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心脏忽的漏跳一拍,那边原来可是一片空地,现在却出现了一个擂台,而擂台上还盘坐着一尊佛像。
周围的佛像恍若真人一般,而盘坐在上面的佛像不管怎么看都是石头,云川元神力扫过,也感觉是个普通的石像,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那佛像盘坐在地上,身上裹了一件石质的袈裟,至于脸部居然什么都看不清,元神力笼罩下居然只能看清楚袈裟的样式。
那袈裟很像诸多罗汉的半身袈裟,胸口袒露出来,但袈裟的样式云川却从未见过,这石佛林一路走来,从未出现过这个样子的袈裟。
石佛林中佛祖和菩萨的佛像不知几何,但袈裟的样式很少改变,大多都是千篇一律,云川甚至能用袈裟的繁简程度看出他们的地位如何,可唯独擂台上那尊佛像的袈裟,云川从未见过。
“大机缘!”云川身后紧跟着一人,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这人本不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位,一进入这地方之后,其他人受到了阻力,速度降了下来,他力气大反而直接冲到最前,其他几人被他甩到身后去了。
既然有这般机缘,那谁还去管云川,先争大机缘再说,一个个目光炙热,恨不得立刻冲上擂台,奈何越往前阻力越大,数十步之后就有人停下。
“退后不了!”停下的那人心生退意,却不料阻力从四面八方而来,不管是前进还是后退,又或者是横着走,阻力依旧还在。
这个人在速度方面很有心得,奈何没有多大力气,体魄羸弱,在这地方只能前进数十步,现如今被阻碍到这地方,前进后退都极为困难,着实尴尬。
云川心头一跳暗自担心,目光落在佛像上,这会离得近了,再看那佛像,感觉有些奇怪,似乎要比周围的佛像都小一点,不像是个人形。
那是什么?云川的步伐略微变缓,不是因为阻力太大,而是觉得很古怪,佛教怎么还会有这种佛像?
石佛林中众多佛像都偏向于饱满,云川几乎都看不到几个和他差不多体型的佛像,而擂台的那佛像居然比他的体型还要小。
这很古怪,奈何云川注意到了这一点,其他人却没有注意到,只要还有余力的都疯狂的往前冲,跟在云川身后那人更是冲到了云川身前。
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有各种前提情况促使,云川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说不准还是大机缘,自然不甘落后别人。
云川紧紧跟在第一人后面,若是有什么情况给他的反应时间也充足。
忽然间冲在前面的人像是没了压力,忽的窜出去好几步才停下,因为顶着压力冲过来,腿脚的力量一下没收住,便在地板上留下好几个脚印,地板都凹陷下去了。
云川跟在后面,自然注意到了,紧跟着踏出一步,顿时感觉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消失不见,哪怕有了准备也还是在地面上留下两个脚印。
不但是身子轻松了,云川的元神力也不再受到压制,轻松的便散开笼罩在周围,云川刻意的再度扫过石佛,哪怕到了这里也看不清真容,
在最前面的人则一下冲上擂台,擂台周围的金边缓缓升起金光,将其笼罩在里面,金光隔绝了一切,形成一面金色的帷幕,云川的元神力也无法穿透帷幕。
跟在后面的人还没有脱离阻力范围,元神力释放不出来,肉眼看得并不真切,顿时惊呼出声,“怎么回事!”
云川缓步走到擂台边上,一只手放在金光帷幕上,感觉到的是一个冰冷冷的光罩,元神力被阻绝在外面,渗透不进去。
云川心中想着那石佛,感觉格外的迷茫,口中轻声喃喃:“是传承么?”
不等他多想,金色帷幕消失,云川的元神力瞬间冲上擂台,上面只有一尊盘坐的石佛,石佛的位置和姿势都没有变化,让云川有了一种莫名的错觉。
那人退出了擂台,紧张兮兮的看着擂台上的佛像,哪怕到了这里,也没人能看清楚那是什么,虚幻得并不真切。
云川正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去,结果刚冲到这边来的那人就大吼一声,“让我来!”
云川果断放弃选择静观其变,然后走到最先冲上去的人身边,“里面是什么情况?”云川低声问道,一只手已经毫不客气的放在了他的脖颈上,只要不说就动手!威胁意味十足。
奈何云川换来的是一片沉默,那人居然什么都没有说,目光怔怔的看着擂台上升起的金色帷幕,无视了云川放在脖颈上的双手。
云川默然,放在脖颈上的手略微使上了一点力,若是云川心狠一点,那这个人就已经死了,“不说?”
可结果那人苍白着脸摇摇头,嘴唇微动,最后轻声吐出这三字:“不让说。”
云川无语,这还能说什么?云川转头看向擂台,不出所料,很快便被打下来了,超不出三息,和身边那人一样。
看样子不是传承啊。云川一只手撑着下巴分析道,谁家的传承会三秒钟就结束,云川心中吐槽,对那佛像更好奇了。
佛像不是作为传承用的,哪还有什么作用?机关造物?云川胡思乱想着,将佛像引上了战斗方面,奈何没有亲自上去,毫无头绪。
又一个人上去,金色帷幕升起,三息过后消失,似乎这是一个规定的时间每一个人都是三息,这些人当中有强有弱,不可能每个人都掐准了三息时间。
三息时间分明就是帷幕升起和消失的时间,升起一息,消失一息,中间发生点什么又一息。
云川深吸一口气,亲口尝梨知酸甜,云川总归是要自己试试的,这样看是看不出来什么的。
云川跳上擂台,落入到黑色的圆圈当中,身后金色的帷幕升起,将擂台内外隔绝,云川的元神力试着往外渗透,却发现帷幕将其阻隔了。
有点像是自成一界,云川呼了一口气,元神力扫到身前,那佛像忽的升起惊天气势,云川甚至都无法通过气势波动来判断佛像的“境界”。
云川在当中宛若是狂风暴雨中海上的一叶扁舟,只要一个浪头就能打翻他。
云川第一次感觉到了生存困难……