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是怎么看出这里有问题的?”司韵漫不经心的问着
“这里的花魁和一些身价高一点的小倌都会武功。除了秦妈妈外,其他的高级管事身上的煞气太重。除了做我们这行外,我想不出他们身上的煞气从何而来。”
“你身上的煞气我怎么看不出来?这骚气我是看到了,这煞气还真是看不出啊。”
司韵戏谑的看着红宥,笑得就像只偷了腥的猫。
“你!”
“人来了。”
梵舒雅示意他们不要再闹,双目微启,慵懒的倚在床边。窗外冰冷的月光照在她金色的面具上,一身的邪魅不停的吸引着他人往她靠拢,但当真正靠近时才发现,她眼中的冰冷疏离却是那么深。
这是抚尘第一眼见到她时的印象,她就像是月光下的花园里那朵红的灼目的红蔷薇正独自绽放。
“大人。”
奕泫虽然也有注意到屋里有其他人存在,但他还是很快的就扑到红宥怀里。柔情似水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她,柔声问道:“最近都去哪了?”
“抱歉,出了些事被耽误了。让你久等了。”
红宥也一改平时的浑身骚气,温和的搂着奕泫。
“两位,这位便是我们楼里的花魁抚尘公子。”
“抚尘见过两位大人。”
抚尘缓缓的弯了弯腰,如竖琴般悦耳的声音让梵舒雅挑了挑眉。
公子如玉,说的就是他这种人,迎着月光,他的五官变得更为立体,更加令人惊叹。
“花魁?”梵舒雅邪魅的笑了笑“想来这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这么美的男子,就是不知这琴艺如何?”
“哎呀,抚尘在我们这里,不对,在整个皇城,说起抚琴,除了当今的纳兰侧夫外,就属我们抚尘是最好的。”
“行了,你先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好好好~有什么事就叫奴家。”
秦妈妈对着梵舒雅他们眨了眨她不就不大的双眼。笑得极其猥琐的退了出去。
“抚尘公子的花魁之名可不是浪得虚传的啊。这般俊美的容颜,怎么就不想着嫁给那些富商贵族,远离这烟柳之地呢?”
司韵给自己倒了杯酒,微笑着看着已经坐在古琴前的抚尘。温和的语气与儒雅的气质很是令人倾心。
“抚尘不过是个男子,亏得从小习琴才能挣口饭吃。抚尘自知身份地微,与其嫁为人夫,却不能得到祝福。倒不如在就留在这里,图个清闲。”
“公子看得倒是很开。”
梵舒雅轻轻的说着,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抚尘微微点了点头,抬起手抚上琴弦。
一声声圆润,动听的音符缓缓的从他手下滑出。
除了梵舒雅之外,其他人都闭上了眼睛安静的听着。突然,乐风突转,从原本的抒情空灵,变得越来越急促。
梵舒雅突然觉得这似曾相识,迅速用内力护住心脉。再看向她们两人,发现她们早已对此有所察觉。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一曲下来,直接把众人累出一身冷汗。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梵舒雅努力把涌上喉的腥甜咽了下去。
“大人武功果真高强,抚尘实在是佩服。”
抚尘淡淡的笑着,完全没有任何的焦急。仿佛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知道他会武这一件事。
“不知公子这是何意?”
司韵冷下声来,因为她实在是担心梵舒雅的身体,才刚醒来没多久。身体本就很虚,这一弄说不定就伤得更重了。
“我家主子叫我好好替她想各位大人问好。”
“告诉你家主子,她的‘好意’我们领。但我这人喜欢礼尚往来,她给我的,我都会千倍万倍的‘报答’给她。就让她好好期待一下吧。”
梵舒雅轻笑着,站直身体,在抚尘还未反应过来时,她就已经现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