不是为了自己想穿,而是因为有了这些衣裳,容琪就像得到了庇护一般,因为这是能象征着自己身份的东西啊!只有穿着这些衣服,容琪才能时时刻刻记住,自己,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自己了,从前的那个自己早就随着姐姐的死亡而消失了。
“这茶都凉了,你们怎么还不喝呢?茴香,下去重新泡一壶茶上来。”
容琪坐下,有下人端着漱口水过来了,容琪便又不紧不慢的漱了口,随后才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不好意思的对着容琪和谢湘云说道:“父亲,母亲,真是不好意思呀,今日起晚了一些,没有想到你们竟然来了,若是你们早些打声招呼,只怕现在也不会等我这么久,不过宫中自然有宫中的规矩,今时不同往日,我若是不梳洗完毕,出来见你们,只怕那也是不合乎礼仪的。不过女儿心里却疑惑得很,前些日子我才回去了的,怎么近日父亲母亲又来了呢,你们也不是常常来看我的,莫非是家中出了什么大事?若是需要我打点的地方,尽管说就是了。”
谢湘云听着容琪的口气,就是很不舒服,但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也只得
听着老爷在这里,自己也不能造次。
容斌喝了一口冷茶,“太妃娘娘宫中的茶还是很不错的。”
“这次我们前面自然也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只是你也知道你有两个弟弟,并且是双生子,两兄弟感情自然是很好的,皇上年纪还小,若是能将这三人放在一起上学,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恰巧府中也有太傅,正好可以让他们三个人在一起学习,你看着如何?当然,我这也是为了皇上着想,这后宫的事情你应该是能说了算的,我便来听听你的意见。”容斌道。
容琪却一下子笑了出来,“父亲怕是弄错了人呢,您的女儿不过就是这皇宫中的一个太妃罢了,真正的掌权者,那可是太后娘娘,这些事情都是太后娘娘说了算的,你来与我说这做什么,我又不能做主,最后没有完成事以后只怕父亲,你又要怪我,再说了,这也得看看皇上的意愿吧,皇上少年老成,也是极有主见的一个人,不然父亲你去问皇上愿不愿意?他是你的外孙,自然是听你的话的,我一个姨母又算得了什么呢?自然也是说不上话的。”
容斌一时间握紧了手里的茶杯,湘云说的果然没错,这丫头竟是越发的不得了了。
“太妃娘娘不要在这里弄幌子来打发我们的,其实我们都知道的,皇上是你的侄儿,你与他自然是有血缘关系的,你又和你姐姐素来又是极为的亲密,这孩子和你也是很有缘分,小时候便与你玩在一起了,难不成你还不能说动皇上吧?这太后娘娘毕竟不是我们自家人,她的想法我自然是不能掌控的,太妃娘娘,你身为我的女儿,不为你的父亲着想,也要为丞相府着想吧,这也是为了丞相府日后的发展而做的决定。”自己那个外孙越来越不好掌控了,如今不过才十岁年纪就已经如此,你还说是再过几年,岂不是这朝中都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而且皇上越来越向着太后,自己若是不拿出点权力来,只怕有朝一日,这越璃国真就成了那个山野村妇的国了。
“呵呵……”容琪笑,“搞了半天,原来是要我到皇上那里去说一说呀,早知道父亲你直说不就是了吗?母亲你也不早点与我说一说,不过一点小事罢了,我既然是皇上的一幕,在他面前还是有点面子的,不像你这个外公,据说皇上在朝廷之上,还当面反驳了你呢,看来你这个外公很不讨喜嘛!不过也是,皇上素来又是很好学的一个人,若是觉得不对的言论,自然是要加以反驳一番的,皇上年轻气盛,也不知道你这个外公是怎么容忍得了的。”
容斌对自己的女儿驳了脸面自然是很不好过的,但是也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皇上与我不仅只有血缘关系,我们两个还是君臣之礼,这君要臣死,臣都不得不死,何必只是这些言语上的反驳呢,也只是正常的交流罢了。皇上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只是现在十岁的孩子都应当是在学习阶段的,皇上四书五经都还未学透,怎能处理朝事呢?太妃娘娘也应当为了皇上着想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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