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琳泪眼婆娑,脑子里嗡嗡作响。那天的人不是净空法师,那个人是谁?究竟是谁?
她一步步的后退,直到后背撞上一根柱子,便顺势跌坐在了地上。身体都是软的,没有一丝丝的力气。
若不是柱子的支持,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能坐得住。心中的信念崩塌,叶琳赴死的决心又坚定了几分。
“老秃驴!你舍得出来了?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抬聘礼娶我妹妹为妻,要么赔偿我妹妹的损失!否则的话,别怪劳资对你不客气!”
“对!不客气!”
俩二货一唱一和,目光炯炯的望着净空法师,像望着无数的金银珠宝。
众人再次在心里默默的给俩二货点了两排蜡烛。
问:为何是两排?答:一排怕不够分!
可不是么?连皇帝老子都礼让三分的人物,谁敢骂?就算敢,谁敢指着鼻子当面骂?
众人都屏息凝神,心有灵犀的往后退了几大步,唯恐净空法师发飙殃及池鱼。
“两位施主,贫僧与你们乃至令妹素未谋面,何来此说?”
“呸!不要脸!我妹妹明明说孩子是你的,你还想不承认吗?”
“对!把人霍霍了就想翻脸不认账么?没那么容易!”
“各位父老乡亲评评理,他一个出家人,霍霍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本来就是罪大恶极,现在还翻脸不认人,至我妹妹于何地?”
“可怜我们的爹娘,已经被活活的气死了,现如今,现如今这和尚又如此无情,难道是想逼死我妹妹吗?”
“是啊!可叫我们怎么活啊……”
俩二货这些年别的不行,演技却日渐炉火纯青,俩人对望一眼,便知对方的心思,抱头痛哭!
净空法师怎么还笑呢,说好的一言不合就开揍呢?
围观众人见这兄妹三人哭的凄惨,在看净空法师的态度,不免信了几分。看向净空法师的眼神都有些不善。虽然这两兄弟的目的和手段不咋地,但是这和尚也活该!还得道高僧呢,呸!八成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沽名钓誉的骗子!
逍遥散人一看形势不妙,忙出言道:
“你们说这件事是净空法师做的,有什么证据吗?众所周知,净空法师乃方外高人,洁身自好。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我妹妹亲眼所见难道能有错吗?”
俩二货一听这话也顾不上装哭了,跳着脚又开启了叫骂模式:“你这么帮老秃驴说话,是不是得了他什么好处?”
“就是就是,你俩肯定是一伙儿的!都是一路货色!”
净空法师听着这两人一口一个老秃驴,摸了摸自己的脸,转头问逍遥散人:“逍遥施主,贫僧看起来很老吗?”
逍遥散人:......
见逍遥散人不说话,净空法师又问道:“各位施主,贫僧看起来很老吗?”
吃瓜群众:......
净空法师您的关注点在哪里啊喂!现在人家告你那啥良家妇女啊喂!你还有心思问别人自己老不老,你怎么那么心大呢?咋那么不着调呢?你确定你是净空法师?不是猴子派来的逗逼?憋说话!我们想静静!
叶家俩二货:......
什么情况,这别是个傻子吧……
傻子净空法师:“唉?怎么了?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话?难道贫僧真的像两位叶施主所说的那样老吗?
啧!会不会很难看啊,影不影响我的光辉形象?各位有什么美颜良方可否给贫僧推荐一下?”
众人皆醉,集体被雾草二字刷屏!
论牛掰我等就服你净空法师!墙都不服!
这也太特么的能气人了!
被如此无视,叶家俩二货表示叔可忍婶儿不能忍!
俩人一左一右把叶琳从地上扯了起来,指着净空法师的鼻子说道:“妹子,你看看,那天是不是他!”
叶琳早就泣不成声,只是摇头。
“不是?妹子啊!不带这么玩儿的啊,那天你明明说的是净空法师,今天怎么又否认呢?噢!我知道了!是不是他威胁你了?”
叶彪说完之后又指着净空法师的鼻子骂道:“你个老秃驴!霍霍完我妹子不肯认账不说,现在你还威胁她!看吧我妹子吓得!哭成这样儿了都!我苦命的妹子呦!”
骂完对叶琳又是一番拉扯:“妹子!妹子!你倒是说句话啊!哭有什么用!”
俩二货手劲儿不小,一番推推搡搡直接,叶琳的领子被扯开了些许,露出了一个梅花般的红色胎记,在雪白的肌肤上分外醒目!
逍遥散人一见如遭雷击,这个胎记,怎的如此眼熟!
心中虽如惊涛骇浪,脸上却仍是一副和事佬的模样。
“二位大侠,二位大侠息怒。看三位风尘仆仆,定是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顿,想必又累又饿。可否先找个安静的地方咱们边吃边谈?”
叶家俩二货一听正中下怀。妈蛋这一路奔波,缺衣少食的,嘴巴里都淡出鸟儿来了!现在有人送上门儿来了,不吃白不吃!
俩人斜睨着逍遥散人,叶彪道:“哼!劳资不管你跟这老秃驴是不是一伙儿的,先把丑话说在前头,饭可以吃,但是你别想吃一顿饭就把我们兄妹三人给打发了!门儿都没有!还有!我们得自己点菜,吃多少东西都是你结账!别的得另算!”
逍遥散人点头道:“这个好说,在下区区不才作为逍遥楼的主人,一顿饭还是请得起的!三位楼上请。”
叶家俩二货喜形于色,原来这货就是逍遥楼楼主啊,待会儿啥贵点啥,就算讹不来,啊呸!讨不来赔偿,吃一顿好的饱饱口福也算是没白折腾。香酥鸡腿烤乳鸽松鼠桂鱼……好久没吃了很馋的说!
俩人屁颠儿屁颠儿的往楼上走,没人扯着的叶琳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的围观群众都觉得菊花一紧替她屁股疼!
逍遥散人勾勾手指,一个仆妇走了过来,替叶琳整理好衣服,慢慢的扶着她也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