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皮,星辰终于从以前的记忆里醒来。有些迷茫的看着上方,想是想起了些什么,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你要是再不醒来,我该怀疑这颗小花到底是不是雪烨了。”
星辰的动作微楞,看着坐在池子边把玩着鸡蛋大小的夜明珠的女子,眼中的迷茫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幸福。
梵舒雅看着他的表情,虽然还是苍白,却并没有痛苦的表情。不仅如此,那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嘴唇竟然开始有了颜色。
传说雪烨有肉白骨的奇效,只要骨头还在,不管皮肉损伤到哪种程度,撑着一口气,一片花瓣便能让皮肉在一天内全长出来。现在看来的确不假。
“现在可证实了?”
“效果不错。”
梵舒雅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淡淡道:“既然大祭司现在已没有危及生命就有劳大祭司替我把那门打开了。”
刚才她已经试过将自己血放进去,可那诡异无比的石刻只把血吸,什么反应都没有。若不是怕被人察觉,她早就把这破石门给拆了。
星辰轻咳两声,看着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风微微一笑,站起身走到她身边道:“这门只有公孙家族的人才能开。”
“所以我有些好奇,为什么白启的大祭司复姓公孙。”
星辰笑着,缓缓走到石壁前,接过梵舒雅的匕首轻声道:“还是小梵聪明。”
右手微动,手臂便多了一道红线,血从手臂花落,石刻很快便显现出诡异的红色,细小的粉尘飘落紧闭的石门终于有了动静。
“能否问你一个私人问题?”
梵舒雅毫无意义的看着缓缓上升的石门,从新接过自己的匕首,轻声道。
“当然。”
“公孙馨玥与你是什么关系?”
星辰侧目看着,柔柔一笑,挽起她的手一边走一边说道:“世人皆知白启祭司名唤星辰,却没人知道白启祭司姓什么。”
“然后呢?”
星辰轻笑着,又咳了两声道:“在下鄙性公孙,名唤星辰,乃白启祭司。父亲是上一任大祭司,而母亲,乃是白启当今圣上,公孙馨玥。”
梵舒雅微微一愣,虽能猜到他与公孙馨玥的关系,但从他的嘴里出来,还是有很多的不可思议。
“公孙馨玥这么做,可是公然打公孙家族的脸。白启祭司不能是公孙家族的人,所以每朝每代的祭司都是不同姓氏的皇族。虽姓氏不同,但却绝不能性公孙。你。。。”
星辰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满脸的淡然说的好像不是他自己一般。
“父亲是白启一位镇国将军的孩子,因为父亲是祭司的关系,从小就被当做下一任祭司来抚养。虽说母亲很爱他,但因为身上的职务常常要带兵出征,极少在京。一直在深宫中的父亲如同一张从未浸染过的白纸,他只知自己是白启的下一任祭司,他的母亲一年只能见他一次,其他的,他什么也不懂。直到公孙馨玥将他骗回寝宫,两人坦诚相见时,他都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梵舒雅微微的皱了皱眉,突然觉得只把雪烨带走,着实是便宜了公孙馨玥这个女人。
“直到发现了我的存在,爷爷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切都已为时已晚。父亲对公孙馨玥没有爱,对我也是淡淡的。只会淡淡的告诉我怎样做一位祭司,怎样隐瞒自己的姓氏。怎样提防白启皇宫中的所有人。爷爷对我倒是各种的厌恶,在我两岁时便死了。而公孙馨玥也一直不敢承认我是她的儿子,当初她之所以这么做,不过就是贪图父亲的容貌与地位。直到父亲去世,他们也没有太多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