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梵舒雅也散去了身上的寒气,道:“起来。我没有在怪你。”
白昼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低垂着眼眸不敢看她。
“白昼,你可懂,无规矩不成方圆。若说有事便能暂且拖延。那么,你觉得红宥何时才会无事?她的蓝颜知己,各色情人,那个不需要她陪?若她也要这么做,你说,你能把她唤回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这。。。”
“作为无忧楼的一员,楼里的规矩就得无条件遵守,萌萌这次,的确是有事。但你可知,她是为了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男子便公然无视楼里的指令。莫要说五天,超过预算一天我们就该想为什么。。。”
“他们都是你一手带出来的人,他们的本事你要比我清楚。超了一天后,我便让人去查,却没曾想她竟迷上了一个戏子。为了他公然与人大打出手。她的脾气暴躁,一出手便收了好几条人命,如若不是我让人在暗中打压此事,她怕是现在都还没空回来。”
白昼大惊,他知道黄萌的脾气暴躁,出手狠辣,但她却绝不是如此没有分寸的人。况且,就她对梵舒雅和无忧楼的依赖,她也绝不会这么做。
“黄萌她。。。”
“白昼,情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爱了就是爱了。别说萌萌,世上没有几人能逃出这情字。所以,这也是我会给她一个机会的理由,萌萌对感情极为敏感,能让她如此相待,怕是那男子在她心里话的分量很重。”
顿了顿,梵舒雅继续说道:“不过正是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动了心,而且事前我也知道了这其中的隐情,所以?这次我也只是让她跟着我,在路上给你打打下手。若换成红宥,或是其他人,怕是得褪一层皮了。”
“那主子想如何解决此事?”
梵舒雅挑眉,看着满脸严肃的白昼,轻声道:“这般严肃做甚?”
“是属下的失误,黄萌在执行任务时闯了祸还浑然不知何时。请主子降罪。”
“你的确是失职了,属下在外闯祸还浑然不知。你这老大当得越来越没有威信了。”
白昼低头,双手抱拳弯腰道:“请主子责罚。”
“嗯,让我想想。就罚你今晚侍寝好了。”
“什。。。什么?”
白昼抬头,满脸惊愕的看着满脸笑意的她。
“怎么?你们今天在马车内密谋的不是此事吗?”
白昼俊脸一红,半透明的眸子,不自然的垂下,不敢对上那双戏谑的黑眸。
“让我想想,你当时可有发表些什么。”
白昼只觉脸上的温度极增,全然没有注意到某人如同狐狸般的表情。
“咦?白昼,你脸怎么这么红?可是身体有异?”
白昼摇头,贝齿咬了咬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见他这副模样,梵舒雅才觉得心里平衡了。难怪那妖孽和渊如此喜欢调戏她,原来这感觉竟会是如此的好。
“白昼,你这一会儿摇头一会儿沉默的,到底想说些什么?”
“那,,,那个,,,我去看看厨房上菜没。”
说完,白昼便转身逃离这个‘狼窝’。梵舒雅饶有兴味的看着禁闭的房门,悠闲的端起手边的酒,一饮而尽。
在门的另一边。白昼倚在房门上,脸上尽是懊恼。
怎么又逃出来了?为什么自己每次的反应都如此慌张?主,,,主子让自己侍寝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而,,,而且,,,自己明明就在期待着给主子侍寝。可是,,,怎么这真的发生了,自己竟会如此慌张的逃跑呢?
而且还要说些如此拙劣的谎言。主子现在一定觉得他很什么吧,怎么办?主子也真是的,说着黄萌的事怎么就突然扯到自己身上呢?
咦,不对呀,不是自己让主子降罪的嘛。这是自己开的口怎么能怪主子呢?
咦’还是不对啊,哪有人拿侍寝做惩罚的?主子也真是的。。。。
不对不对,白昼,你现在怎么能怀疑主子说的话呢?主子说的就一定是对,主子从来都是对的。即便所有人觉得她不对你也要觉得她是对的啊。
白昼的眉间紧紧的挤出了一个川字,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神情纠结的凝视着一处焦点。若是被人看了,还以后这事出了什么大事呢。
不过,今晚真的是侍寝吗?可是,都已经说好了要抽签的。主子,,,主子刚才应该是在逗自己吧。可这,,,万一是真的怎么办?这,,,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呀,,,要不,,,要不就说无忧楼出了点事要回去处理一下?
不对不对,无忧楼什么都瞒不过主子,说无忧楼出事,主子一定不回信的。
要不,,,要不现在赶去找红宥问问?这种事她应该很在行啊。
不对不对,白昼你疯了吧!竟然会想着去问红宥这种事,你真的是。。。。
“老大,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主子真的很生气吗?她是不是对萌萌很失望?”
黄萌紧张的声音打乱了白昼此时极为复杂的内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