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彤紧紧盯着他的薄唇,希望他说的是那个姓!可是又怕听到那个姓!
他的眼神阴晴不定,连唇角都有些抖动,忽然,他笑了笑,“去哪?”
她一愣,随即明白他把喝酒的事情当真了。
官彤怂了,支支吾吾道,“那个……”
那个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三。
思渊收起了笑容,冷道,“你利用我?”
官彤苦笑一声,“思源先生,不好意思,你刚才看到了,也听到了,你表哥逼我……”
“呵!”思渊从齿缝里挤出一声冷喝。
官彤顿时脸色苍白。
“如果你不来参加什么狗屁宴会,他也逼不了你!”思渊的薄唇一张一合,把这句话换成了一把利剑狠狠地插在她的心上。
“我……”她张嘴想辩解,可是又觉得很可笑。
跟他解释什么?
为了养父的生意献身?为了可怜的养母卖笑?游走于男人之间,难道还能是她官彤的爱好?
张了张嘴,她还是闭上了,叹了口气,“思源先生,无论如何,今天非常感谢,改天,我请你吃饭!”
说罢,她扭头就走。
思渊的声音在后面幽幽响起,“我表哥说不定还在哪个角落盯着你,不如你先上我的车,我送你回去!”
官彤不敢回头看,想都没想,十分顺从地上了他的车。
他开的是一辆黑色的宾利,指骨分明的手握在方向盘上,开车的姿态显得十分优雅。
刚上车,养母方晴的连环夺命call就打了过来。
官彤不想接,可是怕她又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只好接起来。
一上来养母对她就是一阵狂骂,“官彤,小贱妮,让你好好伺候裴总,你竟然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你知不知道你把裴总得罪了,你爸爸那块地就拿不下来了。梁琼那个老贱人前两天在我面前显摆,小贱人官雅马上要跟魏家的老二联姻,魏家答应了要用下沙那块地当嫁妆!”
官彤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
这么狭小的空间,他肯定把养母的话听清楚了。
梁琼是官有海养在外面的女人,生了个女儿比官彤小两岁,叫官雅。
这母女两个想进官家的大门太久了。若这次真让官雅嫁进魏家,还拿到了下沙那块地,养父说不定真会把早已厌烦的养母赶出去。
要是平时,官彤一定怼回去,可是今天她真的不想说一个字。
在这个叫也叫思渊的男人面前,她觉得她天生带着自卑和怯懦。
官彤把手机拿得远一点,实在受不了方晴的怒吼。从她十二岁进官家开始,方晴对她最大的教育就是:讨好爸爸,我们母女两人才有活路。
忽然,手上一空,官彤转过脸看见上手空无一物,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自己的手机拽走,然后轻飘飘的扔出了窗外。
……
……
那个手机……是周新城送官彤的生日礼物。
她愤恨地瞪着这个长得像思渊,名字也叫思渊的人,她惯常假笑的面具再也不愿意戴上,冷道,“就算是刚才你为我解围,你也没资格扔掉我的手机……”
车刺啦一声忽地停下来。
官彤被强大的刹车力,甩得差点撞到前风玻璃上。
“那你下去捡?!”思渊说出来的话一点温度都没有。
官彤顿时炸了毛一样,不管不顾地大吼道,“你真是白长了这么帅的一张脸,你不配也叫思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