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思渊笑道,“爸爸,您只需要明天帅帅气气地出席你儿子的婚礼就好!”
祁远山点点头,随即又低落道,“可是,我都没见过你的媳妇?”
“她现在有些忙,明天我带她给您磕头!”祁思渊耐心道。
裴穆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里的酸意不断地翻涌。
这样的父子情深,越发显得祁思渊跟她身离心离。
“天要下雨了,袁哥麻烦你推我爸爸进去!”
袁唯微看了看快要下暴雨的天,应声便推祁远山进去。
他们的身影刚消失在拐角处,天边刷刷地下起了倾盆大雨。
一时间,天昏地暗的,说不出的恐怖。
母子两人站在游廊里,四目并不相碰,各自看着雨帘。
好半天,裴穆忍不住道,“刚才,从司徒家传来消息,司徒静的爷爷司徒天已经把司徒家族的管理权交给司徒静……”
祁思渊脸色未变,好似这跟他压根一点关系都没有。
裴穆见他这样,气不打一处来,“祁思渊,我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
祁思渊缓缓转过头来,眼底一片痛色,“祁叔去哪里了?”
裴穆一愣,“他去度假了?你不知道吗?”
祁思渊似乎想从裴穆的脸上看出真正的答案,直直盯着她。
裴穆好不怯弱,迎着儿子的眸光回看过去。
“你不用担心,他明日肯定能赶上你的婚礼。说起来,你现在的马术那么好,都是祁叔教得好!”裴穆以为祁思渊担心祁叔赶不上他的婚礼,淡定安慰道。
祁思渊伸出手掌,已经渐小的雨落在上面,凉意甚足。
“他怎么会挑这个时间去度假。他作为管家,现在真是用他之际。”
按照一般逻辑,作为祁家管家的祁叔现在应该是最忙的人。
毕竟明天便是祁家继承人的婚礼。
裴穆早都想好如何应付祁思渊的疑问,“他一个大老爷们,糙得很,哪里会操办什么婚礼。我请了给皇室策划过婚礼的团队来操办,绝对不会出错!”
祁思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裴穆一手心的冷汗。
难道祁思渊发现了什么?
他应该知道那个小贱人已经消失了,脸上却看不出一点着急。
这两日的行踪也很正常,不是在家里便是在公司。
只要熬过今天,明天婚礼礼毕,便是生米煮成了熟饭。
现在一定不能让这个臭小子撂摊子不干。
“我刚才跟你说,你到底听到了没!”她连忙转移话题,“没想到司徒静还真是得司徒老头宠爱,更没想到他竟然把司徒家族的管理权交给她作为嫁妆。我就说,我们两家的结合,彼此要互相配合给脸才好。”
她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到现在为止,她都认为选择司徒静作为祁家的儿媳妇是正确中的正确。
所以,官彤那个贱人必须得除掉。
哪怕冒着母子感情破裂的危险,她也必须这么做。
祁家的利益才是最高利益,这才是她作为祁家家母应有的自觉和觉悟。
“什么时候祁家需要攀附别人才能活下去?”祁思渊冷冷道,“如若这样,我还有什么脸面见祁家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