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拼命,那丫头会心疼的。”
赵子临“不拼不行啊,都磨了三年了,这战还在打,那些蛮子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
他已经错过了小媳妇三年。
他的小媳妇如今快十六了,长成了何种样子,他毫无所知,思念都快把他缠成了茧子,这都是那些蛮子害的!
心中升起丝丝郁气萦绕心头,面上也有些闷闷不乐。
不管受了多重的伤也没见皱一下眉的赵子临,现在却眉宇紧皱。
他这模样,白殊早已见惯不惯,三年来两人也算得上是出生入死了。
他见证了赵子临是怎么一点点变强的,数次游离在生死之间,从未见他皱过眉头,唯独在想起那丫头时才会变脸。
“你也别苦着脸,我总觉得这场战坚持不了多久了,皇帝不急咱们急什么,至于那丫头,前几天你不是收到了她的传信了么,破瓜之年即到,你忍得,她也忍不住。”
白殊对着赵子临揶揄的眨眨眼,脸上挂着戏谑的笑,收拾好药品杂物,扇子又回到了手中,前一刻还是俊俏斯文的大夫,现在又重新回到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赵子临被他调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媳妇儿从不对外掩饰对他的喜爱,他们之间已有夫妻之名,只差夫妻之实,而小媳妇儿毫不避讳期待之情,他又何尝不期待。
只是自家媳妇被调笑,他还是忍不住瞪了白殊一眼。
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任他瞪得再凶,白殊依旧笑得灿烂。
三年的战争持续下来,极其劳民伤财,就算昌国再怎么强盛,也有些伤筋动骨了。
蛮人也是如此,可是不知为何,蛮人如同疯狗一般对昌国死要不放,这么久了一直坚持不休战。
他们不松口,昌国自然也退缩不得。
只望真如白殊所猜测的一般,这场战争持续不了多久,那才好。
赵子临的勇猛,白殊的医术之好,再加上托了赵持刚的关照,如今三人同住一个营帐,没有乱七八糟的人同住。
这让许多人暗地里嫉妒不已,要知道别人可都是许多人挤在一个营帐,拥挤不说,各种味道销魂得很。
暂时休战时三人就会凑在一起叨叨,关系与日俱增,赵持刚有事不在,现在就他俩,两人有一茬儿没一茬儿的闲聊着。
说到赵持刚,那也是个倒霉孩子,原三品武将,领将军衔,掌京都内外城卫军,却因为太过严厉,差点弄残了手下的一个城卫军。
按理说这也没什么,毕竟犯错就该罚,军队有军队的规矩,犯错一顿军棍绝对是少不了的。
可是怪就怪在,挨军棍的人拼爹啊。
赵持刚不过三品官衔,被打之人老爹可是二品,虽无实权,但却是宗室一员。
儿子被打得半死,人家二品宗室老爹往皇上跟前鼻涕眼泪一抹,要死要活的,皇上念旧情,这一念旧情,赵持刚可不就惨了,和替儿受罚的封章一起,降品级且打发去戴罪立功了。
其实皇帝还是留情了,真要狠了心,哪里会给他们戴罪立功的机会。
只要事情办妥,以后召回京都,绝对会官复原职,甚至还有可能加官进爵。
这也是为何明明是皇帝评判不公,他们却没有丝毫怨言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