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红宥现在在白启,她说想见见你。”
梵舒雅眉头微动,只一会儿便又从新闭上眼睛道:“她来干嘛,不是让她在无情楼带闹闹嘛,她到处乱跑个什么劲?”
“我也不太清楚,但我听说前一段时间青穹和蓝钊奉命去端了鬼姬的秘密据点时青穹受伤了。绿岩那醋坛子死活不肯让蓝钊给青穹疗伤。说什么男男授受不亲。”
梵舒雅闭着眼轻笑,懒懒的开口道:“伤得严重吗?”
“倒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伤,伤口在后肩就是深了些。”
“嗯,”梵舒雅淡淡的应着随即又问道:“那与红宥有何关系?”
“就因为跟她有关系。整个无情楼除了红宥以外谁不知青穹爱慕于她?青穹受伤了,红宥有时候脑筋又转不过来,听了楼里的人的怂恿便自告奋勇的去给青穹处理伤口了。”
“哦?”梵舒雅睁开眼,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然后呢?”
“青穹脸皮薄,怎么肯让她动手。可毕竟受了伤,若换作平时,青穹还是可以在红宥手里过上几十招的。可他现在受了伤,红宥的脑子又一下转不过来就硬是点了他的穴道,硬生生的把青穹的衣服给脱了。”
白昼看着梵舒雅那生动的表情,突然觉得红宥的用处还是很大的,例如,可以哄她开心。
“她现在在哪?”
白昼揉着她的发,轻声道:“就在楼下。”
“嗯,”梵舒雅眼睛一弯笑道:“就让她先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冷静一下吧。”
“好。别管她。”
白昼搂着她,从新闭上双眼。
而在楼下百般无聊喝着酒的红宥一次又一次的看着窗外的太阳,直至太阳高升也还是不见梵舒雅的身影。
“来人啊,”红宥翘着二郎腿一手撑着下巴喊道:“太阳都挂得这么高了,你们怎么还不去给主子送饭?”
掌柜的抿着唇,她哪敢上三楼啊。除了主子来那天见过主子,这么多天她连主子的影都没见着。而且,主子的饭食都由老大或那群公子亲自送上去的,她哪敢插手啊。
“护法,主子的饭食不由小的准备啊。”
“主子的饭食不由你们准备谁准备?难道要主子亲自下来吃吗?那。。。”
“嚷嚷什么呀?”
清冽而又柔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身夺目的红装让人眼前一亮,精致的淡妆,妖冶的面容让房里的两人皆是一愣。
“先去忙吧,这里不用侯着了。”
梵舒雅走到红宥身旁的椅子坐下,甩给红宥一个眼神,红宥马上心领神会的给她倒酒。
“那小的先下去了,有什么事还请主子吩咐。”
梵舒雅懒懒的应了声,端起桌上的酒杯轻抿一口。
“雅雅,”见掌柜退出房间,红宥立马黏上去,娇滴滴的声音让梵舒雅一阵恶寒“雅雅,你怎么忍心把人家扔在无情楼不闻不问的。自己就跑出来跟这么多的美男游江湖呢?”
“走开走开,我要是把你扔在无情楼那现在谁抱着我胳膊不放?”梵舒雅极为嫌弃的将她的手推开,眼里的戏谑却一直没变。
“那是我自己争取来的自由。”
梵舒雅甩给她一个白眼,端起酒杯,淡淡道:“红宥,本楼主让你在楼里带孩子,你怎能抗令私自外出?”
红宥撇撇嘴,不情不愿的站起来,一脸幽怨的看着梵舒雅道:“主子,别提那小屁孩了。我甚至怀疑那就是青穹的孩子,每当我想出去喝点花酒放松一下,那小屁孩就开始哭天抢地的,谁都哄不了。你说,要是我抱着个小屁孩去醉梦楼或者是桥香园,那我成什么了?”
皱了皱鼻子,扯出不知从哪里来的帕子,委屈的扭着手指,道:“而且,,,而且你也应该听说了我和青穹的事。楼里那几个多事又多嘴的男人老是再说我看了青穹的身子就该对他负责,青穹又是个闷葫芦,本来我是讲义气才替他疗伤的。现在倒好,那群长舌男死活都要我负责,青穹虽然没说什么,可从那天起那小子看我的眼神很明显就不一样了,我。。。。你也知道我。。。”
“知道什么呀?”
梵舒雅轻笑着,垂眸掩去眼底的那抹戏谑。
既然已经有了个这么好的开始,倒不如趁这个机会把红宥嫁出去,无情楼也该有点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