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思渊使劲抿着唇,心里一片荒凉。
她还是恨着他的。只因为他是杀害她父母的凶手。
可笑的是,他根本就不是啊。
现在他就算说出来,她现在也根本不信。
官彤见祁思渊一动不动,顿时像是被点了炸药一样,使劲捶着床边,低吼道,“出去!出去!”
就在这时,连着她身体的仪器也尖叫起来,响彻整个病房。
祁思渊惊慌起来,哄道,“我走,我走!乖乖,你别激动!”
几秒种后,高慕青冲了过来,一看仪器就吼道,“快,打镇定剂!”
凌月手忙脚乱地拿出一个细小的针管,使劲摁住官彤的胳膊,朝着血管方向扎了进去。
不一会,官彤的眼光不再泛着仇恨的火,渐渐熄灭了。
最后整个人都瘫软在病床上,眼睛微微闭合。
高慕青有些埋怨道,“思渊,给你说过不要惹她不高兴!你看,差点闹出事!”
陆南赶紧给高慕青一个眼神,让他住嘴。
“她,看见我……都恨不得杀了我!”祁思渊低沉着声音说了这句话。
末了,他跟陆南说了句照顾好她,转身离开了病房。
高慕青看着祁思渊的背影,搞不清楚状况。
两个人怎么就闹到这个地步?
他看向陆南,陆南也摇了摇头。
凌月则愤恨地说,“肯定是祁先生做了对不起彤姐的事情,要不然两人会成了仇人!”
高慕青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官彤,冲凌月低斥道,“你小声点!”
凌月吐了吐舌头,随即叹了口气。
…………
司徒静已经从裴行俭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她戴着耳机,走到窗户那里,此时阳光正好,伸出手掌,那枚象征祁家媳妇的戒指却卡在无名指的第一个关节处,异常尴尬,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枚戒指是准婆婆亲自送给自己的。
“表哥,你有空帮我去看看思渊,我怕他心里难受!”
裴行俭拿着手机,感叹道,“司徒小姐,你可真是太善良了。我表弟就是太不珍惜你了。”
“哎呀,他毕竟是我的未婚夫。我关心他是正常的。”司徒静一本正经道,“何况,我们下个月就要订婚了。我也希望他能尽快收拾好心情,跟我完成浪漫的订婚仪式。”
裴行俭嘿嘿笑道,“那是自然,司徒小姐,你放心,我跟姑妈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都叫你表哥了,你可以叫我小静,或是静儿!”司徒静特别大度地说着。
裴行俭受宠若惊,能攀上司徒家这条线,他求之不得啊。
“那怎么好意思!”裴行俭狗腿地说着。
“表哥,等下个月我跟思渊订婚,你就是我的表哥啊。是我的长辈!”司徒静优雅地回答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裴行俭挠了挠,呵呵笑了起来。
收起电话,他的脸就冷了下来。
今天的事情,让他也大吃一惊。
万万没想到,官彤那个贱人竟然跟祁思渊有这么深的渊源。两人小时候都认识,后来还发生这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