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的话音刚落,周斐在门外敲门道,“先生,司徒小姐来了。在楼下想见您!”
祁思渊的脚往前走了一步,眼神飘落在等在庭院中那个俏丽的身影。
“陆南,你借用茶爷的势力好好给我调查,一定有痕迹留下来。”
收起电话,祁思渊拽了拽脖上的领带,换了一身轻松舒爽的居家服,不紧不慢地走了下去。
庭院中一棵树形好看的合欢树正开得艳丽。一朵朵粉红的花挂在绿盈盈的树间,格外的俏丽。
就如同站在浓绿庭院中的司徒静,让人挪不开眼睛。
她听到身后有人的脚步声,心下一喜,缓缓转过身来。
入眼帘的便是一身轻装的祁思渊,与平日里西装革履一身禁欲的样子相比,现在的他更具有烟火气息,更容易让人亲近。
她款款一笑,“思渊!”
祁思渊手插在口袋里,跟她的笑容相比,他冷清的面容压根看不出两人两天后便是夫妻了。
司徒静像是已经习惯了他的做派,笑道,“母亲挑的这套房子,虽然不大,但是胜在幽静舒雅,想必以后住在这里一定会心情好!”
祁思渊对她的话不做任何回应,径直走到那棵合欢树下,悠悠然坐在了藤椅上,翘起二郎腿,缓缓地把眸光放在庭院的深处。
司徒静脸色微变,她如此骄傲的人,不知道中了哪门子的邪,非眼前这个男人不嫁。
所以势必要忍受他的冷淡,他的熟视无睹。
不过,一想到两日后便是大婚之日,再如何,这个男人也要在众人面前亲吻她,说一生一世爱她。
这便够了。
她维持着体面的笑容,陪坐在一旁。
周斐非常有眼力地随即送来两杯茶,得到了司徒静一句不痛不痒的谢谢后,便退了下去。
祁思渊的沉默,让司徒静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想了想还是说了祁思渊应该最关心的事情,“思渊,我父亲托了海关总署那边的关系,再过几天,祁家的货船都能顺利放行出港了。”
祁思渊这才抬了抬眼皮,“几天?”
司徒静一愣,随即笑道,“三天!”
祁思渊暗地冷哼一声,三天时间?意思是大婚后司徒家便出手解救祁家的货船。
还真是斤斤计较。提前一秒都不愿意。
“司徒家的手伸得还真是远!”祁思渊不温不凉地说了句。
司徒静装作没听懂他的讽刺,笑道,“那是祖宗积德,刚好海关总署那边的人以前受过司徒家的恩惠。”
祁思渊挑挑眉,一脸漠然。
这几天经过调查,果然不出意料,祁家数十艘货船同时被扣,就是司徒家在后面捣鬼。
祁思渊暗中让人开始制造舆论,转移话题。
这几天媒体渐渐有人站出来说,祁氏这样的良心企业,到底得罪了什么样的权贵,才被这样无端扣押。
那些货船上的货物,牵扯多少家公司企业工厂,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很多行业的稳定发展。
更有人,特别煽情地将祁氏这么多年来做的各种慈善活动一一列举,有被祁氏捐助过的儿童、学生还有家庭纷纷站出来,说祁氏的慷慨大方,念叨祁氏的善举。
一时间,声援祁氏的浪潮风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